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縣令熊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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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不走,獵人獵殺野獸是為了生存,你是縣令之子根本不缺這點東西幹嘛還要隨意殺戮。”
“特麽的給你臉了。”
熊大成一腳踹在安幼輿在胸口上,直接將其踹出三米遠。
“老子就看不上你這種臭書生,以為讀了幾本書就能跟我平起平坐,讀幾本書就能跟我這樣那我家兩代的努力我就白費了。”熊大成嘲諷道。
安幼輿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疼痛的胸口大聲的說道“你怎麽可以隨意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哈哈,在這嶗山縣我爹就是王法,你還跟我講王法?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你不是要保護這個獐子嗎,行,我就當著你的麵把它皮給剝了,哈哈,一定很好玩兒。”熊大成說道。
安幼輿臉色大變,怒聲吼道“熊大成,你不可以這樣。”
“哈哈,在這嶗山縣還沒有我熊大成不能做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動手。”
“是少爺。”
花姑子與小葵緊緊的摟在一起瑟瑟發抖,兩人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這一刻心中隻有無限的後悔,幹嘛不聽爹娘的話要跑出來。
~
爹、娘,快來救我,以後我肯定好好聽話再也不敢了。
熊大成興致衝衝的結果手下遞過來的鋼刀,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
“熊大成,熊大成……”
安幼輿依舊在大聲的喊叫,可惜打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如何能夠反抗得了這些虎背熊腰的手下,很快就被吊在了樹上。
呼~
平靜的山林中突然掀起一陣大風,山風卷起灰塵讓眾人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曰斧斤以時入山林,驚蟄不動土,春分不上山,你家大人沒有教你們這個時候不準入山打獵嗎?”
“什麽人?”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青衣男子邁步從山林中走出,麵容英俊氣質優雅,頭發有些散亂,但卻給人一種慵懶自然之感,仿佛這台應該是他本來的樣子。
在看到這男子一瞬間花姑子眼前一亮,不斷的掙紮想要脫離束縛。
熊大成也很是不爽道“裝神弄鬼,我熊大成想什麽時候打獵就什麽時候打獵,趕緊給我滾蛋。”
“熊大成,縣令熊雄之子?”薛宇眉心微皺道。
“嘿嘿,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緊滾,我爹就是嶗山縣縣令,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都得聽我爹的。”熊大成張揚的說道。
“原來是他的兒子,怪不得讓人這麽惡心,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禽獸不如的東西。”
“你說什麽?來人,敢罵我爹,把他給我抓起來。”熊大成怒聲吼道。
“是,少爺。”
沒有絲毫猶豫,熊大成帶來的這群手下快速的將薛宇包圍。
薛宇冷眼掃視了他們一眼,聲音清冷道“助紂為虐,罪加一等,至於你,血氣纏繞,怨氣交雜,該死。”
右手虛空一抓,一柄青色長劍突然出現在掌心。
長劍通體青綠色,如同玉石鍛造一般,分明是一個藝術品而不像是兵器,其上帶有花紋,清靈之氣從中綻放。
被薛宇點名的是這群手下中的一名,不知為何他感覺在薛宇的目光下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沒什麽秘密可言,尤其是在薛宇說出血氣纏繞,怨氣交雜時更是心中一顫,好像被觸動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熊大成,隨即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殺……”
薛宇冷漠著看著眼前的一切,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青色的劍氣宛若半月綻放,劍氣劃過虛空,直接斬在那手下身上,連慘叫聲都沒發起身體直接左右被撕成兩半,鮮血噴灑,一時間地麵紅的、黃的、綠的什麽顏色都有。
四周仿佛被按下了時間暫停鍵,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伴隨著一聲尖叫才慌忙逃竄。
任他們如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突然死人,而且死狀是如此的慘烈。
