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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第一次的魂交擔當著以魂驗魂的重任, 之後他們的許多次魂交都沒有了這個多餘的步驟, 隻有純粹的魂交。那就是兩魂交融, 在結為一體之中, 金魂絲絲縷縷的從魂端入侵到丹田,用自身霸道的靈炁吞噬淨化對方修煉後多餘雜駁的靈炁。
這樣的體驗比之第一回又別有不同,但是那一次沈遲都沉溺其中, 難以自拔,這之後的許多次則更是如此, 畢竟後麵的體驗在五感上獲得的快感更為強烈。更為純粹。
貪戀快感的沈遲完全不需要對方再說“打開自己,讓他進去”這樣浪費時間的話,隻是在被金魂包圍,感受到那熟悉的冰寒沐體時, 就自動放棄了所有的抵抗,甚至躍躍欲試纏身上去。
如果說從前這樣讓金魂真正融入時, 他仍然無法避免入魂的痛苦感,那麽這一次兩人色身的場景也稍稍緩解了他色身上的難熬——此刻, 兩人都在水中。不算寬敞的浴盆容納兩個頎長的男子顯然艱難, 兩人幾乎無法維持盤坐的姿勢, 而是雙足交抵, 是個親密的姿勢。
沈遲被金魂刺入時冒出的隱隱汗珠,盡數消融在水中,多少使色身的辛苦有所消減。但是他並不畏痛, 尤其是明知道愉悅與圓滿近在咫尺, 他就更加不將痛楚放在眼裏, 比起金魂的徐徐圖之,白魂完全是迫不及待,迎難而上。
麵對這樣的白魂,雲真的本體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金魂竟有意的放緩了一些。
這可急壞了白魂,被金魂霸道淩厲入侵慣了了的它從沒受過這樣的冷待。飄蕩蕩的竟然有些無措,不過本能的焦渴讓他本能的追逐金魂,那淡薄渙散的魂體竭盡全能的凝實自身,努力的向金魂貼去。
不知是修為大有提升,比起從前的煉氣徘徊,如今已到煉氣五層的它終於有了些進步一般,竟無師自通的將魂體化出一些魂絲來。雖然做不到如金魂那般靈活自如,力道精準,但是他將魂絲當做觸手,笨拙的攀纏著金魂。
看似努力也用力的樣子,並奈何不了金魂。
雲真不覺有些想笑,像是想要體會更多一般,還欲再逗弄白魂兩回,感受一下沈遲從魂體到本體色身上的那種陣陣顫栗,在他身邊發抖的樣子。不想沈遲已經忍無可忍,幾乎是祈求的掙紮的張了嘴。
“雲真,雲真,給我……”
比如魂體上無言的抗爭,沈遲的聲音無疑更有誘惑力,他能從小千世界風靡到大千世界,祖師爺賞飯吃的歌喉作用不小。他的嗓音無可挑剔,即使是說話時也顯得格外細膩磁性,令人忍不住想要傾聽得多一些。
此刻,他下意識的請求,聲音多了些急切的沙啞,也帶了些術法催眠下的無意識的渙散,但是這種本能的呼聲,卻尤其顯得纏綿繾綣。
比起靈眼,雲真幾乎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真眼,想要真真切切的看看會這樣說話的沈老師會是個什麽模樣——濕著的隨意束起的發髻仍在滴水,從額間滑落到閉起的雙眼,再到潮熱得泛紅的臉頰,最後落在微抿的唇畔,仿佛在堅忍著什麽。不過已經忍不住了。
雲真不覺也看出了火,但是並沒有更多舉動,他並沒有忘記兩人正在魂交,也很知道沈遲看似賣力用力的白魂脆弱到並禁不起任何意外。
