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娘娘,您是想要憶蠱的解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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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麽知道的憶蠱?”池裳立刻的警覺了起來,憶蠱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更何況,她想要解藥的這個念頭,沒有任何的一個人知道,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可以這麽平靜的問出來,不得的不讓她留個心眼洽。

    池裳如今沒有了記憶,想要自圓其說並不是難事,所以這樣的一番說辭,書畫是早就想好了的。

    書畫低頭,“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在這顧宅之中,和薔薇是要好的姐妹,所以奴婢知道,知道憶蠱的事情。”

    池裳畢竟的不是那麽容易糊弄過去的,即便自己因為救她取得了信任,但是也還是要多加的謹慎才可以的。

    “薔薇?”池裳知道,自己初初進宮的時候,薔薇就過來見過自己。

    但是這個憶蠱有什麽關係?

    書畫看了池裳一眼,果然,薔薇是這憶蠱的試藥人,這件事情,池裳是不知道的。

    書畫靠在池裳的耳邊,小心翼翼的是將薔薇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池裳愣了半晌,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震驚,“你是說,薔薇便是解藥的試驗者?”

    顧清鴻研製出來這解藥,這件事情,沒有人在她麵前說起過,他們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的。

    “娘娘,這件事情在顧宅中不是什麽秘密,當初顧大人尋人的時候,顧宅中的人也都是知道的。薔薇如今在顧宅裏麵雖然的也是下人,但是也是如同半個主子一般,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隻是這件事情,被皇帝下過死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告訴皇後罷了鈐。

    所以池裳並不知道。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娘娘,奴婢一直很想找機會報答您的恩情,可是每次您過來,身側都是會跟著許多人的,奴婢尋不到機會。今日見您是獨自一人,就跟著您過去了。”書畫解釋著,她為什麽會跟著池裳。

    池裳沒有過多的懷疑。

    過去的事情,她也實在的是不記得了,所以才會對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印象。

    “至於解藥,娘娘,這隻是奴婢的猜測,那裏是顧宅的藥房,您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進去就好,可是您身側沒有帶人,還一直的逗留在屋外,奴婢想,您要的,可能是這憶蠱的解藥。”因為除了解藥以外,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會讓池裳這麽的為難。

    這藥房,可以堂而皇之進去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顧清鴻,另外一個就是付文淵。

    隻要是池裳想要的,付文淵都一定會幫她拿到。

    唯獨,除了憶蠱的解藥。

    所以才會沒有將付文淵帶在身邊。

    “你很聰明。”池裳深深的看了書畫一眼,沒有繼續的懷疑。

    這樣的說辭,是書畫一早的就想好的,她知道池裳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自然的是會好好的對付她。

    可是,即便是聰明又如何,她的確的是有了想要解藥的念頭,但是卻沒有想好。

    這皇宮中,是沒有人希望她服下解藥的,更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找到憶蠱的解藥。

    “娘娘,奴婢知道您已經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想要想起來,不過是人之常情。”書畫並沒有直接的開口,說是要幫著池裳找到解藥。

    這件事情,池裳不提出來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的確的是人之常情,因為是沒有人希望自己,一直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可是事到如今,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你好好養傷,這裏是顧宅,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來找本宮。”池裳囑咐著。

    “奴婢多謝娘娘。”這套近乎的程度,書畫拿捏的很好,不會太近,一樣的不會太遠。

    池裳專門的派了人照顧書畫,自己則出門透透氣。

    她心煩意亂的,腦中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

    尤其的是自己的心思被另外的一個人知道以後,她莫名的就開始有些心虛了,更重要的是,心虛過後,那樣的念頭,反而是更加的嚴重了。

    江祁守在屋外。

    付文淵聽說了池裳受了傷,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沒有見到池裳的身影。

    “娘娘去哪兒了?”付文淵正好見到準備離開的江祁,詢問道。

    “娘娘去禦花園了,我正要過去。”江祁低頭,看著付文淵拉扯著自己的衣物,心裏默默的有了幾分悸動。

    已經是許久沒有見過付文淵了,更加的是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見過她。

    “娘娘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

    四下無人,隻有他們二人。

    江祁的心裏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衝動,直接的將付文淵拽著,拖到了牆角邊。

    付文淵一臉奇怪的看著江祁,“你怎麽了?”

