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牛寶坤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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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你既然積蓄了這麽多年,一直希望繼承族長之位,為何不起兵一鼓作氣直接拿下族地。

    這樣才是真正最為快捷和根本的方式啊,要不然還要隱忍多少年,我可受不了。”

    一個少年滿臉不耐煩,他對於父親的隱忍和不進不退的態度非常著急,這樣下去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問題?

    他不禁有些煩悶,因為畢竟暴力可以解決的問題,卻要一直隱忍,他不明白,這樣的隱忍有什麽意義。

    一旁的一個中年武者,望向屋外,良久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他對於兒子的埋怨置若罔聞,好像沒聽到一般。

    兒子見父親這樣,不僅沒有沉默,反而卻繼續說道“若是失敗了豈不是丟死人了,到時候咱們父子倆不都灰頭土臉的。”

    父親又沉默了一會,終於說話了“雖然父親和牛敋彪並非親兄弟,但是同為一族,我不希望發生內亂。”

    他轉過身來,望向兒子,兒子也望向他。他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魁梧,肌肉隆起,還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他壯碩的身體,一直都是少年最為安全的港灣,從小到大,看到父親的背影,他就覺得心安,覺得有安全感。

    雖然年紀長了,但是他眼睛裏依舊閃爍著鬥誌,麵容有些憔悴,但是他的雄心壯誌還是沒有被泯滅。

    他的頭發都剃光了,頭皮亮亮的,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反光。

    再配合上他的一身壯碩的肌肉,看起來很有力量感,讓人不免有些心聲恐懼。

    他就是青牛族的二號人物,僅次於牛敋彪的青牛族部族首領——牛寶坤。

    而一旁的青年則是他的兒子牛鴻,這一次的族會即將開始,父子二人精心策劃了很久的計劃,想要在青牛族會上施展。

    而牛鴻對於父親的打算,他卻認為太過於膽怯,這麽多年的隱忍,是時候該爆發了,但是父親卻還是各種逢迎,慢步的推進。

    他突然覺得父親老了,失去了當年的衝勁,當年的父親可不是這樣唯唯諾諾的,他不免對於父親感到失望。

    他望向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鴻兒啊,雖然曾經族長的選舉確有不公,可是我們同為一族怎可同室抄戈。

    隻有以更加平和的方式形成權利的過渡,才能盡可能的保住我青牛族如今的地位,不然隻是便宜了他人而已。

    此消彼長之間,便會失去很多東西,這對於我們才是最可怕的。

    若是做得稍有不慎,縱使拿下族長之位,所接下來的也不過是個爛攤子,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說這話時他滿臉皆是愁容。

    牛鴻見父親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心疼,他便不在說話,等候父親接著說下去他明白父親心裏的苦。

    想當年青牛族競選族長,他和牛敋彪是最為優越的兩位候選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基本上都是各占半邊江山。

    當時的競選一度陷入僵局,很難以抉擇,他其實一直都是勝券在握的,因為牛敋彪身有舊疾,所以他覺得自己才是最為合適的。

    若是選一個病殃殃的族長,外族當真要欺淩到青牛族頭上了,到時候青牛族在敵人眼裏,便會成了病牛族了。

    但是後來族中元老確宣布牛敋彪擔任族長,這對於當時年輕氣盛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曾今失望過,泄氣過,悲憤過,他不滿於族老的安排,和你不相信這就是青牛族的選擇。

    但是他也難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改變現狀,後來被族老一致同意安排到西部偏遠的封地上。

    說是貴為王侯,但是實際上也不過是在最貧瘠的土地上幫著族長守著西疆而已,這裏曆來荒涼,遠離族地。

    這樣做簡直一箭雙雕,既可以避免他心生怨恨發動戰爭,因為畢竟遠離族地,即使想打過去,也需要良久,而那樣主族早已做好準備。

    縱使他不叛亂,西疆接壤白象族的疆界,若是強敵入侵,他定然是被第一個開刀的。

    到了封地以後,年輕的他曾經想過要發展自身實力,將來殺回族地,奪回他所應該擁有的一切。

    在他所守護的部族,實力也是蒸蒸日上,一直以來他從不向族地繳納供奉,也從不參加族會。

    因為他覺得牛敋彪得來族長之位定是采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不然怎麽能夠勝過他?