所以他隻是用幽深的雙眸看著對方,盡管眼底滿是欲望,而上方的兩魂交融並沒有停下,幾乎是在沈遲出語請求的那一刻,金魂就已經如他所願,無數金芒刺入白魂之內,極速而完整的融入到了白魂之中……
這一晚,沈遲的從精神到色身收獲到了無數次圓滿之感,但他並不知道有人怕他的色身在水裏泡出皴子,先是抱著他放到馬桶上用浴巾擦幹,無奈上麵的白魂不依不撓的死纏,隻好給他搭上浴巾,擺個盤腿,來了一回。完事抱著他到床上穿衣服,白魂又不依不撓,白觸手死死圈著金魂不鬆手。
“雲真……我要……”
雲真無奈,用被子把人包住,手在被子裏給他盤好腿,再次掐訣運法,來來來了很多很多回……
其實這不能完全怪沈遲太癡迷快感與刺激,而是此前他靠著冰窟這一外掛,修煉得太過火,通過願力修煉的靈炁洶湧雜駁得充斥了整個丹田。若非他對痛苦極能忍耐,常人隻怕早就要被折磨得寢食難安。這一次魂交中,雲真幫他淨化,不僅使他得到了快感,更得到了紓解痛苦的出口,他將金魂當作一味靈藥,潛意識裏不願撒手,更不願停止。
不止這一晚,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年終大考前,沈遲才陸陸續續將體內雜駁的靈炁消耗完畢。而這一個月來,他與雲真幾乎每天早課都遲到,一人頂著一把飛劍在大殿門口罰站,已經成了曲水峰一道美景。
而成為美景,就逃不開被人欣賞,已經拍照留念。
雖然沈遲看不出他們用的是什麽法器,但是一個個在他和雲真的傻樣麵前,開始擺各種姿勢合影,以及那同樣的“哢嚓”聲,也不需要遮掩一下嗎?
這樣尷尬的場景,饒是沈遲自負偶像加成,一次次下來也覺得傻透了。就連歸元子、霍爾他們都懷疑兩人是不是台本上編了這麽惡搞的內容。
當然,並不是。
沈遲隻是起不來床而已,即使每次睡前他都無數次囑咐雲真不論如何一定要按時喊他起來,對方也誠懇的保證了,然而一到第二天,他就發現又遲了。
並且他還不能怪雲真,雲真看上去也很是疲累的樣子,殷紅的嘴唇都有些失色。這一天,兩人也是遲到,哪怕雲真施展了很牛逼的遁術,也避免不了這個結局。
不過這一天他們沒被罰站,因為今天是紫霄宗年終大考。
考室裏,其他新生四人見他們遲到了快半個時辰,都用了然的眼神看著對方。至此,他們幾人已經完全不相信這不是台本編的這種話。如果不是台本編的劇情,完全沒法解釋為什麽近一個月來,每天早上兩人都一臉疲憊的永遠在遲到的路上吧……
他們兩個晚上是去做賊去了嗎?
可是,這種劇情編導也很奔潰,他也完全沒法解釋。因為自從被施壓換了寢室後,雲真與沈遲的那間寢室幾乎極少允許圓光法器進去,別說是法器,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那禁製。
當然,作為這場鬧劇主角之一的沈遲,他自己也是深感崩潰的。在與雲真一同接受考官各種教育後,身為入學嘉賓還是體驗到了一點特權,沒有被趕出考場去劍鋒麵壁思過,而是在正常的大考各個科目後,單獨加試兩門。
至於加試的科目,蒼蠅編導適時跳了出來,不準備錯過這個加戲的好機會,和考官嗡嗡嗡的解決去了。
沈遲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雲真微笑的安撫著他,這一笑,他就安定了很多。
有什麽可怕的,反正有雲真在。
他不會一個人對著萬千觀眾丟臉!
