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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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爾城的最強之壁西爾維亞雖然擁有傳奇巔峰的實力,但是他在不久前剛剛斬殺了魔物許德拉,正在聯邦首都接受議會的賞賜,並沒在卡羅爾城守衛。
即使他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往卡羅爾城,但回到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在種種原因之下,卡羅爾城內部實力極度空虛,城主法比納作為新晉傳奇強者,在抵禦第一波黑暗之潮的時候,就已經隕落在了魔獸洪流中。
剩下的也隻有兩位傳奇在苦苦支撐,其中一位就是守衛在被魔獸們團團包圍的卡羅爾城北部。
當江山第一次看見赫蘿的時候,也被狼人少女那明媚出眾的樣子所吸引。
雖然他是半個瘋子,但是他並不抗拒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忠誠地迎合它們,所以在這種地方邂逅一位美人,還是十分讓人心情舒暢的。
經過短暫交流,江山驚異地發現,即使在這種時候,這位名叫赫蘿的少女依舊表現得十分正常,甚至可以說正常過了頭。
見到甜食就開心享用,看到美酒就讓自己醉倒,休息的時候就會仔細梳理自己尾巴上的毛,閑暇之餘還能夠沒心沒肺和他開玩笑,要是遇到食物不好吃還會朝他蠻橫的發脾氣,那副樣子顯得很是可愛,全然看不到半分麵臨危機時的恐慌。
“對於過去的不快,不要耿耿於懷,汝當慶幸於可以享受此刻。”
如果正常人的話一定會珍惜這種時光的,但江山可是個瘋子,思維哪裏是正常人能夠揣測的,在勸說了幾次赫蘿無效以後,他毫不猶豫地暗殺了那位疲憊不堪的傳奇強者,抹除了人們最後一絲希望。
當他以為這樣就會讓對方死心,準備帶著赫蘿強行離開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赫蘿的那讓人心動的聲音: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那汝呢,是哪一種?”
江山回過頭去,發現狼人少女已經重新將衣服穿好,披上了長袍,正笑盈盈地望著他,嘴角邊露出了一顆小小的尖牙,看起來可愛而富有魅力。
聽到少女的詢問,江山同樣笑了一聲,不過這笑聲裏充滿了自嘲與狂妄的矛盾,讓人不明就裏:
“我可是一個確確實實的弱者啊,什麽都做不到的弱者,自救與救人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哦?是這樣嗎?”
赫蘿忽然貼近了過來,笑容裏飽含著戲謔,狹長的眼眶讓她看起來不像是一位狼人,更像是一條搖著尾巴的狐狸:
“那麽,為什麽汝會想到來救咱呢?難道又是雄性生物的愚蠢所致嗎?”
江山眯了眯眼睛,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依舊笑著道:
“或許吧,你的生命對於我來說,就像別人的生命一樣,毫無意義,你的生存與死亡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區別。救你還是殺你就要看天氣怎麽樣了。”
聽到江山的話,赫蘿忽然一愣,然後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汝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
“這一番話,也算是替咱下定了決心吧。”
赫蘿笑了幾分鍾後,無力地扶著牆擦拭眼角,然後忽然竄到了江山的身旁,貼近了他的臉頰突如其來的吻了一下,然後快速退朝一邊:
“可不要讓咱死了啊!”
接著,少女義無反顧地衝向了防線外的魔獸,化作了一頭巨大的孤狼,在魔獸洪流中殺進殺出如入無人之境,將無數魔獸組成的包圍圈硬生生撕裂出了一個口子,帶領幸存的生命朝著遠方衝去。
江山背起巨劍一路跟隨著巨狼,一直冷眼旁觀,從頭至尾沒有一次出手幫助的意思。
直至巨狼傷痕累累地暈過去,倒在了魔獸堆積如山的屍體中,重新變回了少女赫蘿時,他才拔出了巨劍,一刀斬下了試圖靠近赫蘿的魔獸的頭顱,然後單手將少女抱了起來。
那身原本毫不起眼卻一塵不染的服裝,此刻隻有脖子上的圍巾還算完好,身上的其他衣物已然破爛不堪,露出了大塊大塊的肌膚。
纖細的身體沒有引發江山半點的欲望,能看見的隻有撕裂的傷口和暗黑色的血塊,以往脖子上那顯眼的小袋子,現在也不知道丟到了什麽地方。
當少女剛剛被江山抱起的時候,像是感應到什麽一樣,從昏迷中轉醒過來。
看見抱著自己的人是江山,少女虛弱地呼吸著,微微的側過了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茫然,然後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汝覺得,今天天氣怎麽樣?”
江山平靜地看著赫蘿,眼神中看不到半點神采:
“天氣有些點冷啊。”說完這一句後,他莫名地搖了搖頭,繼續道:
“我改變不了你的命運,正如我改變不了她的命運一樣,即使真的以為自己改變了一切,也隻會遭受更大的不幸而已。
所以,到此為止就足夠了,你做得已經夠好了,無需再遭受更多痛苦了。”
與其讓魔獸來把少女殺死,不如廢物利用讓他來將其終結,這樣說不定還能爆出什麽好東西。
“是這樣啊……謝謝你……”
少女低聲自語著,如釋重負地閉上了眼睛,昏睡在了江山的懷抱中。
一擊終結了少女的生命後,江山將她的屍體放入了個人儲物空間中,站起來看向四周不斷接近的異化魔獸。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開始散發繚繞著成百上千道無形的幽光,悄無聲息地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就此解脫,未必是件壞事啊……”
天空的顏色就像被打翻了的墨汁,一片漆黑,陽光隻能通過暗影的縫隙照射進來,這一片地區的光線雖說十分昏暗,但還是能夠看清東西的。
可是現在,周圍的光線忽然完全消失了,仿佛被什麽奇怪的東西吞噬了一般,所有的生物眼前同時一暗,都被帶走了視覺,就連狂暴的異獸,也因為這詭異狀況,停止動作。
【末日降臨】!
“你們的靈魂,能讓我感受溫暖嗎?”
低著頭自言自語了一句後,江山抬起手臂隨意一揮,前方的一塊地麵忽然出現了不正常的扭曲跳動,緊接著,一道漆黑的光束伴隨著怨魂的哀嚎,從一頭異獸的腳下出現,然後衝天而起!
【毀滅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