熊大成也是大腦空白,渾身顫抖,臉上的恐懼之色絲毫也掩飾不住。
“你你你……”
嚴格來說熊大成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身邊的那群人也不過是一群狗腿子而已,做的最嚴重的事也就是吃飯不給錢,無故打人,欺男霸女也隻做到了前半部分,何曾見過眼前的場麵。
殺人就殺人,關鍵這還是直接將人劈成兩半,如此恐怖的一幕也隻是在話本小說中見過,何曾當場親見。
“我的媽呀!”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用多說什麽,熊大成不要命的反身逃跑,至於那些手下自然也是緊隨其後,恨不得爹媽為什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薛宇沒有理會,反而低頭看著手中的長劍,滿意的點了點頭。
竹劍自然是薛宇煉製的法寶,用自己的身軀打造而成,不過現在隻能算是一個半成品,應該來說隻是一個劍胚,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不斷的用法力溫養,同時用更多的天才地寶來不斷提升他的品質,如此才能是一個合格的仙劍,帶自己禦劍乘空,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有了一些仙劍的威力。
就比如剛剛那道劍氣,雖然即便沒有仙劍也可以做到,絕對不會像這般輕鬆。
將仙劍收回體內用法力溫養,薛宇轉身看著正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花姑子二妖。
一雙大眼睛滿是霧氣,看起來惹人愛憐,小葵也纏繞在花姑子的脖頸上,隱約可以看到碩大的葵花上露出的眉眼。
薛宇輕輕的拍打在花姑子的頭上,故作生氣道“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亂跑了。”
呦呦~
花姑子發出幾聲鹿鳴,用脖子蹭著薛宇的褲腿,滿是撒嬌之色。
“走吧!”
薛宇站起身邁步朝著山林深處走去,花姑子緊隨其後,獨留下還吊在樹上臉色慘白的安幼輿。
伴隨著一聲破空聲,一枚石子從山林深處飛出直直的打在那繩索之上。
安幼輿從半空跌落,剛好落在地上的血水之上,尖叫一聲然後快速的奔走,被劈成兩半的屍體實在是太恐怖了。
沒有了危險花姑子再次變得活躍起來,蹦蹦跳跳。
薛宇無語道“下次不要在白天跑出來了,這次是剛好我在這兒,不然你們倆就真的危險了。”
纏繞在花姑子脖頸上的小葵成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心有餘悸。
“嗯嗯,我以後白天再也不偷偷跑出來了。”
“你呢?”
花姑子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也點頭道“我也是,不出來了。”
雖然知道花姑子根本就是在說謊話,但薛宇也點了點頭。
一人一獐子一葵花邁步朝著山林深處走去。
而此時整個嶗山縣這是另外一層光景。
熊大成等人瘋狂的逃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尤其是熊大成身上還真有打出來的血液。
“爹,救命啊!救命啊!”熊大成淒厲的喊道。
一身官服剛剛走一下衙門的熊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就連手中這剛從犯人手中得來的玉佩也不香了。
“這逆子。”
“大人,我聽著少爺聲音有些不對肯定是有事,小人就先下去了,張員外說了,後續還會送來兩銀子,到時候小的再操作一下大人放心就好。”師爺諂媚的說道。
熊雄點了點頭,道“你辦事我放心,到時候拿出兩給下麵分分。”
“多謝大人。”
“去吧!”
“小人告退。”
熊雄整了整身上的官袍這才邁步走出衙門。
熊雄,嶗山縣縣令,起來也就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身材跟他兒子一樣比較寬厚,挺著一個將軍肚看起來甚是威嚴,不過如果了解他做的事情之後就會發現此人也就那樣。
整個嶗山縣都知曉他們是位縣令即為貪財,而且還是那種原告被告一起吃的貪官,按道理來說如此貪財的縣令病人會惹人厭煩,不過此人也極為識趣,剛才針對的也隻是那些普通的百姓,麵對那些大戶人家也是知道收斂,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如此也贏得這嶗山縣上層人士的滿意,縣令做的也是穩當。
看著自己兒子帶著一堆人逃竄奔跑熊雄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如果平時聽到這句話熊大成肯定渾身一顫,但今天的熊大成我已被嚇破了膽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上前直接抱著熊雄的大腿哭道“爹,殺人了,殺人了。”
熊雄眉心一皺,尤其是看到熊大成身上的血跡時也是心中一顫,快速的學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你身上有血跡?”