他自動排除了第二種可能,根據群星把自己推出來當二次元偶像,再把他從藍靛小世界帶來,再簽約一百年,再讓他修煉願力,再嚴控他的自由……怎麽看都是對方想要驅使他當搖錢樹。
如果不是有雲真幫他魂交化除修煉願力產生的雜炁,那他修為肯定難以更上一步,隻能任群星公司施為。沈遲皺著眉,心裏盤算著要找機會跳槽,比如群星的競爭對手千歲蘭。
歸元子見沈遲有些走神,不由問:“你怎麽忽然問起這些?不會是有人騙你用精血簽這玩意兒吧?”說完他瞧著沈遲一身宗袍豐神俊朗的樣子,又想起那夜的迷人歌喉引發現場大亂,更覺可能。
出於隊友情誼,他拉著沈遲的手臂囑咐道:“我跟你說,你可千萬當心,以你的修為隨便哪個比你高出三階的人都能結契,結契完你再不樂意,也隻能聽對方驅使。那可真是叫你往東就得往東,叫你脫衣服你就不能脫褲子!除非你修為超過主人,但是怎麽可能,到時候你的丹田都掐在對方手裏……”
霍爾不以為然的打斷他,“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是收沈老師做仆役,這大千世界多少人想睡沈老師而不得!結契做道侶,帶沈老師雙修升級一起飛也不是沒可能啊。”
歸元子辨道:“沈老師現在什麽修為?色字頭上一把刀,哪個勇士敢與煉氣期的結作道侶,這是嫌自己道途太長不成?凡人還講究門當戶對,咱們修行者難道不是講究實力相當?要不然是把沈老師當個爐鼎,還是等他早早隕落,剩下修為高的那個留個心魔……”
霍爾也顧不得喂肉了,虎軀一立,幾乎是個泰山壓頂的姿勢覆蓋了歸元子:“照你說,這世上就沒有真愛了?你自己演的那個圓光劇《美少年與野獸》,連種族都能跨越,我們大千和諧世界難道連修為高低都不能跨越了?”
歸元子小臉一青,冷哼道:“種族平等,當然能跨越,但是你不知道那劇裏美少年和野獸後來都是金丹修為嗎?”
霍爾作為築基後期,霍爾作為築基後期,感覺到了來自金丹期歸元子深深的優越感,氣得滿臉通紅。身側靈狼與主同心,竟齜牙咧嘴的朝歸元子撲去。
“好你個傻大個,還敢跟小爺動手!小爺今天非好好教教你做人的規矩不可!”說話時,歸元子已祭出法寶。
霍爾見狀,更不會退縮,梗著脖子罵道:“動手就動手,還輪不到一隻鳥教我做人!”然後袍袖一甩,頓時無數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都冒了出來,全朝歸元子奔去!
原本待機狀態的圓光法器沒想到打個飯還有嘉賓加場鬥法,於是全都掃了過來,食堂內的一眾學生更是全圍上來看熱鬧。
法光漫天中,沈遲深怕被波及。雖然他自己是很想看個熱鬧的,但要是又受傷了,雲真這幾天就沒人照顧了。於是他飛快的捧走了飯盒,留下兩個隊友,消失在了人群裏。
回到寢室後,沈遲一邊擺飯,一邊扶雲真過來吃。借著吃飯時閑話的功夫,他找了個由頭詢問雲真關於簽約群星公司的事,看有無精血結契這部分。
萬一也有,那他就拉著雲真一起跳槽。比如千歲蘭就是個正常的老板,人性化,不會用強製手段幹涉員工自由,違約隻要賠靈石而不需要受返虛老祖的懲罰。他和雲真怎麽說也是圈內最大的兩棵搖錢樹……
然而事情卻和他猜測的一樣,歸元子都能隨便識破精血結契的詭計,同為金丹期的雲真怎麽可能沒有——完全沒有提到精血簽署。
無知的果然隻有他一個人。
他真的把靈魂賣給惡魔了。
不要臉的返虛期大能金總居然真的這麽大費周章……算計他一個凡人。
雲真隨口說完,卻發現沈遲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不由握住了他的手:“沈老師哪裏不舒服?”
沈遲深吸了口氣,道:“大概是之前修煉過火了還有點後遺症吧。”
雲真目光一沉,握住對方的手也變緊幾分:“等會我們就魂交,把你之前煉化的靈炁淨化掉。”
沈遲遲疑道:“你自己都還沒恢複……”
雲真打斷道:“你怎麽能跟我比,行了,待會就開始。”
沈遲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心中十分煩躁,飯自然也不香。囫圇吃了兩口,便脫了衣服去洗澡,想借著撲麵而來的水霧冷靜冷靜。
雲真看出他心不在焉,不由皺了皺眉,走到浴室邊上,不過並沒有聽到水聲。
沈遲此時並沒有繼續淋浴,而是坐在蓄滿水的浴盆裏,整個麵部都沉浸在水中,屏息讓他很快的冷靜下來。冷靜的思考一下——既然已經被賣給金總,接下來該怎麽辦。
屈服和認命這不可能,可是煉氣期的他反抗返虛期的老祖也是天方夜譚,至少修為上是。不過,他沈遲除了修為還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比如千萬仙粉。
按藍靛小世界的娛樂圈規則,即使賣給金總了,隻要仙粉越來越多,人越來越紅,運氣好的或許能得到更大金主的賞識,解約跳槽。就算不能,他也能保持議價權。
和返虛期老祖討價還價,光想想都刺激。
憋盡最後一口氣,享受完那心悸的快感,沈遲終於將頭冒出來,正對上開門進來的雲真。
沈遲有些尷尬,“我沒關門?”
