不死迷蹤 第九十章 又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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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我和梁師友、靳教授等幾個人也正談起侯氏兄弟的事情。
“那種植物真的很奇怪,竟然能捕獵動物。”
“捕獵動物的植物,在自然界裏也是有的,比如咱們眾所周知的豬籠草、捕蠅草,就是其中的例子。”靳教授說。
“可是吸血的植物卻從沒聽說過啊!”我說。
“我倒是聽說過在阿富汗那邊有一種吸血樹的傳聞,但不知道是真是假。”靳教授說,“據說那種吸血樹在動物身體裏的血液流幹之前,是不會讓獵物死亡的。因為動物死亡後,血是會凝固的,那樣就吸不上來血了。”
“如果這種植物能像蚊子一樣,分泌一些抑製血液凝結的東西,不就可以不用在乎獵物的死活了嗎?”
“啊~啊~”另外一邊處於昏迷之中的阮小偉忽然發出了一陣呻吟。
“小偉,怎麽了?”路大勳直接衝了過去。
此時的阮小偉身上到處都是鼓起的膿包,不過人仍舊是昏迷著,那幾聲呻吟是在無意識下發出的,可見他此刻所受到的痛苦。
“路隊長,你看阮小偉的腹部,是不是好像略微鼓脹起來了?”曹峰華在一旁觀察得仔細,有所發現。
路大勳連忙解開脫下阮小偉的上衣,發現在他的腹部也隆起了幾個膿包,而且個頭都不小,足有蘋果那麽大。曹峰華和路大勳看到後,都很是驚訝。路大勳用手輕輕碰了碰其中的一個膿包,感覺很軟。
“膿包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旁邊幫著照顧阮小偉的駱玉關提醒道。
路大勳將手電透過膿包照射,發現裏麵確實有很多小小的東西在裏麵蠕動著,像是蟲子什麽的。
“要不要割開看看?”駱玉關問。
曹峰華說:“不要這麽武斷......要割的話,我建議先割開臉上那幾個小的膿包看看!”路大勳也表示同意。
駱玉關拿起了匕首,用打火機簡單得燒了燒,小心翼翼的劃開阮小偉臉上的一個膿包。一股惡臭的黃色水液,立刻從膿包裏冒了出來。至於蟲子什麽的,倒是沒喲見到。再看阮小偉的模樣,並沒有什麽不適的表現。又接連劃開兩個,也是同樣。
“這樣看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做吧!”路大勳下命令說。
駱玉關把阮小偉的身子側了過來,用匕首在阮小偉肚子的一個膿包上輕輕劃了一刀,想著有膿水也讓它們流到地上......卻沒想到,那個膿包一下子竟然破開了,一大團物體伴隨著黏液一同湧了出來,灑在了地上......
地上的那灘膿水裏果然有幾十隻一、二公分長的蟲子,但大部分的物體則是......阮小偉的腸子......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曹峰華和路大勳等人措手不及。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阮小偉腹部其餘幾個膿包也紛紛破開,膿水噴的到處都是,附近隨處都能見到隨著膿水噴出的還在蠕動的蟲子,但更多的卻是阮小偉的內髒......
膿包破裂後,阮小偉急促得呼吸了幾下後,就再也不動了。
“這些蟲子應該就是那些飛蟲的幼蟲了......”靳教授推測說,“我猜它們在叮咬的時候,就會把蟲卵產在了人的血液裏,並在體表孵化,從而形成膿包一樣的孵化室。幼蟲將膿包與內髒連接處血肉作為食物吃掉了,所以隻要膿包一破裂,內髒也會跟著流出來......”
路大勳在踩死了幾條幼蟲後恨恨的說:“這裏到底是tm個什麽地方?為什麽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這麽詭異。”
“這些幼蟲會長成成蟲嗎?”梁有財問。
“不清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把它們都燒掉的好......當然也包括阮小偉的屍體......”梁師友說。
看著阮小偉的屍體在火焰裏被付之一炬,我們大家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的。之所以低落現在已經並不全是因為同伴的死亡,一路走來,接二連三的有人倒下,說句實在話我甚至有些麻木了。我知道其他人可能也有著類似的感覺,眼下感到的低落,更多的是對前方的恐懼。本來四五十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了十幾人,不知道前麵的道路還有多遠。這十幾個人是否還能有人活著走出這裏。不用說別的,單是飲用水就已經成了很大的問題。現在,我們十幾個人身上,也隻剩下了不到半瓶的水......
路大勳和曹峰華提出休息一夜再走。許叔和莫稽也同意了。不過我們還是接著往前走了一段路後,才安營紮寨。因為剛剛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阮小偉的埋骨地......
次日早上,我們起來以後,誰也沒能吃得下東西去,但並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已經沒有水了,畢竟那些食物實在是太幹了。
所有人都在忍耐著幹渴向前走著,一個個砸著嘴,隻是期望著前方能有水的出現。
“我......我好像聽到前麵有水聲......”走在最前麵的曹峰華忽然說道,不過他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得真切,於是讓我們確認一下。
“好像真的是流水的聲音!”我們屏氣靜聽,果然能夠聽見細微的流水聲。
一下子眾人歡呼起來:“太好了!有水了!”“一會兒我要痛痛快快的喝個飽!”“順便把早飯吃了!”“你就認個吃!”“你還別說,他這麽一提,我也有點餓了!”
接著,我們沿著通道一路向前,終於走到通道的盡頭。
在通道的盡頭處,是一個出口。當我們來到這個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裏是一個巨大的深坑,手電照過去,什麽也看不見,可以說是上不見頂,下不到底。我們正前方的腳下,有一條鐵索橋,一直通向遠方。橋寬不到一米,是用鐵鏈架設的。其實,這道鐵索橋是橋也不是橋。說它是橋,是因為它橫跨深淵,連接著我們腳下和遠方;說它不是橋,是因為它下麵隻有兩道鐵索作橋麵,另有兩道鐵索在左右兩邊,作為扶手。也許在當初造橋的時候,上麵曾經鋪過木板,可能是兩千年的歲月,讓木板盡數腐爛,掉了下去。不過,這也真是掉了個幹淨,連一塊兒也有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