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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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依塔什很興奮,事實證明,他的這支人馬,是很歐戰鬥力的。

    在陳壽的將官調教下,再加上極端的教派思想洗腦,讓他們悍不畏死,戰力暴漲。

    隻有巴依塔什知道,所謂的讓真1主再次偉大,根本就是一條空喊的口號。

    說白了,這是他奪回權力、皇位的一個計策而已。

    但是這件事,在伊si蘭世界引起的結果,是深遠而且嚴重的。

    兩個教派之間,怎麽可能會和諧共存,肯定是無休止地自相殘殺。

    而且巴依塔什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以後肯定也會有人,效仿他再次分裂。

    不過此時的巴依塔什,根本不在乎,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為自己的軍隊的戰力而興奮的徹夜難眠。

    他已經連續幾次,夢到自己率領這支人馬,在強大的陳壽的軍隊的支援下,殺回喀喇汗王朝,把那些將自己趕出去的人,全部殺盡殺絕。

    這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了...對巴依塔什來說。

    他讓人準備了豐厚的禮物,準備去拜訪陳壽,這是他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樓蘭夜雪,主動去陳府。

    雖然是一個落敗的王子,但是巴依塔什一直自視甚高,主動來陳府,他覺得自己已經放低了身段,將會換來陳壽更慷慨的支持。

    陳府門口,因為他不常來,侍衛們沒有認出他的車馬來。

    兩個侍衛上前,伸手攔住,問道:“什麽人?”

    “馬車內,是我的主人,巴依塔什殿下。”趕車的人微微低頭,謙遜地說道。

    “我去通報一聲,你們在這兒等一會。”

    車夫回頭,對馬車內的巴依塔什說道:“他們去通報了。”

    “我來這兒,還用通報?”巴依塔什臉色不悅,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份很不一般,因為權勢最大的陳壽,也一直一口一個“我的朋友。”

    哪有去朋友家,還要通報才能進的,陳壽去自己的酒樓,可是從來不用等的。

    不一會,侍衛出來,說道:“張統領說了,允許你們進去,請吧。”

    進到陳府,沿途都是侍衛,防守森嚴,巴依塔什笑道:“我的朋友,可真是怕死。”

    侍衛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殺氣凜然。

    巴依塔什臉一下變色,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終於,來到水榭,他這才見到自己的“朋友”。

    陳壽笑道:“你怎麽來了?”

    “拜訪一下,我的朋友。”巴依塔什語氣沒有以前熱情了,陳壽也沒覺察到,笑道:“請坐。”

    “承蒙你多次款待,既然來了,可要在此用膳再走?”

    巴依塔什見他還算熱情,這才稍微有點緩和,道:“不了,既然你很忙,我就不打擾了。”

    “這麽急?”

    他滿心以為陳壽會再三挽留,但是陳壽竟然起身送客了。

    ...

    看著巴依塔什有些斜肩的背影,陳壽莫名其妙,說道:“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和眼神一變,問道:“怎麽不對勁?要殺麽?”

    “不對勁就殺,你有沒有人性?”陳壽無奈地搖頭,自己前段時間,殺人太多了,手下都已經快被自己逼成神經病了。

    這麽一個不速之客,並沒有給陳壽帶來多少的改變,他繼續坐下來,看著各地的情報。

    新年將至,歲末時候,格外忙碌。

    尤其是今年,到處都是一派新氣象,尤其是自己勢力的擴充,讓越來越多的地方,需要進行徹底的新政改革。

    這是自己的立足根本,陳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格外重視。

    今年拿下兩淮,是最大的一件事,但是麻煩也隨之而來。

    兩淮這片土地,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州府,這兒桑田、稻田並不多,更多的是依靠便利的交通,進行貿易的商賈和過往的客商。

    雖然是屬於大齊,在長江以北,但是這兒的風氣和習俗,更接近南唐。

    一些南唐的名人,文人墨客,才子才女,經常渡江來到揚州,賞玩故國風光。

    可以說,這裏就是大齊的小江南,當然也就有了江南一樣的富裕繁華。

    這種地方,迫切需要解放的,就不再說礦工、佃農和匠人。

    這裏更多的是雇工和豪商巨賈之間的矛盾。

    兩淮是大齊的鹽袋子,這裏的鹽,供應著大齊的半數以上的地方。

    陳壽為了打擊兩淮,在山東開設了大量的曬鹽場,他準備將鹽價徹底拉低,供應給廣大的北方百姓。

    鹽這個東西,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說是決定了百姓的體質。

    自然界中,但凡有點鹽巴的地方,都會被動物們瘋搶。

    曆代朝廷,都將鹽、糖、茶,看做財政收入的大頭。

    陳壽不想繼續用這一套,他想要發展曬鹽技術,讓這東西更加普及。

    看著繚亂的情報,陳壽伸了個懶腰,依舊沒有想好具體的辦法。

    要改變一個持續幾百年的製度,不是一朝一夕,一個命令就能完成的。

    弄不好,來一個王莽舊事,便是步子邁大了扯著蛋,到時候可能會因為太先進而覆滅。

    薛韶現在,已經習慣寫各種詔令,以前的時候,她還畏手畏腳,但是這東西其實沒有什麽難的,陳壽把自己意思一說,她在加工潤色一下而已。

    不過麵對筆下這動輒改變幾千萬人的詔令,薛韶還是有些敬畏,經常就是寫完手心出汗。

    她看著陳壽蹙眉思考的樣子,心中竟然也覺得十分迷人。

    “咳...”蘇荔在她胳膊輕打了一下,低聲笑道:“看什麽呢?眼珠子都拔不出來了。”

    “媽媽...”薛韶臉一紅,扭捏道:“別亂說話。”

    這一聲媽媽,叫的蘇荔比她還不好意思,臉紅如血,道:“以後叫我姐姐就行。”

    薛韶點了點頭,兩個人天天一塊伺候陳壽,再叫媽媽卻是難為情。

    蘇荔壓低了聲音,在薛韶耳邊說了一番,後者臉頓時跟石榴籽一樣,咬著嘴唇道:“真是老爺說的?”

    “我還能騙你。”

    “那媽...姐姐準備了麽?”

    蘇荔歎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我早就有了,老爺確實喜歡這個調調。左右不過是情趣,又不是真讓你戴著項圈當狗狗。”

    薛韶又抬眼看了一下陳壽,咬著下嘴唇,道:“那好吧,我這就去縫一條。”

    兩個人對視一眼,想到樓裏四個姐妹,今晚被老爺牽著散步的樣子,兩人同時羞臊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