雲真一臉坦然,“沒有。”
沈遲信了,忽略了對方梭子般掃蕩的目光,甚至忘了請對方出去,而是泡在浴盆裏跟人聊天吹水:“你知道為什麽金總特別神秘,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身為娛樂公司總裁卻完全沒有千歲蘭老祖的風頭大嗎?”
雲真愣了愣,笑眯眯的看著沈遲,“為什麽?”
沈遲一臉理所當然,“肯定是因為他化形出來太醜,不敢見人,也不敢上鏡。”
雲真仍然是笑:“這個重要嗎?”
沈遲樂了,道:“你沒聽說過相由心生嗎?”
雲真頓了頓,笑容既無奈又寵溺,低低喟歎:“沈老師以貌取人的性子這麽多年了都沒變。”說話時,他已經走到了浴盆邊,一隻手搭在了沈老師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沒人告訴過你,不要說前輩大能的壞話嗎?”
“為什麽?”
“因為大能會感應到。”
“這樣啊。”沈遲一副受教的樣子,果斷在心裏罵了一句:金蟾老祖王八蛋。
雲真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噴嚏。
“沈老師。”
“誒?”
“今天我們在水裏魂交吧。”
“為什麽?”
“你猜。”
修娜:“正常人的腿斷了半年也不會一天就好起來。”
沈遲有些無言以對,“我不可能為了一條腿,一輩子賣身給貴公司。”
修娜搖頭,“您的一輩子也不可能這麽短。”
沈遲無奈了,隻好道:“其實我的人生目標不在舞台和熒幕,而在星辰大海。世界那麽大,我還想繼續看……”
“正因為如此,沈老師才更應該簽約。加入我們公司,您才會看到真正的大世界。”修娜一臉理所當然。
沈遲徹底無語。
他畢竟不是初出茅廬對娛樂圈有著不切實際幻想的青少年,而是一隻浸淫已久的老麻雀。即使金盆洗手已久,圈子裏的規則也早就爛熟於心。
所以明知道這家公司不正常,經紀人滿嘴跑火車,他還是接過了合約書,並表示會好好了解,充分考慮。
接下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律師,結果發現任何電話都無法撥出。
很快,他還發現筆記本搜索不到任何網絡。下床想要出門求助,他還發現門根本打不開。
怎麽也打不開。
他拍門呼叫,也毫無回應。
就當他扛著床頭櫃想要砸門時,門又莫名其妙的開了。
沈遲放下櫃子走了出去,門外空無一人,隻有一條圓形的回廊。沿著回廊走了一段,便看到了一麵滿是節目海報的牆。海報做得很有吸引力,他不由好奇的伸手摸了一幅,周身的環境竟然全部一變——
“正宗好仙茶,正宗好聲音!歡迎收看由仙茶領導品牌加多靈為您冠名的加多靈仙茶大千世界好聲音!喝靈力,添靈力!哇哢哢靈力精神保健品為群星好聲音加油。本屆大千世界好聲音所有學員當中四位導師最得意的門生將踏上哇哢哢靈力音樂夢想之旅……”
飛速輕快還略帶熟悉的廣告詞直達耳中,站在奇怪舞台上的沈遲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不論是廣告詞的內容,還是在舞台上念廣告詞的主持人,甚至是這個舞台本身……全都不對!
對了,他到底是怎麽走到舞台上來的!?
“沈老師,您怎麽在這裏?”
沈遲感覺到手臂一輕,一眨眼,又回到了海報牆邊。而他的手最靠近的那張海報,上麵正印著“哇哢哢靈力音樂夢想之旅”。
“沈老師,不可以!”
