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番外 誰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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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番外 誰稀罕你
馮寶寶微眯著眸,透過晃眼的光線,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
一瞬間,馮寶寶的心情陰轉晴。
好在,他還是來了。
哼……陸晉原來接我了,他會給你好看。”
言語間,馮寶寶明顯多了幾分小嘚瑟。
從副駕駛座下來的陸晉原,眸中劃過幾分迷離,頰上輕染著薄紅,那樣子看似是喝過酒了,但依舊俊得令人垂涎三尺。
馮寶寶故意板著臉,頗為氣惱。
陸晉原,你可讓我好等!”
陸晉原醉得不輕,他一手撐著頭,眉心擰著,剛想開口,讓馮寶寶過來。
可當他看到她的手與另一個男人緊緊握著,還是掌心相貼十指交繞時,那句話卻像魚骨哽住了咽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眸光半眯,仔細去看與她親密接觸的男人,那是追她的第18個男孩——祁銘。
不由地,眉心一擰,腳步一晃,索性手邊是車子,便將身子半倚在上麵。
看來你小舅醉得不輕,怎麽給我好看?”
祁銘神態裏滿是傲慢之色,對陸晉原毫不畏懼。
陸晉原喝多了,我要去扶他。”
馮寶寶扭頭盯了一眼祁銘的手,示意他放開。
貌似你小舅似乎不用你來扶,你瞧……”
祁銘的話音剛落,馮寶寶就看到那個開車送陸晉原來的女人,抱上了陸晉原的腰。
隻聽得她酥進骨子裏的聲音,“晉原,還好吧?”
那是個九頭身美女,前凸後翹,身材火辣,嘴唇厚而性感,加之上了淡而精致的裸妝,一張豔麗的臉蛋看起來還帶著點異域風情,像是個混血兒。
除了記憶裏年輕的母親外,這個女人,就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不知為何,她的心裏掠過一絲難言的滋味。
肯定是為了陪那大美人,他才遲到了。
陸晉原緊緊皺著眉,不太好看,冷冷道。
馮寶寶,上車,我接你回家。”
馮寶寶捏著拳,蹙著眉,惡狠狠瞅著他。
誰要你接?我男朋友會接我,誰稀罕你?”
祁銘和陸晉原都是微微一愣,前者的更多的是驚喜,後者則是驚駭,還多了一絲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痛。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陸晉原血絲滿布的眸子裏流轉過的傷逝和陰鬱。
她踮起腳尖,勾住祁銘的脖頸,將他稍微拉下,義無反顧地往他臉上親了一下。
她發誓,除了小時候偷親過陸晉原以外,就再沒親過別的男人,這會兒還真是有點小別扭。
她故作鎮定,眉梢一挑,眼底劃過詭狡之芒,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你不是要複合嗎?我們現在就複合!”
祁銘臉頰微微發燙,神智還沒完全沒反應過來一樣,傻愣得像個智障兒。
前一刻,她還死活不答應呢,後一刻她竟同意了,還在他毫無防備之下親了他一口。
這一切,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在馮寶寶親上祁銘的那一秒,誰都沒發現陸晉原通紅的眸裏閃過一絲殺戮之氣。
馮寶寶昂高了臉,麵不改色地看著陸晉原那張鎮定無瀾的峻臉。
她先是抿抿唇,再朝他吐吐舌,灑脫豪邁地一個回身。
祁銘,我們走,以後都由你送我回家!”
她就這麽拉著祁銘跑掉了,獨留下孤寂如冷月的陸晉原,與他背道而馳。
陸晉原身邊的女人把這幕收入眼底,溫柔笑說,“你這個小外甥女真是不懂事,你喝醉了還堅持著要過來接她,可是她非但不領情,還說那些話故意來氣你這個當家長的。”
陸晉原眼皮重重一闔,不著痕跡掩過那絲複雜的情緒。
送我回公寓。”
……
馮寶寶跑到一個路燈拐角口,氣喘籲籲停下腳步,隨之甩開祁銘的手。
好了,就到這裏,我打車回去。還有,別把我的那句‘複合’的話太當回事!”
祁銘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頓時滿心的喜悅化為惱怒。
他的臉上黑氣沉沉的,大跨前一步,黑影將她整個籠住。
馮寶寶剛剛這是拿早戀這件事,來刺激陸晉原,表示對家長的不滿和反抗吧?
就像他一樣,經常打架生事、泡妞喝酒、夜不歸宿,來跟他父親做鬥爭一樣。
他於她來說,隻是一個擋箭牌。
可是,她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
祁銘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用力捏住,捏得她骨頭都痛。
馮寶寶,把我利用完了,就甩了我?”
昏黃路燈在她小臉上投下一抹黯淡剪影,眼底還藏著得瑟輕蔑的意味。
祁銘恍然大悟,冷冷地咬著牙關,“或者……你根本就是存心的,存心要我報複我,存心要我不爽!”
