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遭遇詭異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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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課後,我坐芳芳天師的車回屯裏。
一路上,芳芳天師對我上午的表演大加讚賞。芳芳天師同時還告訴我:這次天琴邀請賽是市文聯組織的一次民間文藝盛會,市文聯高度重視,要求各縣要精心選撥高質量的節目參賽,爭取從這次邀請賽中選出一批優秀節目,推送給南寧國際民歌節組委會。
正當我們兩人聊得起勁的時候,車開進了屯裏,迎著晚霞向店車駛去。
我們還沒停車,遠遠就看見阿八在店車門口,焦急不安的走過來又走過去,走過去又走過來。
當他聽到小車響聲時,他猛一抬頭,見是芳芳的車,就迫不急待向我們跑來。
芳芳並沒有理會他,繼續把車開到店車旁邊的樹蔭下停好。
車還沒熄火,阿八就撲上來,神情惶張的對芳芳說:“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聽說大事不好了,芳芳臉色陡然蒼白,緊閉的雙唇微微張合一下,但並沒有說出話來。
她愣了一下,衝著我一揚柳眉,催促我說:“下車!”
兩人下車後,阿八就把芳芳拉到一邊慌慌張張的說:“出大事啦!”
“出什麽大事?你不要緊張,你慢慢給我講
清楚!”
“我在這裏等你們半天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報警,可是還沒報,就想等你們回來商量一下看看,究竟要不要報警?”阿八說。
“你這麽慌慌張張,到底是出什麽事?”
阿八這才發覺自己過於慌張,還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芳芳說。
阿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張合著幹癟蒼白的雙唇,正欲說話,可他目光移到我身上時,卻欲言又止了。
“九音在這裏......方不方便說給他聽?”他壓低嗓子對芳芳說。
“沒事,九音,你過來!”
我趕緊迎過去,我們三人走到屋裏,在沙發上坐下後,阿八就帶著哭腔說:“九音,你爸爸和飛魚仔他們幾個全不見了!”
“全不見了?什麽叫全不見了?”芳芳瞪了阿八一眼,驚駭的問道。
“就是......就是,人沒回來!”
“你從頭說起,到底怎麽回事?四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你慢慢說給我們聽!”
阿八的喉結快速的上下抽動一下,他顯然強迫自己咽下了一口水,之後就斷斷續續把父親和飛魚仔他們失蹤的事簡單向我們敘述了一遍。
早上九點左右,飛魚仔他們幾個就開車到初一山去,我因為要雇一台手扶拖拉機把竹筏拉去,所以我稍為晚一點才出發。
十點左右,我們在初一山的山塘邊會合,拿上各種釣魚裝備後就上了竹筏,我撐著竹筏,向山塘撐去。
我也用粗鐵線把竹筏的二十根竹子逐條捆綁結實,竹筏下麵的四個鐵桶用粗鐵線捆綁好,在四個大鐵桶之間,我另外用四條竹子把它們固定好。
竹筏經過這樣處理,就算是底朝天翻轉過來,鐵桶也不會掉出來,竹筏也絕不會散架。
李主任他們幾個都是釣魚人,他們經常出海釣魚,釣魚的經驗自然很豐富。
這一次,他們吸取了上次斷線斷竿的教訓,全部換上了專門用作海上釣大魚的釣具。
我問是什麽裝備?他們說是專門用作南海油田和東沙群島釣百十來斤大金槍魚的釣具。
他們今天除了更換釣具裝備外,每人還穿上一件紅色的救生服。
“他們有帶來救生服嗎?”芳芳突然打斷問道。
哎呀,他們都是釣魚人,平時經常出海釣魚。車後箱就是他們釣魚的裝備箱。在飛魚仔車後箱那裏常備有好幾套救生服哩。
他們還叫我穿上一套,可我沒穿。
我想,我穿那玩藝幹什麽?我又沒釣魚,再說我水性也不錯,方園幾十裏的鄉親們,哪個不知道我是半個艄公?
他們不僅每人穿救生服,飛魚仔還特地把他那條純黑的公狗也帶上了。
那條純黑公狗站在竹筏前麵,時而張著嘴,吊著長長的舌頭,時而豎起雙耳,時而園睜雙眼。可謂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警惕的注視著水麵。
除了帶那條純黑公狗外,飛魚仔還特別帶了二十個用啤酒空罐做的......他們叫做什麽......魂魄散手雷。
剛開始,我撐著竹筏到山塘中間時,看見一大朔料袋的啤酒罐,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們專門用來驅逐水鬼的玩意,我還以為是啤酒哩。
我笑著問飛魚仔說,帶這麽多啤酒?到底是帶去喝,還是給魚打窩啊?
