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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彤愣了愣，隨後可惜的聳肩，看著女人轉過身來。
    “你們打不過她。”
    “村長！”
    “他們就兩個人，囂張什麽呢。”
    “我們一起上，總能問出我們想知道的。”
    “就是，怕他們幹嘛？”
    女人的眼睛再次在兩人身上定了定，半響，歎氣。
    “莫悲和莫雨是什麽貨色你們不知道？”
    “這跟他們倆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女人終於不在看兩個人了，轉首看向自己的人。
    “那兩個人什麽人？凡是下了地麵的人，有幾個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回到地麵？”
    一陣沉默。
    有幾個想到了什麽，倒抽一口涼氣。
    女人再次轉頭回來，繼續看著兩個人。
    “整個東村不說別人，隻莫雨的實力我是知道的，能從他手裏活下來的，至今我是沒見過。”
    於彤挑眉，“你對他的評價未免太高了點。”
    女人就說：“高不高的看對於什麽人了，我隻想問一句，他還活著嗎？”
    於彤挑眉，“我以為你會問莫凡。”
    女人了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他死了。”
    見她說的這麽篤定，於彤真愣了。
    “至於莫凡……”說道“莫凡”這兩個字時，女人的聲音明顯顫了顫，她輕咳一聲，苦笑道：“那孩子良善，總會結下善緣的。”
    於彤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是我表情太明顯了嗎？”於彤扭頭問於赤。
    於赤搖頭，“沒有，表情管理的很好。”
    於彤就納悶了，去看女人。
    女人看著兩人，說：“你們是地麵上的部落，她是首領，你是她的伴侶。”
    於赤沒說話，於彤不置可否，“嗯哼，然後呢？”
    “我願意告訴你們我們是怎麽找到這座地下城市的。”
    “條件？”
    “把你們怎麽找到這座地下城市同樣告訴我。”
    “啊，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於彤故意說。
    女人難得被噎了一下，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說。
    “……找到一張地圖，上麵標示著其他地下城市的位置。”
    好吧，跟當時拿著研究室地圖的那些人一樣。無意中得到地圖，記性好，記得方向。
    沒什麽具體信息，但於彤還是對他們報以佩服。
    “能夠安然走到這裏，你們也是厲害。”
    誰知女人卻苦笑，“原本以為可以向這裏求救，所以義無反顧的來了，結果一路上不是被本土的人當儲備糧食追，就是想搶女人，更別說那些猛獸了。”
    於彤微怔，“你們一共多少人？”
    “七十六人，就剩這點了。”
    “……”
    “所以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也是來這裏求助的嗎？”
    “求助？”於彤挑眉，搖頭，“不是，我們是來找線索的，這是我們找到的第三個地下城市。”
    女人的眼睛瞬時睜大，喃喃自語：“第三個？就你們兩個人嗎？”
    於彤頷首聳肩，“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緊接著女人的情緒就有些急切。
    “那，那個是哪個基地？是東方還是西方？”
    於彤有問有答：“西方。”
    “他們還在嗎？”
    “唔，人倒是在，不過都從地下搬到地上很久了，不過傳承比你們北方的要齊全。”
    女人苦笑，“如果沒有塌方，我們的傳承也有很多。”
    於彤不置可否。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必要了。
    隨後女人重振精神，“謝謝，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現在問我。”
    於彤反問：“你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嗎？”
    女人想了想，“我知道的隻有四個地下城市的地址，以及這個地下城市已經被掩埋，我們找不到入口，無法進入。”
    見於彤沒什麽反應，女人就說：“我知道的這些想必你都知道，我沒什麽可說的了。”
    於彤點頭，“那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
    “既然西方你們已經去過，並且證實那裏有人，那我們打算去那裏。”
    於彤微微驚訝。
    “你知道那裏有多遠嗎？”
    “我知道，距離最近的是這裏，最遠的是東方，西方……不算遠，我們來到這裏就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途中有走錯的時候，但我們依然到了這裏，相信也能到達西方。”
    於彤無言，半響她說：“能說說為什麽執著的去那裏嗎？”
    “我想將當初北方地下城市沒來得及發出去的求救信號送達，告訴他們，北方地下城市的人類還存活著。”
    於彤啞然。
    “這個我已經告訴過西方的人了。”畢竟王朝就是北方地下城市的人。
    女人怔愣，半響看了眼西方，“謝謝你，那，我們就去東方。”
    於彤張了張嘴，“……我們接下來也是打算去那邊的，不過我們的速度會很快。”何止是快，幾乎是眨眼。
    女人再次皺眉。
    於彤也覺得自己有些囉嗦，隨後幹脆歎氣。
    “你們就剩下這點人了，再去東方，又會有幾人能存活？不如跟我回去吧，跟你兒子莫凡見見，孩子想你了。”
    一句話，竟是惹的女人眼眶都變紅了。
    其他人沉默，之後有人問於彤。
    “凡凡……真的跟你們在一起嗎？”
    “嗯，他守在那個地下城市的入口，還要莫雲，莫天……”
    聽到熟悉的人名，這些人裏有好些個麵露恍惚。
    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
    許久，女人沉沉的吸了口氣。
    “好，我們跟你們回去！”
    本就是因為地下生存空間越來越小，他們來到地麵就是博一分生存機會。
    之所以執著的想找到地下城市，也不過是想看看其他幾個地下城市的境況。
    既然已經不需要他們了，那為什麽不選擇呢？至少……能見到兒子。
    打定注意後，女人幹脆的抬頭，“那什麽時候出發？現在嗎？”
    於彤搖頭，“你們先在這裏等我們一下，我們要下去看看。”
    “下去？怎麽下去？”
    於彤笑了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不過不能帶你們。”在女人開口之前她拒絕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我是於彤，是於部落的首領。”
    女人沒有意外，說：“我叫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