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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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亭內,卷著簾子。

    陳壽和李威對坐,石桌上擺著一壺熱茶,旁邊燃著一個小泥爐。

    陳壽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嶽丈,小婿的手下傳來情報,說是在河間府的李欣,已經偷偷離開,往北去了。”

    李威眉頭一皺,問道:“情報可靠麽?”

    問完之後,他想起自己喬裝打扮,來到開封府,馬上就被陳壽發現的舊事來,沉聲道:“看來是可靠的。”

    “我這二舅哥,隻怕來意不善啊。”

    李威笑道:“你怕什麽,有我在,西涼永遠翻不了天。而且老二不比他大哥,在西涼沒有人願意跟隨他。”

    稍微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猶豫家醜外揚,李威還是說道:“他做事不可能如此草率,難道有什麽後手?”

    “小婿正是擔心這個,您老人家不在,莫讓人...挑撥了父子關係,是不是派人送去書信一封?”

    李威道:“難道你能把信送到這個逆子手上?”

    “這有何難?”陳壽自矜地笑道。

    李威指著他,哈哈一笑:“你啊你,到底多少人,把你小瞧了去了。”

    陳壽嘴角一笑,“隻要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別人的眼光不值一提,甚至我一直認為,被人小瞧是好事。”

    “哦?”

    “被你的敵人小瞧,那他們便不會挖空心思,優先對付你。就算他們要對付你,也不會使盡全力;被自己人小瞧,也能讓他偶爾大吃一驚,驚呼讚歎,豈不快哉。”

    李威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說我?”

    “小婿不敢。”

    李威瞪了他一眼,道:“還有你不敢的?我跟你說句實話,要不是考慮鳳兒的感受,我在知道你們的事後,都想一拳打殺了你。”

    陳壽後背一涼,他相信這老東西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在那麽一刻,有過這個想法。

    他雖然年紀大了,打自己這種,還是挺輕鬆的。

    陳壽訕笑道:“嶽父可真會開玩笑,為了越兒肚子裏的孩子,你也不可能下這種狠手啊。”

    李威喝了一口茶,道:“行了,你少在這提醒我了,現在你是死不得了,不然我的一雙女兒...他娘的,說起女兒來,我就看你來氣。”

    陳壽唯唯諾諾,笑著給他填滿茶杯,道:“冬天火氣大,多喝點茶就好了。”

    “走,去你的書房,我給李欣寫封信,免得大冷天的,讓他白跑一趟。”

    李威站起身來,心中卻沒有臉上這麽平靜,他看著滿園的雪景,暗道若非陳壽的情報出色,李欣真不一定能搞出什麽事來。

    兩個人來到陳壽的書房,裏麵張貼著許多的名人字畫,不過大多是如今這個時代的大家手筆。

    至於那些有收藏意義的真跡,陳壽不怎麽熱衷,就算有也隨手就賜給手下了。在他手下,愛好此道的人不在少數。

    進到書房,薛韶和蘇荔兩個,馬上站起身來。

    在主案邊上,有兩個小桌子,平日裏她們負責照看陳壽的書房。

    在這個時代,甚至很多的大家閨秀,也是不識字的。但是青樓中的行首,卻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很多都是大家。

    薛韶和蘇荔,都曾經是花魁行首,正好給陳壽摘抄謄寫,彌補他這方麵的不足。

    “準備筆墨紙硯。”陳壽揮手說道。

    兩個人配合默契,很快就鋪好了紙筆,李威提起筆來,想了一會說道:“你們出去吧。”

    陳壽點了點頭,帶著兩女,慢慢退了出去。

    李威要寫的東西,估計他自己都要想一想,這次是親兒子偷偷摸摸要回去,用腳趾頭想,都不是給他爹拜年去了。

    李威心中,多少會有一些難受,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作何措辭。

    來到書房外的小屋,陳壽故意放慢了一步,走到兩女中間,伸手一左一右,在兩個翹臀上捏了一把。薛韶的緊致彈性,蘇荔的綿軟豐腴,可以說是可有千秋。

    蘇荔和薛韶臉一紅,守著夫人的親爹,一點聲音也不敢出。

    陳壽在蘇荔的臀下,使勁一擰,小聲笑道:“淫1婦,幾天沒見,這兒的肉又多了?”

    疼的她眼眶裏淚花打轉,強忍著不敢叫出來,隻是低聲哀求道:“爺,當心被聽見。”

    薛韶心軟,在一旁幫腔道:“就怕夫人怪罪,不然我們還不是任老爺狎玩。”

    陳壽料定李威要寫很久,甚至要撕了改幾次,便把薛韶拽到懷裏,低聲多蘇荔說道:“要不是小韶兒給你求情,今日非好好整治你一番。”

    蘇荔知道他就喜歡羞辱自己取樂,其實真讓他下狠手,他都做不到,趕緊媚笑一聲,彎腰說道:“奴家不過是爺手裏的一個玩意,由這您捏圓搓扁,都從心裏感激爺哩。”

    陳壽解開薛韶的比夾小襖,取出緊沃沃的一對恩物來把玩,聞言拽過蘇荔來,在她臉頰上輕輕拍打道:“爺叫你淫1婦,你敢自稱奴家,分明是不服我,給我跪在這兒好好反省。”

    “淫1婦知道錯了。”蘇荔在他腳邊跪倒,額頭趴在地毯上,細腰下沉,努力把臀抬高,任由陳壽把腳擱在她的背上,和薛韶調笑。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陳壽都累了,坐直了身子道:“怎麽還沒寫完?”

    蘇荔站到他的身後,輕輕揉捏著肩膀,薛韶端了一碗茶來,問道:“要不要送一碗進去?”

    陳壽想了想,親自端了一杯茶,走到書房門口,敲門道:“嶽丈,喝杯茶潤潤嗓子。”

    李威歎了口氣,道:“你進來吧。”

    陳壽推開門,隻見李威麵色難看,心中不知怎地,也有一股悲傷襲來。

    為人父者,這個時候,心中到底是何等淒苦滋味。

    他上前放下茶杯,安慰道:“嶽丈若是不願寫,我便派人去知會他們一聲,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就是。”

    李威眉頭一皺,罵道:“孽子!”

    說完提筆,援筆立就,將手裏的毛筆一扔,道:“送給他就是!”

    陳壽沒有看內容,點了點頭,說道:“嶽父,你放心,便是將來為敵,我也會盡量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