飛魚仔這才告訴我說,這那裏是啤酒?這是“魂魄散手雷”。
飛魚仔自豪的告訴我說,“魂魄散手雷”這個名稱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裏麵除了兩頭威力巨大的電光炮之外,還塞滿了朱砂、桃木、紙符、黑狗血、艾草、檳榔、蒜、辣椒、韭菜等等凡是傳說中能避邪驅鬼的東西。平時用蠟澆鑄封口。用的時候,將封口拉開,拉出導火索點火就行。
我聽他這麽說,也很好奇,同時懷疑到底能不能炸響?
飛魚仔就說,要不,我試兩個給你看看,反正今天我帶來不少。
說罷,他就拿出兩個手雷,遞給阿海一個,他自已拿一個。
兩人擺好架勢後,就叫韋小棠幫忙點火。
韋小棠拿出打火機後,一一給他們點著了。他們就它扔到前方的水裏,果然在水裏麵轟然炸響,隨即,空氣中彌漫一股嗆人的味道,幾條小水蛇也從水底浮起來,在水麵痛苦的掙紮著。
我們試過手雷後,笑著徑向那個山洞撐去。
那個山洞就是上回我們進去釣魚時,被大魚拉得斷線斷竿的那個山洞。
我們像上次那樣,撐著竹筏,往山洞裏走。當我們走到了上次被大魚弄得斷線斷竿的那個石門時,我們驚訝的發現,石門周圍的水位居然變得很低了,石門中間像門檻一樣的幾塊巨石突出水麵,竹筏無法駛過去,我們隻好下來,把竹筏抬進門裏去。
原來,水正在退潮。
“山洞裏的水是流動的嗎?”我突然問道。
“是的,水是流動的,要是死水的話,那也不會有魚。”阿八說。
“那洞裏的水是向境外流還是向境內流呢?”我又問了一句
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們在石門那裏把竹筏抬入門的時候,我看到水是往境外流的,可是後來他們不見了,我在那裏四處找了大半天,後來我出來又路過那個石門的時候,看到的水又是從境外流入境內的。也就是說反方向流了。
我們把竹筏搬入石門後,大家上了竹筏後又繼續往前撐。
一路上,發現洞裏麵開始有不少倒懸的石筍石鍾,可謂是千奇百怪。
那個山洞雖然很深,但一路上,並不是很黑,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些亮光漏下來。
有時候,就算沒有亮光,但因為遠處有亮著的水麵反射,基本上不用照明也可以看得見,頭頂上有時很高,有時很矮,不時有滴滴嗒嗒的滴水。
後來,我見進去比較深了,怕出意外,就勸他們就此打住吧,不要再往裏麵走了。
可是飛魚仔他們根本就不聽。
唉,這怎麽說呢?我估計他們在珠三角那邊,就沒見過這種山洞裏麵奇形怪狀的景觀。他們似乎興趣很大,非得要進去看看。
不過,那個山洞也很奇怪,越是往裏麵走,景觀就越古怪。
有時候通道比較窄,剛好容得竹筏劃過,可是一會兒就豁然開朗,又到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總之,一路走,就有一路的景,可謂是越往深處走,景觀就越精彩。所以他們就不想就此退出來。
我提醒過他們幾次,可飛魚仔和阿海都說:“怕什麽?五個大活人,再說,還有一條純黑大公狗呢,我胸前還掛著專門避邪的虎牙。大家都穿上了救生衣,再加上這十幾個魂魄散手雷,......這手雷,剛才在外邊的山塘裏,你也見識過它們的厲害了。”
山洞裏不時有一些蝙蝠被我們驚動得撲楞楞的飛向暗處,而有些它們一點都不怕人。飛魚仔有時候就來個惡作劇,用竹竿狠狠的一掃掛在頭頂上石縫裏的蝙蝠,這些倒佳的蝙蝠是一隻掛著一隻的,彼此用爪子緊緊鉤住對方。
飛魚仔用竹竿用力一掃,就會有一串蝙蝠掉下來,有的掉到大家頭上,大家就手忙腳亂把它們拍掉,大黑公狗以為是老鼠就撲上去拚命撕咬,博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洞裏的水深不深?”我輕輕問。
我們在第一個石門那裏,下來抬竹筏進門時,感覺那裏的水不深,其他地方我們沒有下水,不過我用竹竿撐著,我感覺水不是很深,大概齊胸深,當然有些地方可能深一點。
“你們進去那麽深,那裏邊有沒有魚呀?你們怎麽不在外邊釣魚呢?”
