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釋放
字數:3432 加入書籤
刁興國這才正視李沉舟的存在,當看到她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瞳孔一縮,目光閃爍著點點詫異和炙熱。
“這位姑娘就是特殊部門的前輩吧?倒是年輕的很,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刁軍長,這是上麵給的手令,我現在就要帶我爺爺、大伯父和大伯母走。”李沉舟眸色微冷,麵容沉凝。
“不急,我看看是誰。”刁興國拿起手令一看,心頭一跳,心情微沉;居然是李鳴遠家三個,這麽多天上麵都沒給出反應,他還以為上麵已經默認了他的處置手段。沒想到,最終是一號首長下的命令,這就棘手了。
“李開國、李鳴遠和許紅旗三人都是要犯;不可能輕易就放,這位姑娘手裏這份手令看著是真的,不過,我得請示一下上麵。”
“刁軍長這是想拖著吧!我爺爺、大伯父和大伯母構不成重罪;何來的要犯一說?你真把我當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嗬嗬。”李沉舟夾槍帶棒的一頓敲打。
被下來臉麵,刁興國臉色一沉,“姑娘還是別逞口舌之快的好。”
“刁興國,李前輩也是你能威脅的?”武清璿看著刁興國就是一陣火起,“別挑戰老娘的耐性,把李開國老爺子放了;再敢囉嗦一句,信不信老娘明兒端了你老窩。”
“武部長這麽生氣做什麽?不就是放個人嘛!有上麵的手令,我自然不敢不放。”刁興國拿著手令起身到辦公桌前打了個電話,掛斷後,麵上下不了來,又說了一番勸解的話,“武部長這脾氣得改改了,不就是放幾個人嘛!你們等會兒,我讓人把李開國他們送過來。”
李沉舟鳳眸微眯,臉色難堪;先忍了!
得了準信,武清璿坐在沙發上倒是悠閑起來,片刻後,倆個身穿軍裝的魁梧男子把走了進來。
“軍長,您要的人帶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刁興國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李沉舟疾步衝出辦公室,一眼便看到了麵容憔悴,眼窩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的老爺子;一身寬大的衣裳看上去很新,卻也讓老爺子更加瘦弱了。
“爺爺!”李沉舟眼眶一紅,熱淚盈眶的上前扶著他。
“是我家的小乖乖啊!”李老爺子顫顫巍巍的伸出枯老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乖乖唉,你咋這時候回來了?爺爺沒事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李沉舟眼裏蓄積的淚水,好不預兆的落了下來,撲進老爺子的懷裏,當抱著老爺子幹瘦的身體,心裏更是難受的慌,“爺爺,您和大伯父、大伯母都能出去了,我去找了一號首長,首長下了命令了。”
“辛苦我家舟舟了。”李老爺子顫抖著手,輕撫著她的頭,像小時候那樣,疼寵而嗬護。
李沉舟抹了一把眼淚,從老爺子懷裏抬起頭來,看了看李鳴遠和許紅旗;兩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人也比十年前瘦了不少,“大伯父、大伯母,您們和爺爺在牢裏受罪了,有沒有受傷?”
許紅旗勉強一笑,和李鳴遠走到老爺子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頭,“舟舟真乖,還記得我和你大伯父呢,你走的時候還小,我們都以為你回來以後會不記得我們了。”
“大伯母,您可別再惹我哭了。”李沉舟破涕而笑,拉著許紅旗的手,“大伯母,您沒受傷吧?”
“沒事。”許紅旗淡淡搖頭。
李沉舟皺眉,掀起她的衣袖,手臂上一條條血跡斑斑的黑青傷痕,深深刺傷了她的心,“大伯母,您還說沒事?手臂上都這麽多傷,身上的傷不定有多少呢!”
欺人太甚!
真是欺人太甚!
隨後走來的武清璿也把這些傷痕看在眼裏,回頭瞟了一眼刁興國,“刁軍長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了。”
“他們都是要犯,用點刑而已,怎麽就不地道了?武部長這話可就偏頗了。”刁興國若無其事的笑著,心裏深深忌憚武清璿和李沉舟,嘴上卻不落下風。
李沉舟陰冷的盯著刁興國,退出許紅旗的懷抱。
許紅旗嚇了一跳,“舟舟,伯母沒事,這裏是軍區,你可不能亂來啊!”
“大伯母,我不會亂來的,您放心;武部,麻煩你照看一下我爺爺他們,這筆帳該和他好好算算。”爺爺他們的罪不能白受,既然是刁興國引起了,那就讓他償還吧!
李沉舟渾身冷厲的氣勢蔓延,直讓李開國都心驚膽顫,“舟舟,我們回家吧!”
“爺爺,您不用擔心。”李沉舟安撫了一下老爺子,走進辦公室裏,辦公室的大門頃刻間關閉。
李開國滿心擔憂,想山前阻止,卻被武清璿拉住了,“老爺子,您可別去;前輩這是給您和兩位出氣,您可不能拂了前輩的心。”
“這裏不是出氣的地兒啊!”李開國急的直跺腳,一動身上的傷口也疼的慌;可是小孫女兒在軍區打人,這可怎麽得了?
“老爺子放心,前輩有分寸。”武清璿扶著他,盡量輕聲勸著,“前輩是我們特殊部門的人,今兒前輩就是打了刁興國;也有我來說項,您不用擔心的,真的。”
李鳴遠知道特殊部門的一些特殊權利的,和許紅旗一起扶著他,勸道:“爹,武部長說的很是,舟舟這孩子不是能吃虧受委屈的;不說給咱們出氣了,就是讓她這麽憋著,也得憋出問題來,不如就讓她在這裏出了這口氣吧!”
至於我們和刁興國的帳,他們有的是機會算。
武清璿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個李鳴遠受了一番折磨出來,倒是更為沉穩,心機也更加深沉了;城府深啊!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開國緊緊皺著眉,身體虛軟的靠在李鳴遠身上,“我就是怕舟舟衝動吃虧啊!這孩子,這孩子……”
辦公室大門一關上,李沉舟毫不保留的釋放一身大乘期的威壓。
刁興國還來不及喊,就被這鋪天蓋地的威壓,狠狠壓趴在地;大驚失色,膽戰心驚的趴在地上,張口想喊,身體卻反應一係列虛弱的信號,想喊都沒那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