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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下顎抵著手杖，低低的笑了。
    “也不一定，但先聽聽我的問題如何？”
    “……”於彤聳肩。
    老人就說：“有人想要你們的命。”
    於彤裝作驚訝的樣子，“好好的，要我們命做什麽？”
    “那人說，你們搶走了屬於它的東西。”
    緊接著就聽一聲嗤笑。
    那進來後就始終沉默的男人突然開口了，原本打量書架上書籍的眼眸轉了過來，漫不經心的樣子。
    老人動了動胳膊，看向他，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開口。
    誰知道他笑了一聲後就不作聲了，百無聊賴的樣子，把玩著於彤放置在沙發背上的手指頭。
    於彤瞥一眼於赤，看向老人。
    “這不是冤枉嗎？你把那人叫出來，我們當麵對質，我倒是要問問，我們搶了什麽東西？是屬於它的。”
    這話說的……玩味十足。
    老人頓了頓，“兩位這是不承認？”
    “有嗎？”
    老人眯了眯眼，再度笑道：“那人怕是出不來，這間房是那人唯一無法進來的地方，至於那人是什麽樣的存在……”
    話語未盡，卻滿含深意的看著兩人。
    “兩位來這裏，總歸有兩位的目的，而這基地內能夠讓兩位如此人物惦記的，我想來想去，好像就隻有白日？”
    兩個人誰的表情都沒變，老人有些拿不準了。
    可就像他說的，能讓這樣忽來忽去又能憑空變出東西的人惦記的，除了白日他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麽。
    他不想聽著那個已經窮途末路的存在的指揮了。
    以前那東西能為基地提供資源，可如今資源一日少過一日，那東西卻說找不來更多的東西。連基地都出不去，更被說以後那更廣闊的天地。
    既然沒有利用價值，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倒是眼前這兩個人，如果利用的好了……
    “那白日真正是好東西，我們研究了這麽多年，倒也研究出了些許眉目。”
    於彤挑眉，依舊沒說話。
    見表情有所動了，老人笑道：“不如帶兩位去看看？”
    “不是說隻有這間房那人進不來嗎？”
    於彤終於開口了，“就不怕一出去，就被發現？”
    “所以想要兩位的幫忙啊！”
    “嗬！”
    “我們憑什麽幫你？”卻沒說幫不了。
    這份篤定反而讓三人的底氣不那麽足了。
    按照兩人在外麵的手段，再加上明顯兩人那東西並不是一無所知，老人有些拿捏不準了。
    “……”
    半響，他緩緩笑了，“看來兩位是還有依仗啊？無妨，不如兩位把自己的依仗盡情使出來，再考慮合作也沒關係，畢竟合作對你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於彤緩緩站起，“你知道你這次的決策最失誤的地方在哪嗎？”
    老人不言語，視線跟著她上移。
    於彤攤手，“我想問問，你敢就這麽把我們兩人帶進來，是有什麽依仗嗎？”
    她把這個話還給了他。
    旁邊那兩中年人隱隱往前一步，警惕的看著他們。
    於彤似笑非笑的掃過兩人，去看老人。
    “嗯？不如把你的依仗也全都使出來？看看你們能不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離開這間房？”
    老人抓著手杖的手緊了緊，撐著手杖站起。
    “兩位這是一點都不打算好好考慮了？”
    “有什麽好考慮的？”於彤笑眯眯的再次反問。
    老人對於彤這種問一句反問一句的行為惹惱了。
    “既然兩位這麽說了，那就請回吧。”
    於彤卻驚奇的看著他，“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
    “請神容易送神難！”
    話落，身旁於赤瞬間動了。
    那兩位中年男人見狀，當即站到了老人麵前，迎上於赤的攻擊。
    於彤卻勾唇。
    下一秒，兩個男人倒飛出去。
    “砰！”撞在了書架上。
    書架上的書“嘩啦啦”的掉了一地，將兩個掙紮著的人蓋住。
    老人瞳孔縮了一瞬。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培養的兩個人就這麽不堪一擊。
    於彤笑著上前，“你這依仗似乎有些薄弱啊！”
    老人一動不動。
    於彤卻再次環顧，“還是牆壁上那些隱蔽的彈孔？或者……”
    話未落，於赤已經撈起桌子上的葡萄衝著四周扔了出去。
    “砰砰砰”的聲音連續響起，緊接著各種隱蔽的地方冒起青煙。
    於彤頭也沒回，盯著老人難看的臉。
    “你是覺得我們被限製了能力，所以就隻能做任人宰割的砧板魚肉嗎？”
    老人不說話，麵色難看的緊，似乎自己的手段被識破了讓他失了依仗似得。
    於彤卻繼續笑，“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作為一個基地的基地長，你怎麽可能隻有這點手段？”
    老人依舊不說話。
    於彤點頭，緩步走到了老人麵前。在老人抬頭仰視他的時候，卻笑了一下，踩著沙發就這麽翻了過去。
    老人強忍著沒回頭，緊接著就聽兩聲清脆骨響後就是兩道重物落地聲。
    他遽然站起，卻被身前一道肉牆堵住路。
    他緩緩抬頭，和一雙更為深邃的眼眸對視上。
    “老人家，再不施展出來，可就沒機會了。”
    老人聽著身後傳來的身影，頹然坐下。
    “沒有了，你們想怎麽樣？”
    於彤一左一右就這麽拖著兩個四肢垂落的男人走了過來。
    隨手往老人麵前一扔，兩個人一動不動，竟是看不出死活來。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這基地明麵上的基地長吧？”
    老人不言語，眼睛死死的盯著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已經變成屍體的兩個人。
    “為什麽會有兩個明麵上的基地長呢？”
    於彤自問自答，“是你這個基地長不好出麵，為什麽不好出麵？怕是……和那東西做了什麽交易了吧？”
    能夠隨意篡改自己的記憶，又能控製旭日，更是束縛於赤。
    這樣的存在，肯定不簡單。
    那對一個老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生命。
    麵前這個老人的麵相顯然沒幾個年頭可活了，他會不著急？
    或者說……他和那個東西交易的時間隻會更久，而基地裏這兩位“基地長”據說上位已經有十多年了。
    從兩人對老人恭敬的態度來看，顯然並不是半道被脅迫。
    一個男人會在壯年時期退為幕後嗎？
    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