    所以他打內心深處並不認可牛敋彪的領導,所以自然也不參加他的族會。

    可是慢慢的,原本實力持平的二人,實力開始變得相差有些懸殊。

    目前牛敋彪已經月階九品了,而他不過是月階七品,實力相較於牛敋彪已經有了差距。

    雖然他所統帥的部族實力有所提升,但是卻也明顯的不能夠同青牛族主族抗衡,慢慢的局勢開始對他更加不利。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不願意用暴力奪權了,因為他對著片土地,這些族名有了感情。

    他也不希望山河破碎,族民無依,他希望用更加平和的方式奪得他所應該擁有的東西,而絕不是靠戰爭。

    但是一直以來兒子並不理解他,甚至覺得他老了,失去了鬥誌。

    但是他明白他所追求的是什麽,他一直都想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牛寶坤又接著說“當年若不是他牛敋彪用小手段,如何能夠勝過我當選族長,真是笑話。”

    他的嘴臉閃過一絲冷漠,對於牛敋彪他是一直不屑的,這種背後耍手段的人,是他最為唾棄的。

    他頓了一下,又說“但是青牛族成千上萬的族民是無辜的啊,若是真用暴力奪回權利。

    那樣將造成多大的傷亡,產生多大的損失啊,父親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的部族將毀於一旦。

    父親要的不是山河破碎,父親要的是權利平平穩穩的過渡到我的手中。

    我青牛族祖輩多年創下的基業不能被我毀滅。我要好好守護它。”

    牛鴻還是覺得父親太過保守了,他其實還是有些不服氣。

    牛寶坤知道兒子並沒有被說服,歎了氣接著說“卻真是戰爭爆發,我們也打不過牛敋彪率領的主族啊。

    一方麵主族的人口是我們的幾十倍,我們縱使代領族民發難,也不能夠真是成功。

    另就是現在牛敋彪已經到了月階九品,而父親任然是七品,最頂尖的實力並不級他們。”

    牛鴻不以為然,說道“那就借助外族之力,一舉擊潰之。白象族和大鵬族不都許諾說願意為出兵奪權嗎。”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期待著父親的答複。

    牛寶坤滿臉怒色,憤然說“鴻兒,你今生今世給我記住,若是依靠外族損害本族,為父定然不會饒恕你。

    即使是我也要誅殺你,這樣引狼入室的話你若是說第二遍,我便不是你的父親!”牛寶坤不禁憤然,怒火中燒。

    他對於兒子的如此言論,絲毫不能忍受,一時間對於這個僅有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對於青牛族他還是有著完全的忠誠。

    他所不能接受的是牛敋彪的奪權,但是他對青牛族還是有著濃烈的感情。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有如此的想法,一點也不能有!

    牛鴻被父親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父親對他發如此大的火,但是他也認識到了他所說的話的錯誤。

    其實他本意也並非如此,卻不料激怒了父親。

    他連忙說“孩兒皆是無心之言,即使給孩兒一百個膽子孩兒也不會這樣做啊,父親不要生孩兒的氣,我往後再不會有如此言論。”

    說罷便直接跪在地上,他明白自己的錯誤巨大,並不是玩笑哪麽簡單了。

    牛寶坤見兒子如此害怕不禁又有些心疼,他拉起兒子,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望著兒子的眼睛。

    淡淡的說“鴻兒,父親自是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可是啊,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為。

    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欲陷整個青牛族的族民於不顧,那樣便是青牛族的罪人,父親一輩子不再抬得起頭來,你懂嗎?”

    牛鴻默默的點點頭,到了這蠻荒之地,父子二人一直相依為命多年,所經受的不易他們最為清楚。

    牛寶坤其實一直以來對於兒子各方麵還都是很滿意的。

    光是修煉當年,牛鴻目前已經是反虛六品的實力了,這份實力在整個青牛族的新一代中完全屬於佼佼者了。

    縱使是四大妖族,也沒有第二人能夠擁有這種實力和天分了。

    牛寶坤很欣慰,兒子繼承了自己刻苦耐勞,不怕艱難的精神,也更擁有自己所擁有的天賦。

    一直以來,兒子的刻苦和卓越的實力也是他最為覺得高興的,是他的精神寄托。

    隻是兒子有時做事會有一些偏激,對於許多事情急於求成,這個性子他勸慰多次確自然未果。

    但是自己不也正是這條路過來的嘛,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變得成穩,不相信兒子也會如此,不可能一直如此。

    他所真正憂慮的,是馬上就要開始的青牛族會,之前曆次他都稱病拒絕參加了,但是今年,他有他的計劃和打算。

    他希望通過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的承接本屬於他的權利,而不是依靠戰火。

    他明白牛敋彪會有所防備,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計劃定然是足夠周密的,施展起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對於計劃的展開,他躊躇滿誌,他也相信自己十年磨一劍,必然勢如破竹,牛敋彪將根本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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