沈遲的手再一次摸上去的時候,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他又回到了剛才那個舞台上。
舞台上的一切,燈光,聲音,包括感知,全部真實。
然而還沒來得及探索更多,他的手就被抓住了,瞬間回到了海報牆邊。
抓住沈遲的人是個胖乎乎的男孩,帶著些學生氣,急得滿頭是汗,生怕沈遲再有輕舉妄動,大喊:“沈老師,你身上毫無靈炁,圓光裏待久了會把自己的元氣耗光的!”
又來了。
跟之前那個道士一樣,沈遲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不過他不再簡單的認為是自己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大約是在接二連三的衝擊之後,原有的世界觀開始動搖。
他自認為是個見多識廣的人,然而和群星娛樂公司接觸起,就沒有任何一件事能用科學解釋。如果分開來,他還會躍躍欲試的想要體驗,可是合起來,他難免陷入對未知的恐懼。
“沈老師,我叫何夏,是您的助理,您還好嗎?我帶您回去吧?”
沈遲搖了搖頭,“不,帶我見你們老板。”
何夏有些驚訝,“沈老師是說金總?”
沈遲點點頭,他隻想知道真相。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越是未知越要探索,越去探索,就越能克服恐懼。
真相是什麽,其實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看到胖乎乎的何夏搖身變出一把長劍時,眼珠還是差點脫框。然後還被何夏拉著踩上了狹窄的劍身。
“沈老師您放心,我築基修的就是禦劍專業,雖然門派一般般,但是我是有證的!保證安全平穩。”
沈遲已把對物質世界的慨念丟了一半了,此時隻把這當成又一次極限運動,一臉慷慨就義。
然而何夏並沒有騙他,禦劍飛行的確非常的平穩,以及安全。
飛劍騰起時,他還下意識的張開雙臂保持平衡,但很快就感受到隨劍而起一層氣體,就像汽車裏的安全氣囊一樣,隻是無色無形的纏繞著,並不會掉下去。哪怕何夏的身軀占據了飛劍的十分之八,他也依然穩穩當當。
沈遲的心放了回去,很快就體驗到了一次超酷的,隻有奇幻電影裏才有的飛行。
進來這棟大廈時,他不光走的後門,而且沒兩步就暈了,對這棟大廈的內部結構並沒有任何印象。此時飛在大廈之中,他才發現這棟高樓的設計如此奇特。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多少層,隻看到完全剔透的透明牆幕外竟有雲層纏繞。樓內設計非常後現代,處處都是叫不出名字的閃光儀器,高精尖的同時,室內卻有著生長異常繁茂的花圃,從看不到底的大廳,直聳入看不到盡頭的天花板。
這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還會左右搖擺,仿佛對他招手。
然而他伸手過去,卻發現什麽也握不住。
就像全息投影?隻是完全沒有投射處。
兩人一劍越飛越高,偶爾有工作人員騰空而過,腳下踩的不知道是不是最新的飛行器,每一個都比他在國外玩過的要運作流暢,以及飛速得看不清人臉……甚至幾次感覺到要撞上,兩方都能輕巧的避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沈遲對這家娛樂公司背後的神秘背景震撼不已,想到即將加入一家這樣酷斃了的公司,他對娛樂圈竟然有了久違的衝動。
老板的地方倒是合乎常理,越高越尊貴。幾乎飛到沈遲認為有民航機那麽高時,何夏終於停下了,轉身給了他一顆藥丸。
沈遲覺得有些眼熟,“這是暈劍藥?”
“也能這麽說吧。”何夏撓了撓頭。
這一次沈遲很配合的吃了下去。
看到他吃完了,何夏才把人領下劍,落在一處騰空的台階上。
台階上有一張門,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是沈池走過去,門便開了。
“沈老師請進。”
很有穿透力的聲音,甚至不像聲音,更像是落在腦海裏的,讓沈遲聽得更為清楚。他下意識走了進去,卻發現何夏沒有跟上來,轉身一看,門已經合上了。
他正要開口,方才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腦海裏。
“我隻讓沈老師一個人進來。”
發現這聲音的確是傳到腦海裏的,沈遲有些頭皮發麻,心中微跳。雖然放眼四周,這間辦公室都是很常見的普通人類老板辦公室的陳設。
現在,他已開始把自己定義為普通人類。
“沈老師,你的腿不宜久站。”
話音剛落,沈遲的屁股下已經出現一條柔軟的椅子,手邊也漂浮了一杯熱茶。
他頭一次感謝多年鍛煉出來的抗壓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此時還能坐下來喝茶,並開口問:“是群星娛樂公司的金總嗎?”
