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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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我娘明天要趕集你去不去啊?”快到紀家村口了,紀曉月問道。
五裏鎮遇雙就會有集市, 明天剛好就是八月初六。紀家村男女老少有去趕集的就會相約一起去。這樣隻需要趕一輛牛車。
紀迎夏想到今早換的裏衣裏褲,臉有點微紅, 她上輩子從來沒為吃穿發愁,但原主的衣服實在太破了,外衣倒沒什麽, 主要是裏衣裏褲, 貼身穿的衣物, 有補丁沒什麽, 太粗糙了,她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這種事情太隱私,她沒好意思跟她奶說,但想到明天有集市, 她就有點意動。
可她沒有銀子,不過她記得現在不用銀子了, 更不用銅板, 而是一種紙幣。她記得原主有存錢, 雖然不多, 買點裏衣裏褲應該夠吧, 她想。
“你明天去的時候來找我吧, 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紀迎夏笑著道。
紀曉月點頭同意,忽然她拍了拍紀迎夏的胳膊,指著前方,振奮的說道:“迎夏迎夏,你快看前邊,那是不是紀迎春和那男知青汪明華?”
紀迎夏順著紀曉月得手看去,不是紀迎春是誰。
紀曉月又搗搗紀迎夏的胳膊,激動的到:“快看快看,他們拉手了!嘖嘖,這紀迎春可真有一套,才幾天功夫啊,就把我們村知青點最好看的男的勾搭到手了。”
紀迎夏遠遠看著那據說知青點最好看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穿著個白襯衫,藍褲子。倒是斯斯文文的,人品怎麽樣,還有待觀察。不過紀迎夏一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她家前世是武將,像那種滿嘴之乎者也的文人文官,她向來避之不及。
待到兩人走進了,紀迎春和汪明華還在那手拉著手小聲的說著什麽,隻見紀迎春臉紅紅的,嬌羞不已的樣子,紀迎夏側目,沒想到在家母老虎似得紀迎春,在戀慕的人麵前,是這個樣子。
“紀迎春,逮到你了!”紀曉月大聲調笑道。
紀迎春和汪明華像受驚的兔子,手立馬分開了。待到看到來人是誰後。紀迎春怒聲道:“紀曉月神經病啊,這麽大聲做什麽?”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汪明華。
“你們在這做壞事被我逮到,還敢狡辯?”紀曉月卻不怕她,“哼哼,紀迎春你可是有未婚夫的,竟然還和別人這樣?”
紀迎春急急的看了眼汪明華,見對方像受了極大的屈辱似得看著她,她趕緊說道:“明華,你別聽她胡說,我哪有什麽未婚夫啊,那分明是紀迎夏的未婚夫,你要相信我!”
汪明華滿眼情意的看著紀迎春說道:“迎春,看來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不想做個搶別人未婚妻的人!這太卑劣了!雖然,我們兩情相悅,但......”
“明華,你不要說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紀迎春打斷汪明華的話,她是一定要嫁給汪明華的,即使她未婚夫腿沒瘸,現在她也不願意了,她以前太膚淺了,以為嫁個軍人,就算好的,但自她嚐到了戀愛的滋味,才知道那種甜蜜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買不到的,兩情相悅果然美好,凡是阻礙她感情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她看著紀迎夏威脅道:“紀迎夏,你快說,那到底是誰的未婚夫?你說呀?”
紀迎夏冷冷的看了眼紀迎春,沒理會她,拉著紀曉月就走了。紀迎春愚蠢不代表她也愚蠢,那個汪明華眼神飄忽不定,滿臉的算計,就紀迎春那蠢貨以為別人是真的喜歡她呢,哼,既然你想嫁給那男人,她又怎麽會不成全呢?至於後果你能不能承受的了,就不是她能管得了。
“紀迎夏......紀迎夏,你站住,我命令你站住,聽到沒有!”
