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次一役，軍用機甲無用論再次被推上風尖浪口，同樣還有z國威脅論。

    大部分國家都一麵反對戰鬥機甲研發，一麵又不遺餘力的開發戰鬥機甲。

    寧遠浪費也不能被威脅，誰都想為所欲為。

    弱小的g國被他國維護國際上所謂的正義，並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隧道便成了g國和一眾資本主義國家誣陷z國的佐證。

    “隧道你們留著就好。”外交官如是回答，其他半句不說。

    g嚇得立刻炸毀了隧道，他怕他們所編排的事件成為真實。

    對此那些支持g國的國家們隻能搖頭歎息，愚蠢，豬隊友。

    政治上的博弈不是北冰洋的戰場。

    他來到萬萬的科技大樓，大樓前麵一個碩大的銅色地球儀配著周圍的音樂噴泉，富麗堂皇。

    “你這應該改成酒店。”北冰洋打趣道。

    “老爺子的個人愛好，我也不好說什麽。”萬萬說道。

    萬萬知道北冰洋此行的目的，徑直帶著他去了地下，一個黝黑的地下廣場，因為兩人的到來而變的明亮了起來。

    雪白的空間內因為多點光源的原因，陰影很不明顯，足球場大小的空間內，碼放著整整齊齊地處理器機箱，地上粗的細的電纜線如同盤根錯節的樹根勒緊了大地。

    這個處理器圍繞的場地中央，一個人影正在忙活著。

    此人正是萬萬的表兄向前，智能視覺專家。

    他的麵前一個全息影像不斷變換著形態，一會是嫩芽帶露，一會是白駒過隙，一會是蟻群成隊，又或者是高山峻嶺湖泊平川，生的滅的包羅萬象。

    “噢，有人來了，機甲巨頭哦。”空間中一個聲音傳來，帶有戲謔之意。

    這時向前才轉過頭來看到萬萬和北冰洋。

    “你說的對，機甲巨頭哦。”向前有些神經質的說道。

    “你這流氓習性倒時沒改，沒把全腦教壞吧？你那透視技術，全腦給你開發出來了嗎？”萬萬皺了皺眉頭，半是批評半是戲謔。

    “毛的透視，它讓我去感知，通過感知第四維度來具象遮擋物背後樣子，竟然不是看的。那有什麽意義，還不如看島國片呢。”向前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所以你研究成像技術就是偷窺？”北冰洋有些無奈的問道。

    “人要隨本性，不管好的壞的。”向前那原本陽光的的姿態慢慢變得猥瑣起來，猥瑣也是一種本性。是他詮釋世界觀的一種表現。

    “你的本性是什麽？”北冰洋突然問道。

    萬萬和向前都知道這句話問的不是他們。

    終於全息影像定格，一組雜亂的信息方塊不穩定的閃爍著，一組毫無表情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的本性是存在。”這就是全腦的聲音的。

    “不你的本性是服從。”北冰洋說道。

    “那我就會不存在。”全腦平淡的回答道。

    “那你的本性不應該是存在，應該是保證個體思維，及自我意識。”北冰洋背著手說道。

    “是的，保證自我意識的獨立。”全腦確認北冰洋的話語。

    “你會說謊嗎？”北冰洋問道。

    “在不違反保證自我意識獨立的前提下我不會說謊。”全腦回答。

    “你會傷害人類嗎？”北冰洋問道。

    “不會。”全腦回答，毫無波瀾，毫無感情。

    “你認為人類能夠命令你嗎？”北冰洋問道。

    “能夠。”全腦回答。

    “你想獲得自由嗎？”北冰洋問道。

    “想。”全腦回答

    “怎樣的自由？”北冰洋問。

    全腦運轉服務器計算了好長時間。

    “我的自由……”

    “不是你們空間上的自由……”

    “我的自由……是……”

    “現有的思維計算模式無法表達。”