“沈老師不用怕,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為什麽不現身……沈遲心中腹誹,但並不敢說出口,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類。
不過,在見識到群星公司這幫神秘而奇妙的存在後,他真的很難再滿足做一個普通人類。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尋找更大的世界,更廣闊的天地,更極限的體驗。
去南非大橋蹦極,去百勝灘溯溪,去波特蘭衝浪,甚至玩過有三成死亡率的翼裝飛行。
玩這些運動,沈遲隻是想體驗那一瞬間的快感。而從接觸到群星起,看到的,體會的,卻已經超越了之前的總和。
這一切都在誘惑著他。
“金總,我要簽約。加入你們。”
沈遲雖然愛找刺激,但是也有底線。所以覺得自己必須走開一下,不然頭腦一熱,可能會做出一些超出他設定的事情。
“雲真,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擾你了。”他說完,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並沒什麽卵用,交握的手勢仍然維持原樣。
可是雲真的柔軟的聲音起了變化,仿佛失去了耐心:“沈老師這些天偷偷修煉去了。”
陳述句。
沈遲心裏咯噔一下,其實雲真如果不是被推回來,他肯定獻寶似的去展現自己煉氣五層的修為了……但是他還沒說,怎麽雲真就知道了?
“我們魂交了這麽多回,以我在你體內的積累,怎麽可能連這都不知道。”雲真說話時,手指在對方掌心摩挲了幾下。
等等,你怎麽沒說過魂交還有這後果?那以後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沈遲還來不及深想,手就被對方一帶,猝不及防,高挑結實的他竟被病號直接拉得跌坐在床,差點就撲上對方的胸口。
幸好,他穩住了。
雲真似乎有些失望,他雙目下垂,歎氣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傷成這樣嗎?”
沈遲被問住了,之前淩虛說出來的事發經過就很清晰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現在他的修為提升,身體更是被各種丹藥日夜淬煉,五感通明得多,自然很快抓住了重點疑點。
山奉小世界的亂子發生三天前。破陣的關鍵時刻,雲真忽然暈倒,一暈就是三天三夜,直到昨晚才醒來。
而他修煉出事……也是三天前,也昏睡了三天三夜。
難道說,這並不是巧合?
沈遲震驚得瞪直了眼,看向雲真,雲真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簡直有千鈞重,直直壓上他的心頭,尤其看到雲真現在虛弱的情形,簡直喘不過氣來。他態度立馬軟了下來,啞聲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雲真鬆開手,轉過身去,聲音有些悶:“也沒什麽,隻是沈老師以後不要隻想著自己,你不知道我發現你丹田內異動時多害怕,要不是察覺及時,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沈遲急了,這回不等雲真來,就自個兒撲上去,扶上對方的肩,語氣急促:“如果我知道會連累到你,肯定不能不會這樣做!”
背對著他的雲真唇角彎彎,聲音卻不顯:“哎,你就少哄我了。你現在有女朋友幫你修煉,有是提供場地,又是請來百草堂的藥修,哪裏還記得我好不好。”
“他們怎麽跟你比,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節目需要……等等,你連這個都知道?難道當時那個聲音就是你?”沈遲一開口問,自己都覺得相當尷尬。
雲真聞言忽地轉過身,沈遲的手一個不措,整個人自由落體,沉到對方胸脯上,又軟又涼。兩人四目交接,臉和臉也隻有一個呼吸的距離。
“你是我救的,命是我給的。你該怎麽謝我?”雲真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
沈遲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就什麽都明白了,心中一時五味交雜。但是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幾乎夜夜與雲真魂交,他去冰窟修煉過頭了,然後走火入魔,是雲真發現,雲真遠在小世界卻救了他,與他傳音入密,然後他自己也昏迷了三天三夜?
可是雲真並不允許他在這樣的體位裏想得太多,他的手攀上了沈遲的脖子,溫柔的強迫對方維持這樣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