紀迎夏沒回頭,也沒站住。拉著紀曉月快步往家走去。
“紀迎春可真夠自私的,竟然說那是你的未婚夫!”紀曉月打抱不平的說道。
紀迎夏笑笑,從小就被嬌慣著長大,什麽都要搶,什麽都要爭,而且大伯母還向著她,原主也忍著她,這種情況養成自私自利的性子,很正常。
紀迎夏和紀曉月分開,回到家裏,眼睛就紅紅的。
紀奶奶看到了,一驚,忙問道:“夏夏,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紀迎夏搖搖頭,緊抿著嘴。
紀奶奶著急了,走過來,拉著紀迎夏的胳膊,著急的問道:“你這孩子,你倒是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紀迎夏還是搖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
紀奶奶急得不行,拽著紀迎夏的胳膊就往屋裏去,帶著她坐到床上,哄著道:“夏啊,跟奶奶說說,到底怎麽了?”她想,是不是村子裏的男孩子欺負了她,或者是......不行,不能亂想!
紀迎夏抬起頭,眼珠含淚,她哭著道:“奶,我想我爸我媽了!”
紀奶奶的手一頓,眼睛也慢慢紅了,“夏啊,乖,奶奶在,奶奶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哼,我王玉玲雖然老了,但收拾一些人,還是可以的。”
紀迎夏嗚嗚的哭起來,道:“奶,如果我是大伯的女兒就好了,這樣大伯母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就算你不是你大伯的女兒,他也不敢不喜歡你,如果他敢不喜歡你,奶不會饒了他!”紀奶奶強勢的說道,“是不是你大伯母又說了什麽了?”
大伯對她是不錯,但絕對不算多好,起碼跟他自己的兒女是沒法比的,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紀迎夏理解。即使紀奶奶和紀爺爺還在,紀大伯也不能說絕對無私的對她,從她這麽多年的穿著就能看出,雖然在這裏小的撿大的衣服穿很正常,但也不能從來不做件衣服吧,原主這麽多年就沒做過一件衣服,哪怕裏麵貼身穿的,還是她奶用穿舊了的衣服改的。
紀奶奶和紀爺爺可能覺得讓紀大伯養原主有點理虧,所以原主沒做衣服,他們也沒說什麽,隻要能吃飽穿暖,衣服破點舊點有什麽,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別人能過,迎夏也能過。起碼還讓原主讀書了,他們村裏就很多人上不起學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紀爺爺紀奶奶不知道原主爸媽有一大筆撫恤金和存款的情況下,通過紀迎夏分析,他們可能真不知道有這筆錢的存在。
但原主爸媽去世時,原主已經十二歲了,十二歲已經半大孩子了,什麽不知道啊!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家還是很有錢的,她爸媽經常不在家,她跟著外公生活,她媽就把她的存折給她看過。所以恢複了記憶的迎夏知道,紀大伯通過她爸媽的死,得到了一筆撫恤金,這錢還不少。
至於他們家以前的存款到底在沒在紀大伯那裏,原主就不知道了。因為當時情況太混亂了,紀迎夏外公是大學教授,她爸媽去世時,還沒來得及給辦喪事,就被下放到了農村。所以她才會被紀大伯帶回來,不然她就會跟著外公下放,雖然都是農村,但至少跟著紀大伯安全些,畢竟這邊爺爺奶奶還在呢。
這麽多年了,紀迎夏也不知道她外公還活著沒?通過記憶,紀迎夏知道,她外公真是把她當心尖子疼,這麽多年他一個老人在農場不知道怎麽樣了?她現在也不能去看看他!
“奶,大伯疼我我知道,可......”紀迎夏欲言又止的道。
紀奶奶扶了扶紀迎夏的頭發,說道:“夏夏,你跟奶說,是不是你大伯母說了什麽?”
“奶,大伯母並沒說什麽,隻是......現在村子裏都知道大伯母要我替大姐嫁人的事情了!”紀迎夏低著頭說道。
紀奶奶聞言,很是驚訝,很是氣憤:“這怎麽可能啊,誰說的啊?”
“奶,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村子裏都知道了!”紀迎夏說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在村頭,還看到大姐了呢!”
“你大姐又做了什麽?”紀奶奶沒好氣的說道。
“大姐和那汪明華在一起......在一起......”紀迎夏臉紅紅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在一起做什麽?”紀奶奶怒聲道,“這不要臉的丫頭,她的婚事還沒解決呢,就等不急了!”
