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師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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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師父的到來

    夏凝裳醒過來的時候,驟然神情一凜,翻身而起。

    隻見自己身處一處幽靜的密室之中,嫋嫋熏香升騰而起,密室之中再無一人蹤跡。

    “這是哪?夏凝月為何要將她弄到此處?”夏凝裳心頭百轉千回。

    陡然間,密室的門吱呀一聲輕響,一道偉岸身形出現在夏凝裳的麵前。

    夏凝裳看得眼眸驟然一縮,眸中寒光乍現,“納蘭容浩!”

    此時的夏凝裳又驚又俱,東勝國的皇帝,納蘭容浩怎麽會出現在大燕國之中?怎麽可能?怎麽會?

    夏凝月又怎麽會與納蘭容浩勾結在一起?

    納蘭容浩望著麵前神情驟然慘白,眸中卻透著十足恨意的夏凝裳,卻是陡然間燦爛一笑,衝著夏凝裳喊道:“小徒兒,幾十年未見,怎地不認識師父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夏凝裳不可置信的睜圓了眸子。

    那張臉依然是納蘭容浩的臉,可是那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師父的?

    南宮幻黎哈地輕笑一聲,從房梁之上蹦了下來。

    “師父,您把小師妹嚇傻了。”南宮幻黎如是說道。

    夏凝裳本還有些疑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乍一看見南宮幻黎,如何不知,如今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身納蘭容浩裝扮之人正是自己失蹤了許久的師父。

    聽見南宮幻黎的話,呂一塵微微一笑,伸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另一張與納蘭容浩截然不同的容顏出現在夏凝裳的麵前。

    “藍兒,當真不認識為師了?”呂一塵輕笑道。

    夏凝裳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麵前這個“納蘭容浩”當真是自己的師父?

    踉踉蹌蹌的想要起身行個拜師禮,卻不料掙紮了一下,差點從床上翻了下去。

    南宮幻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夏凝裳,道:“小師妹,你丫的看見師父了也不用那麽激動吧?”

    夏凝裳稍稍平複了下心緒,這才狐疑的看向了南宮幻黎,“師兄,這是怎麽一回事?”

    南宮幻黎不答,卻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師父,“師父,徒兒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呂一塵微微一笑,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藍氏一族大廈傾塌之時,呂一塵便趕到了蒼山帝陵之中。隻是他到底晚了一步,趕到蒼山帝陵,已經是一片人間地獄。

    他本是東勝皇室的守護人,東勝皇室更迭,出現了納蘭容浩這麽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卻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然,東勝除了納蘭容浩,納蘭容若,還有諸多的納蘭清澤,納蘭星宇,納蘭鋒旭。

    原本納蘭容浩若是不死,東勝皇室恐怕便會在他的鐵血手腕之下最終穩定下來。但納蘭容浩一死,整個東勝皇室乃至東勝國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知又有多少東勝國的忠臣良將會死於這場帝王之爭中。

    原本,他也沒想到用自己頂替了納蘭容浩。但是,那一日,他夜探納蘭容若府邸之中,發現他正與納蘭清澤,納蘭星宇等人合謀,若是輔他奪得東勝皇室九五之尊之位,他日他便要開啟赤練血祭大陣,讓他們共享與天壽齊之命。

    說到此處,呂一塵頓了頓,麵上浮現起一股滄桑的悲痛。

    夏凝裳插嘴道:“赤煉血祭大陣?與天壽齊之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南宮幻黎呲了呲牙,道:“媽的,納蘭容浩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居然如此喪盡天良!”

    夏凝裳一臉懵。

    呂一塵抬手撫了撫夏凝裳的發頂,慈愛的說道:“原本以為你隻是個女孩兒,便未將一些東勝舊聞告知於你。如今既然你已身處其中,也該讓你知道了。”

    千年前,在這片大陸之中天降凶獸,其實是那一代的東勝帝王動了與納蘭容若相同的心思,想要用赤練血祭大陣,獲得與天壽齊的命。

    凶獸即是大陣,吞噬一切生命,血肉融於它的身體之中,魂魄化為它的內丹,待吞噬九九八十一天,吃盡上億生靈之後,它自將進入休眠。

    進入休眠之後的凶獸毫無抵抗之力,屆時若是誰能將它斬殺,將其煉化成丹,便能獲得與天壽齊之命。

    隻是,此法太過喪盡天良,東勝皇室曆代皇帝卻都不屑於用此法,因此將其列為禁術。

    千年前的那場變故,與納蘭容浩奪位,血洗東勝何等的相似。暴戾的帝王總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萬壽無疆。

