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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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今年的冬天,比起前兩年,暖和了一些。
&esp;尤其是正午有陽光的時候,涼風習習,讓人精神一振。
&esp;連日的疲倦一掃而空,陳壽擴了擴胸,掀開簾子道:“下來吧,就是這家店?”
&esp;趙金奴探出腦袋來,笑吟吟地道:“就是這兒。”
&esp;她下車之後,突然回頭,狐疑地看著陳壽:“你帶錢了麽?”
&esp;“放心吧。”陳壽招了招手,張和跑了過來,抱拳道:“侯爺?”
&esp;“帶錢了吧?”
&esp;“侯爺放心。”張和笑道:“弟兄們都帶了。”
&esp;陳壽一般出門,是花不到錢的,但是他對錢十分敏感。
&esp;因為治下的物價,決定了很多的東西,尤其是這個群雄並起的年代。
&esp;他沒事經常在汴梁城中,帶著幾個小妾亂逛,探一探汴梁的物價變化。
&esp;隻有深入市井,才能最直觀地感受到物價到底怎麽樣,若是變動的浮度很大,就要想一下是什麽原因。
&esp;趙金奴當然不在乎這些,她跳下馬車,直奔店內,得意地挑起下巴,指著掌櫃的說道:“我帶人付錢來啦!”
&esp;這聲音十分動聽,也很豪橫,在場的掌櫃、夥計、客人忍不住掩嘴輕笑,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小姑娘是沒錢買衣服的,因為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氣。
&esp;等到陳壽進來,眾人都暗暗點頭,這個氣度也是不凡,像是一家人。
&esp;陳壽笑著問道:“是哪一件,我先看看。”
&esp;趙金奴皺了皺鼻子,“我的眼光還能錯了?”
&esp;掌櫃的拿出一件衣服來,果然十分鮮亮,至於穿上之後如何,改天去武妃那兒,親自觀看就是了。
&esp;陳壽揮了揮手,張和上櫃台,把帳錢結了。
&esp;陳壽已經帶著趙金奴出了店,他笑著道:“時間還早,我請你吃酒啊。”
&esp;趙金奴想了想,本想拒絕,可是剛借了人家的錢,也不好推辭,便點頭道:“有什麽好吃的?”
&esp;汴河上新開了一家酒樓,建在一艘大船上,用的全都是江南運來的新鮮活魚,我帶你去吃。
&esp;來到汴河,在已經結冰的水麵上,落著白茫茫的一片。
&esp;陳壽留心觀察,有很多的船隻,就在這結冰的江麵上。
&esp;北方見慣了雄關大城,汴梁之所以不那麽出眾,就是因為汴河的存在。
&esp;汴河讓此地成為交通樞紐,在不結冰的時候,河麵上會聚滿各式各樣的船隻,小的隻是一個舢板,大的則高及數丈,桅杆直入雲霄;有兩條船隻並排駁接成的舫船,還有長達數十丈的龐然大物,泛江巨炯;有簡單的獨木舟,還有精巧的畫舫;有專門載貨不設客艙的漕船,還有壁起板牆,上覆艙蓋,有如水上人家的房船;更有一些大船,吃水的船舷幾乎貼近水麵,滿載貨物在江中穿行。此來彼往,絡繹不絕,彷佛天下的船隻都匯集到此處。
&esp;犧牲了一部分的防禦性,換來的這四通八達,北方通衢的位置,陳壽覺得還是很值得的。因為一旦被人打到了汴梁,說明其他的地方都被突破了,那時候估計也是強弩之末。
&esp;絕地反擊的例子不是沒有,但是少之又少,陳壽行事最看重一個穩字,如今的局勢,肯定不能走到那一步。
&esp;而且他在城郊,建造了四處道觀,互相照應,與城牆一道,構成了汴梁的防禦體係,稱不上是固若金湯,但絕非輕易可以打破。四個道觀的構造,其實類似於西北和河東盛行的堡寨,攻城的人若是駐紮在城下,就得防備四麵八方,隨時可能會出來突襲的輕騎兵,將會牽扯攻城一方很大的兵力。
&esp;當時李欣在應州,就是利用這一點,把蒙古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讓他們剽悍狠厲,弓馬嫻熟的騎士,在城下疲於奔命。最後再給合不勒致命一擊,導致他第一次南下無果而終,怏怏而返,平白折損了許多的兵馬,以及在草原稱汗的威望。
&esp;陳壽挑了一個視線好的房間,在樓船的四層,隨便點了幾個招牌菜,就走到欄杆處,看著下麵的繁華熱鬧景象,一種成就感充盈著自己的心底。盛世,由我來鑄造,由我來守護。
&esp;趙金奴雙手托著腮,細嫩的手指像軟玉一樣光滑,閑極無聊打了一個哈欠,轉眼一看,陳壽倚著欄杆在發呆,“喂,陳壽,你過來陪我說話。”
&esp;陳壽笑道:“殿下何不過來,咱們一塊欣賞東京汴梁的繁華。”
&esp;“汴梁有什麽好的,我自小就在這兒,早就待膩了,我聽太妃說,杭州才是最好玩的地方,什麽都有!”
&esp;陳壽自己沒去過杭州,不過他也知道,趙金奴說的是事實。
&esp;如今的杭州比汴梁繁華十幾倍,南唐的菁華全都集中在那個紙醉金迷的都城,可謂是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長安了。
&esp;陳壽走了過來,看著一臉呆萌的小公主,突然笑道:“殿下,您又借錢,又白吃,該怎麽答謝我?”
&esp;“還要答謝啊?”趙金奴撲閃著大眼睛,道:“那我下次給你一塊酪膏酥,是我最喜歡的點心!”
&esp;陳壽搖頭道:“不行,我們家有的是。”
&esp;“真的?那你給我一塊。”
&esp;“喂,是你要答謝我啊。”
&esp;“哦...”趙金奴攤手道:“你自己說吧,我想不出來。”
&esp;陳壽壞笑道:“那公主親我一下,就是這裏。”
&esp;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而且已經做好了等她翻臉,然後哄她的準備。
&esp;趙金奴愣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到陳壽跟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輕啄了一下。
&esp;“說好了啊,酪膏酥我可不給你了。”
&esp;說完背著手,一副自己沾了大便宜的樣子,在那沾沾自喜。
&esp;陳壽突然明白過來,這不是清純的像白紙,而是就是一張白紙啊。
&esp;她...什麽也不懂...
&esp;一股驚喜的感覺,縈繞在陳壽的心裏,小公主擁有最純真的思想,最豐滿的乳量,這兩點都對男人很有新引力,但是一旦結合到一塊,就不是簡單的吸引力了。
&esp;這塊好玉,我勢在必得!
&esp;看著趙金奴可愛的模樣,陳壽心底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