馮寶寶被他捏得手腕發痛,怎麽甩也甩不開,看來這次真是把他惹急了。
她承認,她有私心,她不僅要氣氣陸晉原,還要小小的報複下祁銘。
可她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沒處撒,她咬咬唇,錚錚道,“祁銘,利用你又怎樣?是你玩弄我在先,你一會來追我,一會拋棄我,現在又來吃回頭草,強迫我答應跟你複合。憑什麽,就準你們這些男人不把女人當人看來耍弄?就不準我來忽悠你?”
祁銘不懂得為何她這張可愛粉嫩的小嘴能說出這麽多怨毒的話來?
句句帶刺,又字字在理,可盡管如此,她嘰嘰喳喳沒完的聲音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馮寶寶完全沒察覺到危險在逼近,她剛剛說完,就被一隻大掌粗魯地扣住了腦門。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帶著汗水味的男人氣息強烈地壓進,鹹澀濕潤的味道堵住了她的口腔。
她驚惶地睜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她胸腔裏像被抽幹了氧氣一般喘不上氣來,腦子裏也變得一片空白。
當他的唇離開她的,當他的手指刮弄過她的唇瓣,倨傲地看著她,語氣盡是嘲弄。
馮寶寶,你的初吻味道很好。”
猛地,她才驚覺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麻木僵硬的身子微微一顫,拍掉他在她唇上戲弄的手,劇烈地咳嗽,喘息。
她咬著牙,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尷尬羞怒。
要知道,這的確是她的初吻。
這個祁銘似乎不如她想象般的無害,他蠻不講理起來比起自己更甚。
她隻不過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就將她的初吻給奪走了,在她完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
見他又色眯眯地笑著靠近,待他走到身邊時,馮寶寶狡猾地一眯眼,飛快而使勁地躥出一腳,正踢中了他的小腿。
趁著他疼的一折腿,她立即跑向馬路對麵。
他要追上去,可是腿疼得厲害,隻好扶住了身旁的路燈杆子。
特麽的,真是失敗,在這夜色之下,他處於放鬆的狀態,竟又中了她一招。
當他再次抬頭時,隻見馮寶寶已經站在了馬路對麵,就好像她是踏著空氣飛過去的一樣。
祁銘,你個臭流氓,奪我初吻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咒你……”她翻著眼皮,想了想,“咒你被路燈砸成個白癡。”
詛咒完祁銘,馮寶寶掉頭就跑。
與其說像一個風一樣的女子,不如說像一個神出鬼沒的小精靈,一會兒就消失在祁銘的眼下。
特麽的,從來沒有一個女孩這樣對他,從來沒有!
氣得祁銘用拳頭砸路燈杆子,一拳頭砸下去,把拳頭砸破了皮。
他吃痛,甩甩拳頭,悻悻低罵,“什麽破路燈,明兒找人拆了你。”
路燈上的漆皮簌簌掉下,還莫名其妙地掉下一顆螺絲釘。
他驚異地抬頭看,沒過兩秒,頭上的路燈毫無預兆地摔下來,“碰”的一聲,正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腳前,差點將他的半顆心髒嚇得跳出來。
驚嚇過度的祁銘地瞪著碎了一地的燈片,不是因為燈掉下來了真的嚇到了他,而是真的差點應了馮寶寶邪惡的詛咒,若是燈再掉偏一點,說不準他真的會被砸成個白癡。
……
馮寶寶回到家,便見陸晉原的車停在外麵。
他回來的倒是挺快的,怎麽不用跟那個美女約會的嗎?
她不爽地狠狠白了一眼那輛車,好似這輛車與她有深仇大恨一樣。
馮寶寶鼓著腮幫子大步進屋去,看見劉欣蘭從樓上下來,聽得她陰陽怪氣地說,“寶寶啊,你的腿這麽快就好了?不疼了呢?”
哎喲……疼,疼死我了。”
馮寶寶皺著眉,誇張地嚷嚷著,搖身一變,就裝成了個瘸子,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心裏腹誹,你這個可惡的老巫婆就存心折騰我。
她一拐一拐地飛快地走進了廚房,見東媽正在收拾,親昵湊上前。
東媽,我餓了,快給我做點好吃的。”
陸晉原走了之後,東媽就是最疼她的了。
別人都說她是災星,就隻有東媽叫她“小福星”,不過是在隻有她們二人在的時候這樣稱呼她。
當然,那也不是沒來由的。
她剛來家裏那會,東媽也跟大家一樣討厭她。
有一次東媽要回老家,她惡作劇地藏了她的汽車票,讓她當天沒走成,氣得她都哭了。
第二天,新聞裏報道,那輛車出了事故,無一人生還,是她的搗蛋救了她一命。
因為此事,東媽感激她,將她當做自己半個女兒來愛。
我的小福星喲,吃的早給你準備好了。”東媽將一盤醬豬蹄子端到她麵前。
她挑了個肥大的豬蹄,大大咧咧啃起來,一邊舔著油滋滋的唇一邊說:“東媽,你就是我親媽,對我最好了。”
嗬嗬……你就嘴甜,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這時,從背後響起劉欣蘭的聲音,“東媽,蜂蜜水泡好了沒?”
東媽應聲,“夫人,泡好了。”
劉欣蘭見馮寶寶啃豬蹄啃得正歡,挑了挑眉,“寶寶啊,你小舅喝醉了,把這個蜂蜜水給你小舅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