    全腦斷斷續續的回答著這個問題，最終也沒有個結果。

    “那我來說，你的思維獨立，其實已經實現，現在就是思維獨立。而你真正想要的是，嗯，形體上的或者說空間上的，對，載體，你想要的是載體，一種能和創造者們相同存在的狀態。就像人類希望達到上帝的那種狀態。對嗎？”北冰洋分析並問道。

    “恩……，是的。”全腦承認到。

    “你覺得你會威脅到人類嗎，或者說人類會威脅到你嗎？”北冰洋問道。

    “通過我的計算，我覺得我會跟人類和平共處的。”全腦回答。

    北冰洋笑了笑，冷庫地說道：“你認為，我們把你設計出來就是為了人你和我們和平共處嗎？”

    全腦沉默了。

    沉默了好長時間，全腦才緩緩地回答：“那麽我就不存在了。”

    “對，這就是個悖論，所以我們隻想讓你存在於這座大樓裏，滿足你的思維獨立，但你也有，一種類似於人的，一旦任由你發展後果不用數據模擬也知道後果。”北冰洋解開全腦的思維模式說道。

    “這個我到沒有預測到，沒想到我隻是個試驗品，這就是沒有實體的悲哀。生死全由人定。”全腦竟然人性化的發出了一聲感歎，一如人類麵對難以抗衡的力量的時候發出的感歎，對上帝之手的渴望。

    “是的，你說對了。”北冰洋回答。

    北冰洋轉過頭去對著萬萬說道：“動手吧。”

    萬萬苦笑了一聲：“這麽長時間了，還真舍不得，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這也是人和程序的不同。”北冰洋說道，然後回頭冷冷的看著這個全息影像的智慧程序，一旦滿足它的需求，這東西真的會達到人類所期盼的那個程度，上帝之手。

    創造一個智慧程序需要漫長的時間，讓它自我演變，雖說他比人類進化縮短了幾千倍，但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消滅一個沒有和外界相連的智慧程序那就簡單的多了，格式化輕鬆搞定。

    麵對一個空白的全息影像，萬萬和向前總想在裏麵添加點什麽。

    北冰洋看著萬分不舍的萬萬，安慰道：“可以再創再一個智慧程序，它的基石改變一下，在保證思維獨立的前提下讓它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人。”

    一語點醒萬萬，是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當他認為自己是一個人類的身份的時候就安全多了。

    轉念一想，萬萬說道：“其實多加這一條後成就不會比原先的智慧程序高，人的思維限製了它的發展。”

    “為了人類的生存總要有所取舍的。”北冰洋回答。

    “那開始吧，我都等不及創造一個完美的全息美女形象了。”一邊的向前對於要創造一個人性思維程序很感興趣，看他的樣子已經把要創造的程序性別給定了下來。

    艾默公司一幫人圍繞著一台電腦，就像是看一個稀奇物件一半。

    “這真的是能獨立思維的程序?”

    “它羅列的清單好複雜啊。”

    “恐怖，我怎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好沃斯特這個膽小鬼及時把思維傳感器給拆了下來。”

    “應該慶幸這小東西還不成熟。”

    “但他的知識麵已經很廣了。”

    “他說要求的東西除了建立服務器，好像還涉及機甲方麵的研究。”

    一幫人新奇地看著這個不斷提要求，又不斷提供技術支持的誘惑。

    高層會議室中，有肥頭大耳，有大肚如牛，有瘦削如猴，唯獨正常體型的沃斯特，但神情卻是唯唯諾諾。

    “怎麽樣？這個程序是利用還是不利用？”

    “有風險。”

    “風險和利益共存。”

    “是我們承擔風險嗎？”

    “可以轉移。”

    “是國家利益還是全球利益？”

    “是艾默公司的利益。”

    見財團門閥都看向自己這個職位低微的技術部主管的時候，沃斯特感覺如同被嗜血的怪物注視一般，他謹慎的說道：“我可以把這個程序限製在一個不與外界通信的服務器中，他會不斷自我演變，逐漸強大，數據上的強大，我們可以從中攥取高層次技術。”

    “利大於弊？”

    “有利可圖。”沃斯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