    江祁看著被自己攥在手中的付文淵,言語突然的梗塞在了喉間,說不出來。

    “江祁?”付文淵納悶。

    “啊?”江祁回過神來,看著付文淵,“你,你還好麽?”

    付文淵皺眉,就好像麵前的這個人不是江祁一樣,奇怪的很。

    她與江祁相識多年,一起的在榮柯的手下做事,這麽多年過去,他們彼此之前也是十分的熟悉的。

    “我很好。”付文淵回答。

    “他對你,好不好?”

    他?

    “你是說顧清鴻?”付文淵不明白江祁怎麽會突然的問起這個,卻也是直接的回答了,“他對我,很好。”

    付文淵微微的低頭,顧清鴻對她是很好的,隻是最近,因為鬱家的事情,她心裏難受的厲害。

    上次和顧清鴻吵完架以後,縱然已經是和好了,但是鬱琉秀一樣的是在顧宅之中,她心裏,依舊有一個疙瘩。

    “付文淵,你是不是有事?”江祁看著付文淵的臉色不是很對。

    付文淵搖頭,“沒什麽。”

    她和鬱家之間的事情,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付家和鬱家之間,畢竟已經是多年前的舊案。

    江祁知道付文淵還是有事情隱瞞著自己的,他認識付文淵這麽多年,知道她不是一個願意將什麽事情都放在臉上的人。

    她不願意說,自己也就沒有繼續的多問。

    畢竟,他現在沒有那樣的資格。

    更加是沒有那樣的權利。

    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顧清鴻。

    “如果你願意,有事的話,我會幫你。”江祁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不能被付文淵知道。

    縱然顧清鴻已經看出來了,但是同樣的身為男人,他很清楚,顧清鴻是一定的不會讓付文淵知道的。

    能隱瞞著的話,就一直的隱瞞著吧。

    “多謝。”付文淵也沒有扭捏。

    她和江祁之間,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這樣的情分,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趕得上的。

    “娘娘既然沒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付文淵微笑,預備著離開。

    她是準備去見奶娘的。

    今日打聽到了,鬱琉秀不在顧宅之中,似乎是被太後叫走了,她想趁著這個當口去見見奶娘。

    若是鬱琉秀在的話,她隻怕自己和她之間又會起了什麽衝突。

    付文淵揣著滿腹的心思,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是到了別院的門口。

    奶娘一眼的就瞧見了付文淵。

    “文淵?快進來。”奶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隻要沒有鬱琉秀在的話。

    顧清鴻派人去調查,卻也沒有查出來奶娘和鬱琉秀之間的關係,明著暗著更是故意的套過好幾次的口風,可是什麽也沒有問的出來。

    表麵上看,似乎一切都是尋常的,可是背地裏看,一切又都是不正常的。

    “奶娘。”付文淵習慣性的走到奶娘的身後,幫著她按摩。

    自從上次在這裏鬧過以後,兩個人的心裏都有了芥蒂,縱然表麵上看沒有什麽,可是這二人之間的關係,終究的回不到過去那般。

    她做不到和鬱琉秀之間和平的相處。

    奶娘也不會因為自己,和鬱琉秀之間沒了聯係。

    這就好像是一個死局,他們都逃不開,躲不掉的死局。

    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餘地。

    餘娘的心裏也是知道付文淵對自己好,忍不住的將手搭在付文淵的手背上,“文淵,奶娘知道你心裏不開心,可是奶娘沒有辦法,終歸是我欠了琉秀的,既然欠了,就要還。你要是覺得勉強,沒關係,不用日日的都來看我。不必勉強自己到這裏來。”

    欠了鬱琉秀的?

    付文淵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知道,奶娘對自己的防備心,反而的是沒有對顧清鴻的防備心那麽重。

    “奶娘,我隻想知道為什麽。”

    可是,她的心思很明白,付文淵索性的也就不繞彎子。

    她不是傻子,更加的是洞察人心多年,自然的看的出來,奶娘對她不是一般的好,是從心底的喜歡她。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理解。

    為什麽是可以因為一個鬱琉秀,就之間斷了和她之間的聯係。

    餘娘心裏也不好受,將付文淵牽著到了自己的麵前,看著她的麵容,“文淵,不是奶娘不想告訴你們,實在是不能說。說出來,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了,更重要的是,她會沒命的。”

    她既然答應了要好好的照顧,就一定的不會食言。

    過去如此,現在更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