“奶,你別生氣!”紀迎夏扶了扶紀奶奶的背,“大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個男的引誘她的,一定是!”
“哼,你別替她解釋了,她什麽人,奶比你清楚!”紀奶奶氣哼哼的說道,“你以為那知青真的有那麽好啊?一個個眼晴掛在天上,心眼多的數不清,她一個鄉下丫頭,她能鬥得過人家啊?被人賣了還要幫人說錢呢!”
紀迎夏暗自好笑,這老太太看得還挺清楚,但看得再清楚,架不住人家有個攀高的媽啊,自以為是為了自家閨女好,實則連人家庭狀況都沒弄清楚,就上趕著去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紀迎夏有時候就覺得奇怪了,不管什麽時候婚姻都是大事情,她相信即使在農村,兩方要結親了,也要打聽清楚對方家庭狀況,人品長相什麽的,怎麽到了大伯母這裏,她就不想想呢,對方一個外地人,來這下鄉的,什麽都是別人一張嘴,人家說自己怎麽怎麽樣,就怎麽怎麽樣,她又沒去親眼看過,就怎麽知道,人家家庭條件好的,即使是城裏人,也有窮人啊?
“夏夏,奶也不想你嫁給瘸子啊,我們夏夏這麽乖,可,現在時代不同了,村子裏亂糟糟的,那些知青啊什麽的,奶也看不上,你大姐她以為嫁給知青就好了,奶不見得,那葉家家風好,條件好,你嫁過去了,不會受委屈,他們兒子有缺陷,你這麽好,他們不會虧待你的!”紀奶奶苦口婆心的說道,“你不願嫁過去,匿了你大伯母,她以後能給你找個什麽好婆家啊?”
紀迎夏抿抿嘴,那紀迎春知道她未婚夫瘸了腿,就不願意這婚事了,不知什麽時候就跟村裏一個男知青勾搭上了,嚷著要嫁給那男知青,迎夏不情願的道:“奶,那是大姐的婚事,我嫁過去算什麽啊,再說了,人家葉家同意了嗎?葉家不同意的話,我這樣上趕著也不是事啊?”
“這事你不用管,奶給你辦好!”紀奶奶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奶不可能就讓你這麽嫁過去的!”不管怎樣,她活著一天,就要護著這孩子一天。
紀迎夏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已經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了,再受點委屈又算什麽呢?人生大事都能替代,別的她也不想多說了。
原主爸媽死的時候,部隊有給撫恤金,但那錢全都給大伯拿去了,這錢本來就是給她的,但當時大伯說以後會收養她,所以那錢給了大伯。這事紀迎夏不知道紀奶奶知不知道,畢竟當時去給原主爸媽辦理喪事的人,是大伯大伯母。但,恢複了記憶的紀迎夏,是知道的。所以,大伯大伯母的情,不管是原主還是她,真沒欠多少!
她本身並不嫌棄那軍人瘸子,包括原主也沒有嫌棄,她在意的是紀家一家子的態度,這是婚事,不是其他的,不是說代替就能代替的,紀迎春和葉家的兒子訂婚這麽多年了,想必已經培養了一些感情,她參合進去算什麽啊?如果她真的嫁過去了,那麽她這輩子就毀了。再說了,她絕對不能擔著搶姐姐未婚夫的名頭,這名聲太難聽了。
“奶,這事我不能不管!”紀迎夏有點強硬的說道,“我嫁過去可以,但雙方必須說明白,不然我是不會嫁過去!不是我搶了大姐的婚事,是大姐看不上人家,才讓我嫁過去的,這點必須說明白!”她沒那麽傻,一輩子的大事,她怎麽可能不在意,雖然這是偷來的人生,上輩子她糊裏糊塗的過了,這輩子她不說活得精彩,但也要活得明白。
“你想要怎麽說明白啊?”紀迎春推開門,仰著腦袋看著紀迎夏大聲問道,她並沒有聽到前麵的話,隻聽到紀迎夏說的最後一句話。
“紀迎春,你不用這麽大聲,我隻問一句話!”紀迎夏坐在床上沒動,她昂起脖子冷冷的看著紀迎春,“葉錦程到底是誰的未婚夫?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