哎呀,說到這個魚啊,我就覺得今天有點詭異。
我們到了上次釣翹嘴魚那個地方,遠遠就看見前方六七十米遠的水麵有很多魚在那裏瘋狂炸水,可是當我們準備拋竿時,沸騰一樣的水麵又立馬突然平靜下來了。
不知道魚們又跑到哪裏去了,飛魚仔他們就往剛才有魚炸水的水域拋了十幾竿,可沒有一個魚口,正不知魚們躲在何處時,又突然見前方六七十米水麵不斷有魚瘋狂炸水,我們又追上去,馬上拋竿,可拋半天,也是沒見一個魚口。
正奇怪時,又聽到前麵有大魚炸水清脆的響聲......
總之,好像有一群大魚,故意跟我們捉迷藏似的,不斷引誘我們往山洞深處走。
飛魚仔當時就氣得直罵娘,他罵道:“狗日的,爺就不信你們這一套,看你們往哪兒跑!”
他甚至拿著幾個手雷,想往水裏炸,可是李主任見狀後就勸他說,你這麽一炸,那魚全都跑了,等會兒還怎麽釣呢?
最後他就沒有炸。
後來我們又循著大魚炸水的響聲繼續往裏麵追,我們追了很遠。
到底有多遠呢?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撐著竹筏順流走,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隻聞大魚炸水聲,卻沒有一人釣到魚。
我們就這樣追著大魚們,追著追著,突然發現來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地方。
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洞穴。洞內彌漫著陰森森的氣息,我們頓感一股涼意從腳心傳往全身。
洞穴的南邊有一大塊崖壁,崖壁下麵部分浸在水裏,水麵上是既古怪又詭異的岜萊。
“什麽叫岜萊?”我生怕漏過任何一句話,聽到不明白的,馬上就問阿八。
原來,壯族人把壁畫叫做“岜萊”。
阿八繼續說,那崖壁上畫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字符,那字符很大,有的兩米多高,小的也有一米多。
全都是些什麽蛇身人頭、蛙頭人身,甚至人頭魚肚人腳,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我當時用手機拍了下來,看看以後能否遇上能解讀的高人。
“古人怎麽跑來這裏,在水洞的崖壁上畫這種東西呢?”飛魚仔也很納悶。
過了這一片崖壁,又到了一個很寬闊的空間,頂上有幾處缺口,漏下幾柱光,照在緩緩流動的水麵上。
這時候我們才看清楚,光柱下麵是一大片緩緩流動的水麵,四周全都是黑暗,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有多大多寬。
我們輕輕撐著竹筏,向中間撐去。
我們發現水中央有一個突出水麵的壇子,上麵有房子的廢墟。
再細仔四處看看,發現清澈的水底下,似乎也有不少房子。
李主任說:“這裏估計原來是古人的一個村寨,後來突然被水淹了......”
正當我們好奇的看著水上水下的廢墟的時候,突然周圍有大魚炸水響聲。
飛魚仔一聽到有大魚炸水聲,就大聲叫道:“操家夥!”
他們幾個馬上揚起竿,把魚餌向有炸水聲響的水麵拋投,四個人的擬餌幾乎是在落水的瞬間,水麵就傳來“嘩啦?!——”一聲巨響,一條大魚從水底猛的躍出水麵撲食假餌。
遠處光線太暗,我們沒看清是什麽魚,但中鉤後橫身躍向空中,那黑影不比一個成人小。
他們四個顧不上講話,隻管拚命彎腰拉竿。魚竿“喳-喳-喳—”直響,全都彎成了一把滿弓,而漁輪出線發出的“吱吱吱”響聲也是格外剌耳,看不清魚輪是否冒煙,隻聽阿海說“狗日的,忘記戴手套,輪子發燙燒手啊!——”
站在筏前的純黑公狗剛才一路進來時,時而上竄下跳,時而引頸狂吠:“汪!汪!汪!——”
而眼下,它不知怎的,竟然嚇得尾巴僵硬,雙耳倒垂,四條腿趴在竹筏上瑟瑟哆嗦,嘴裏不時“嗚嗚嗚”的呻吟。
“阿八,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扔魂魄散手雷!......”飛魚仔大聲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