    恐怕納蘭容浩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死在了夏凝裳的手中。

    呂一塵是東勝皇室的守護人,他不能動手殺皇室中人,亦不能做危害皇室之事。

    隻是眼見著納蘭容若等人籌謀著想要用赤練血祭大陣謀奪皇位,呂一塵卻也不能坐視不管。

    萬般無奈之下,呂一塵便想到了以身替代納蘭容浩的想法。

    畢竟,隻有這樣才能絕了納蘭容浩的籌謀,才能讓東勝穩定下來。

    介於納蘭容浩之前的鐵血手段,呂一塵裝作納蘭容浩的樣子出現在金鑾殿上之時,當場便嚇得諸人絕了背後蠢蠢欲動的諸多手段。

    這些年來,呂一塵借由納蘭容浩的麵容治理東勝國,盡心盡力,才使得東勝從那場奪嫡之爭慢慢恢複了生機。

    夏凝裳聽完沉默許久,道:“所以,納蘭容浩其實還是已經死於我手了?”

    呂一塵再次伸手,撫了撫夏凝裳的發頂,歎道:“藍兒,你受苦了。”

    乍然間,夏凝裳淚流滿麵,隻覺得心中憋得一口氣終於可以吐出來了。

    南宮幻黎跳了起來,道:“小師妹,你丫的怎麽那麽多眼淚,再哭,再哭就成醜八怪了。”

    夏凝裳被南宮幻黎的話說得噗嗤一笑,卻是陡然間又心中一痛。她如今不就是個醜八怪嗎?容顏被毀,又中了劇毒,如若不斷情斷義,恐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似是感受到了夏凝裳心中所想,呂一塵微微一笑。

    “藍兒,你覺得為師為什麽要跑上這麽一趟?”

    夏凝裳不知,疑惑的搖了搖頭。

    呂一塵道:“納蘭容若在東勝之中尋找回顏丹。”

    聽見呂一塵的話,夏凝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那幾個丫鬟說納蘭容若被納蘭容浩絆住了,卻原來是師父。

    “師父,難道您原來不知道?”

    呂一塵神色一暗,道:“原來的確不知。以為我的小徒兒已經煙消玉隕,為師還難過了好久。”

    南宮幻黎撇嘴,“師父,都是徒兒,您怎麽就這麽厚此薄彼!”

    呂一塵與夏凝裳同時道:“你皮糙肉厚,難過你做什麽?”

    皮糙肉厚的南宮幻黎:“……”艸,想爆粗口!

    呂一塵又道:“為師將納蘭容浩已經控製了起來,你放心,他不會再來擾你了。”

    夏凝裳心頭感激師父,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呂一塵又是手腕一翻,手心上便出現了一白一黑的兩個瓷瓶。

    “藍兒,聽說你即將大婚,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還望徒兒不要嫌棄為師的薄禮。”呂一塵慈愛的說道。

    夏凝裳躬身接過,打開瓷瓶一看,驟然目露精光。“師父……”

    南宮幻黎亦是湊過腦袋來看,神情一喜。“哎呀,小師妹你身上的毒能解了,容顏也能恢複了,可喜可賀呀!”

    夏凝裳原本的確欣喜,可眼前驟然劃過魚鮫還躺在水晶棺材中的睡顏,神色又是一暗。

    呂一塵歎了一口氣,道:“魚鮫之事,子逸已經與我說過了,我亦是去瞧過他。為師已經盡力,但是能不能醒過來還未可知,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也許百年……”

    夏凝裳心中師父一定已經替魚鮫診治過一番了,心中感激不盡,不管多久,隻要魚鮫能醒,那她便等。

    師徒幾個說了良久的話,夏凝裳陡然問道:“師父,您怎麽與夏凝月牽扯上的關係?”

    南宮幻黎卻是搶在呂一塵說話之前,道:“小師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夏凝月那種小伎倆也能讓你中招?”

    夏凝裳瞪了一眼南宮幻黎,道:“讓你試試不能用靈力,你看會不會中招。”

    南宮幻黎一噎,臉一紅不說話了。

    呂一塵笑道:“那姑娘對你用了歹心,為師已經教訓她了,至於與她的關係?我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隻是來找你時剛巧碰見了而已,小徒兒你想到哪兒去了?”

    額,好吧。夏凝裳頓時無語了,她還真是想多了,以為夏凝月是師父的人?啊呸,她什麽破腦袋呀!

    “隻是……”呂一塵驟然神色一肅,道:“為師怕還要好生處理一番那個南疆大尊。”

    南宮幻黎湊過頭來道:“師父,還要那個雲王和雲王世子,雲炎。”

    夏凝裳亦是點頭道,“師父,不管是南疆大尊還是那個雲王以及雲王世子雲炎,都頗有古怪,您該去好生查一查,我總覺得他們幾個與那赤練血祭有莫大聯係。”

    呂一塵一聽夏凝裳此話,神色一凜,他許多年未踏足這片被靈氣隔絕了的大陸,盡是不知還有人與赤練血祭大陣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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