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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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突然,一聲爆響夾雜著輕微的驚呼聲在不遠處響起,一陣令人心悸的靈力波動擴散開開,分散開來的古炎教一行人連忙朝那靈力擴散之處匯聚過去。
左天一最先趕至,三兩下飛掠到一名臉上滿是焦灰的狼狽青年身旁,將其提起來,拋向身後,皺眉看向麵前一團散發著熾熱氣息的火光。
“怎麽回事……”
南宮素等人很快趕至,有些驚慌地問道。
左天一眉頭皺起:“是魔嬰寨裏殘餘的禁製手段,島上的禁製大都已經被破壞或是觸發,但是地底可能還有不少威力不俗的機關禁製!”
片刻,火光消散,一道踉踉蹌蹌地焦黑身影從中逃出,被左天一連忙接起。
此人乃是六人之中那稍矮的壯碩青年,四十多歲的年紀,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資質不俗,但此刻卻是渾身焦黑,體表那低階靈器級別的法衣近乎全部碎裂,細微的靈器碎片刺入其血肉之中,令其看上去頗為猙獰。
左天一連忙從儲物戒中掏出一粒丹藥給他喂服下去,然後為他度過去不少精純靈力,後者這才慢慢轉醒過來。
……
聽到那炸響聲的時候,張元昊的身影已然出現在魔嬰島中央,看到了那處幽黑的巨坑。
在他印象中,直到自己重傷瀕死時,好像都沒有出現過這個巨坑,卻不知道是何時出現於此的。
“應該是他們之中有人不小心觸發了劉隆布置的機關禁製!”
張元昊感受到腳下隱約傳開的震顫,心中如是想到,身形朝著巨坑下一躍,然後平穩落地。
靈識散布開來,張元昊一邊朝著自己與劉隆等人最後一戰那所在之處走去,一邊窺探著古炎教幾人的動靜。
“該死……”
張元昊麵皮一抖,眉毛糾了起來。
果然,最壞的預料發生了,古炎教一行人如今所在之處,就離劉隆藏匿戮靈殘陣的暗倉十分接近,而那暗倉被禁製層牢牢包裹住,土遁神通無法進入,張元昊想要不聲不響進入其中取回儲物戒而不被他們發現,十分困難。
“隻能如此了!”
張元昊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身形漸漸被黃芒包裹,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地底密密麻麻布滿了大量禁製,其中一小半已經被觸發而損毀,還有大半禁製完好無損,張元昊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並未觸發任何一個禁製。
“這邊的地道很可能隱藏著大量機關禁製,大家小心!”
左天一一邊說著,一邊試探性地彈射出一道耀眼火芒,在不遠處地麵上轟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凹坑。
唰唰!
一個金屬性禁製被觸發,數道淩厲金氣化作幾柄猙獰兵戈,在原地凝現片刻,似是發現了左天一的氣息波動,猛然朝著後者激射而來。
轟!
一團熾熱的紅色火彈在左天一雙手間凝聚,唰地一聲朝著幾柄金氣兵戈轟去。
二者在半空中相撞,炸開一團明亮的火光。
張元昊躲在十來米深的地底,靈識外放,見此一幕,悄悄地激發一個離左天一較近的禁製。
嘭!
一陣巨力顫動,地麵猛然凸起一塊巨石,將堪堪反應過來的左天一頂飛到半空,緊接著,頭頂石壁上唰啦啦冒出一排尖銳至極的石刺,若不是後者反應機敏,在空中一個轉身後轟出一枚火彈,借著反衝之力逃離了石刺籠罩的範圍,隻怕早就變成一個肉篩子了。
“左師兄!”
“師兄……”
古炎教一行人湧了上來,心有餘悸地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左天一,關切道。
“這片地區禁製如此之密,威力也十分不俗,定然有什麽秘密在此!”
就在張元昊以為他們要放棄之時,卻聽見左天一又是驚喜又是擔憂地道。
完了,弄巧成拙了!
張元昊重重地拍了下額頭,有些無奈地開始重新思索起對策來。
說實話,他之所以不想與古炎教一行人碰麵,還是因為南宮素的緣故。他怕見到了那張自己曾經魂牽夢繞過的麵孔,會再次失態。
與此同時,地道之中。
古炎教剩餘的五名有生戰力開始小心翼翼地朝前方移動著,靈識四處掃蕩,試探性的攻擊唰唰地朝遠處扔去。
魔嬰寨一行人都不是精通陣道之人,他們隻是憑借深厚的修為境界依葫蘆畫瓢刻畫出來大量機關禁製,殺別人一個出其不意也就罷了,想要靠這些去坑殺同境界乃至更高境界的存在,基本上沒有什麽用。
況且古炎教眾人似乎都對陣道涉獵不淺,一些禁製竟是被他們直接看了出來,然後破解掉。很快,他們就走出數十米遠。
寬闊的禁製石門赫然出現在古炎教眾修眼前,這是劉隆自己運用粗淺的陣道造詣所造出來的,雖然防禦能力驚人,但是陣道手法卻粗劣得很。
“諸位師弟,這裏是一道禁製之門,我等聯手破開!”
左天一觀摩片刻,總算發現了石門的異常,臉色大喜道。
五人都對陣道有所涉獵,主意東拚西湊之下,厚實的禁製石門也在他們共同發力之下轟隆隆升起,露出一小道縫隙。
就是現在!
張元昊身形唰地浮現在地表,趁著古炎教一行人還在繼續抬升禁製石門的片刻迅速衝入其中,快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該死!”
“混賬!”
左天一等人發出憤怒的吼聲,連忙加快了抬升禁製石門的速度,約莫半分鍾功夫,石門抬升到了一個足以令人通過的高度,五人便是匆匆趕了進去。
“賊子,住手!”
左天一一進到其中,就看見張元昊正將一件古樸黑甲往身上穿戴,順便手上撿起幾個腥臭的頭顱,快速收入了儲物戒內。
古炎教這邊,南宮素一見到張元昊的身影,嬌軀猛地一顫,雙唇死死地抿了起來,眼中冒火地看著後者。
怎麽會這樣?
她力排眾議,在諸位師兄師姐麵前保下來的人此刻卻似乎理所當然地竊取了他們辛辛苦苦得來的勝利果實,而且臉上始終是一副漠然的神色,讓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欺騙了一般,心裏堵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