“爹,嗚嗚,我好害怕,快找人保護我,快找人保護我。”熊大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抹在了熊雄的衣衫之上,驚恐的不知所雲。
熊雄看著自家兒子這般表情也是一臉的心疼,轉身對著跟在身後的下人詢問道“熊大,到底發生了何事?少爺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今天不是上山打獵去了嗎?王三呢?不是讓他好好保護少爺嗎?”
熊大平息了下心中的驚恐,道“大……大人,王三死了。”
“死了?”
“對,被人劈成了兩半,實體還在山林中躺著。”
“到底發生了何事?”
熊大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大人,今天我們陪少爺入山打獵,鏡月湖旁發現一隻章子便去追趕,後……後來遇到了書生安幼輿阻攔,然後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一個強人一劍就把王三給殺了。”
“強人?是誰?”
“不……不認識。”
這下就是熊雄也不淡定了,不管何時何地人死人了永遠是大案,何況殺的還是衙門中的人。
“去,把劉捕頭找來,帶著人……進山。”
“是。”
“你們兩個把少爺扶回家。”
“是。”
當熊雄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劉捕頭已經早就到了而且還做了初步的檢查。
看到熊雄趕來劉璋趕緊跑了過來。
“大人。”
“怎麽樣?”
劉璋左腳邁了一步擋在熊雄的前麵,道“大人,您還是別看了,現場有些……嗯,血腥。”
熊雄正要邁出的右腳也停了下來,這點他還是比較聽從建議的,之前有一次沒有聽從建議然後自己做了三天的噩夢,連續半個月沒吃過肉,看到都想吐。
“說說。”
“大人,的確是王三,根據仵作的查看是被高手一劍斬殺的,此人武功高強,一劍將其分屍斬成兩半,很厲害。”劉璋心有餘悸的說道。
劉璋作為捕頭武功還是有的而且還很不錯,通過屍體的形狀也可以大致地看出薛宇的實力,當然,僅僅隻是能夠根據屍體來判斷,不管怎樣一鍵將屍體斬成兩半而且用的是電器由此也可看出實力之強,反正自己上去就是送菜。
熊雄雙拳緊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大膽刁民,膽敢如此。”
不僅僅是因為劉三的死,最主要的是劉三的身份,明麵上是自家兒子的護衛,這根本就是沒有將自己這個縣令放在眼中。
“張貼告示通緝,必須要將他找到,以敬效尤。”熊雄怒聲說道。
劉璋點了點頭,隨後又小聲的說道“大人,此人武功極高,就連手下估計也不是對手。”
“真有這麽強?”
“是,根據熊大等人的口述屬下判斷王三是被劍氣直接斬殺,此等修為定當是先天高手,屬下……不如。”
“廢物。”熊雄怒罵一聲,但隨即卻又是滿臉擔憂,道“調查一下為何他要殺死王三,可是專門針對本官的?”
“是,屬下這就去調查。”
“等會兒,還有那個書生安幼輿,將他下獄仔細查看,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大人,放心手下曉得。”
熊雄也沒有在此多做停留便返回縣衙,同時又讓下人加強戒備,如此一個高手出現在嶗山縣自己的轄區之內,而且殺人如麻,有絲毫的敬畏之心,這種人最是受官府討厭。
……
“陶老弟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花姑子肯定就危險了,你讓我該怎麽感謝你才好。”獐叟抓著薛宇的手感謝道。
“獐兄不必如此,你我兩家的交情我怎麽可能做事不管呢!不過花姑子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了,這次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是是是。”
獐母也是拽著花姑子的耳朵怒聲的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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