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大戰之前忙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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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家底倒是不少,就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太單薄了些!”陳可欣看著堆放在一起的那些法器,搖頭歎息道,就像白鶴道長曾經告訴過她的那樣,像她們修道之人,雖然可以依靠外力,但最重要的,卻還是要將自己實力提升上去。
其實對於陳可欣現在來說,時間才是最主要的,有了《上清大洞真經》這部奇書後,她隻要按著上麵的法門靜坐清修就可以增強法力,加大與天地間的感應,而一些厲害的符咒和道法,也需要自身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施展。
就像陳可欣現在施展神劍引雷訣和請神咒來說,憑她現在體內修煉出來的炁來看,根本不足以支撐她連續使用,而當時上她身的祖師爺,哪怕隻是分魂,也可以隨意的施展威力巨大的靈咒,這便是其中的差別了。
想到這些後,陳可欣也顧不得休息,將法器重新的收入乾坤囊後,貼身背了起來,在屋裏轉了一圈後,取出幾張符紙,在周圍簡單的布置了一個感應符陣,防止入定後被人或者邪穢打擾,這才走到床上,盤膝入坐。
“真炁下流充幽關,鎮神固精塞死源。玉經慧朗通萬神,為我致真命長存。拔度七祖反胎仙,製煉百神一炁全……”陳可欣在心中默頌入定的口訣,按照《上清大洞真經》裏的吐納換氣,咽津服氣的方法,慢慢地進入到了空靈的入定狀態。
在陳可欣入定之後,一層靈光由她的身體之上蔓延開來,使得整個屋子都猶如進入了一種神秘莫測的狀態之中,而隨著陳可欣的一呼一吸之間,她體內形成了一股漩渦一般,將身外氣流中對人身有益的氣納入了身體,而村委會那些本來就少的死氣,也受到那些氣團的排擠,變得更加稀薄了些。
在發覺了那些氣團的益處後,白寶兒也從槐木牌中飛了出來,隻是他畢竟是小孩子的天性,待了一會就覺得悶了,便在屋子裏翻騰了起來,那個鐵皮櫃裏的檔案也被他翻得亂七八遭的,之後更是拿起黑筆從桌上弄下來一個本畫起了什麽。
一邊畫白寶兒的臉上還一邊露出滿意的笑意,那模樣就像一個真正的孩童一般,如果不是他從小被製成古曼童慘死,現在的他正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也幸好他遇到了待他如親弟弟一般的陳可欣,否則若是還在害死他的母親手上的話,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恐怕現在早就入魔了也說不定。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流逝,在陳可欣入定之後,先是通過內視看到體內的形成的炁場流向,甚至在那些氣流的流向中,陳可欣竟然看到一條金色的細線夾雜在其中,雖然這時的她已經進入到了無我無物無他無心的境界之中,但仍然第一時間想到了金線的由來是因為吞吃了九指金鯉王的緣故。
在內視之後,陳可欣的感應不受控製的蔓延到了屋外,也就在出了房門後,村委會上空的死氣如同一個罩子,限製了她的感應,正準備收回之時,卻在文化活動中心內,感覺到了一股不弱的古怪氣息,那氣息似乎在以一種特殊的頻率波動,像是在對自己傳遞著什麽信息一般。
與此同時,陳可欣旁邊屋子裏的鶴雲飛,此時已經繪製了數十張符錄,在他旁邊的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符錄,最左邊,卻有十張疊起來的符咒,上麵除了丹筆朱砂繪就的符紋外,竟然還有三條金色的流線。
這十幾張符咒,是龍虎山天師及其一係弟子才會的金光護身符,繪製之時是以金光咒為繪咒,製成之後,那三道金紋可以加持三次金光護體,並且不用激發,隻要感應到不懷好意的邪穢和陰魂鬼物就會自動激發。
雖然繪製成符的金光護身符與鶴雲飛本人施展的金光咒還有一些區別,護佑時間的長短也因為符力沒有他本人加持容易被破,但用於示警和猝不及防下的護身卻是足夠了,所以他才一口氣繪製了十餘道。
別看隻是繪製了這些靈符好像沒有耽誤鶴雲飛多少時間,但是他體內的法力卻是已經消耗大半了,要知道,符咒一道,最是耗神,尤其是一些功效大的符錄更是如此,但對於他們這些擅長符咒的天師來說,用處卻不亞於一件頂尖法器。
破邪趴臥在一邊,竟然已經睡了過去,那小小的狗頭縮在黑色的毛發裏,顯得十分可愛,隻看它現在的模樣,誰也不會將它和那個隻是巡視一圈,便將所有野狗嚇得逃竄,凶起來連敢和厲鬼凶魂妖物搏鬥,就連屍貓那種玩意都能活捉回來的靈寵聯係到一起了。
而繪製靈符的時候,也需要心神合一,凝神靜氣,所以當時的鶴雲飛五感十分敏銳,在陳可欣入定後感應到文化活動中心那異動的時候,他也感應到了,但卻不能分心,隻得仍沉浸在畫符的心境之中。
等鶴雲飛好不容易繪製完大半,取出一顆補充法力的丹藥吞了下去,想了想,又將剩下的那些空白符紙收了起來,又袖子一揮,收起那些繪好的符錄,想了想,伸手將繪製的金光護身符取出幾道,開門走了出去,那正在小憩的破邪抬頭望了一眼,又懶洋洋的趴了下去。
外麵的天空越來越陰鬱,一股子的怪風不時的響起,自從來到這個小莊村後,好像已經和以前的世界分隔開了一樣,天氣也不是七八月份的暑天模樣,倒有點像是秋後的連綿陰雨天氣一般,如果不是村裏地塊裏種植的農田提醒著人們,好像都要刻意的忽略掉日期一樣。
外麵晾曬的被子已經被陳陽和張如俊收回了屋子裏,鶴雲飛走過去,見門開著,先前聽到的動靜也知道他們沒有休息,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斜對著的那個文體活動中心的玻璃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徑自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陳陽,你就告訴我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麽吧,我總覺得你神秘得很,剛才我玩電腦時看到一個血影從裏麵鑽出來,你進來它就嚇跑了,到底怎麽回事啊!”屋子裏,分別躺在兩張床上的張如俊正斜躺著詢問著陳陽,聽到有人掀門簾後,張如俊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見是鶴雲飛,立刻跳了起來,大聲道:“師父,你來了!”
陳陽卻雙手疊著放在枕頭上枕在腦後,雙眼直直的盯著房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但對張如俊的詢問毫不理會,連鶴雲飛進來也隻是眼皮動了動,沒有起身,更沒有去看他,隻是臉上先前被張如俊不停騷擾後流露的煩悶神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隻是直直的望著房頂,想著先前自己準備休息時腦中浮現的某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