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偶見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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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越這個紙人的帶領下,江離一行人往縣衙而去。
就在快到縣衙之際,一個急促的身影朝他們撞了過來,速度很快。
江離和宋舒揚瞬間避開,而王越就沒有這麽好運氣,直接被那人給撞翻在地,飛出去老遠。
“啊!”王越驚呼。
“你鬼叫什麽,起來,壓著我頭了。”雪殤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原來雪殤一直黏在王越的肩上,王越被人撞了一下摔倒,害得它也跟著摔了。
好死不死的,還被王越也壓住了。
雖說沒有多疼,但是想它雪殤之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被人壓在身下,自然不爽。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說,我本來就是鬼,叫自然是鬼叫啊?
不過王越不敢反駁,趕緊起身,他可不敢得罪這個祖宗。
而撞人的那個急促身影,卻一臉懵。為什麽他剛才撞了個人,但好像撞上了一坨棉花,輕飄飄的,點感覺都沒有,那人還飛出去這麽遠?
“對不住,我有些急事,撞到你們,抱歉。”這人是個男子,大約四十幾歲。
在說完這話後,也不等他們回答,竟然就直接走了,速度極快,像是背後有鬼在追。
江離直愣愣地看著男子離開的方向,眉心緊皺。
宋舒揚跟著江離的目光看過去,又好奇地看向江離,“老江,你在看啥?”
對於宋舒揚的詢問,江離自然不會隱瞞。
“這個人印堂晦澀無光,中黑外青,死氣纏繞,屬氣運枯竭,命數將盡之相。不出三日,他必死無疑。”江離輕聲道。
江離的聲音很小,但是身為鬼魂的王越,還有個不知身份的雪殤,也聽到了。
一聽江離這話,宋舒揚心中微微一驚,隨後反應過來,江離本來就是陰陽師。
“你沒事看他麵相幹啥?道氣太多了不是,你這不還沒恢複嘛。”宋舒揚走近江離道,“莫不是,你要為他逆天改命,啟用續命之法?又不是好看的姑娘,糟老頭子罷了。”宋舒揚壓根就不明白江離在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江離白了一眼宋舒揚,“你以為我是你啊,除了姑娘就沒有別的可看。方才那個男子是要死了,但是有一點,他左臉的下方,有一道血印。”
“說清楚點,老江,你明知道我對你們風水師的麵相一竅不通。”宋舒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雪殤和王越也望著江離,希望他能夠解惑。
“很簡單,他身上有人命,這道血印被稱之為鬼印。簡單點說吧,就是他殺了個人,血濺到他身上。死的那個在魂魄離體之際,在他臉上留下的這到印記,方便日後尋他。”江離解釋。
宋舒揚歪著頭,努力回想方才那人的模樣,“我看過去,他的臉除了正常的皮膚,啥也沒看到。”
至於雪殤和王越,他們倆剛才被撞飛,身體還晃晃蕩蕩的,尤其是雪殤還貼在地上,自然也沒有注意看人的臉,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行了,我們也別耽擱了,去縣衙吧。”江離擺擺手,正事重要。
一般像這種被鬼留下印記的人,通常都不會是什麽好人。主要這留下印記的鬼是普通的鬼,紅色印記代表的是血仇。
若是厲鬼害人,印記就是黑色的了。
殊不知,在聽到江離的話後,王越陷入了沉思中。他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卻又差臨門一腳,最後什麽都沒想起來。
雪殤掙紮了下,想要飛起來,喊了兩聲王越,見他沒反應,隻能勉強自己往王越的方向艱難地挪動。
至於為什麽是用挪的?那是因為它剛才被王越壓在下麵之時,正好壓住了一處油汙,這會兒正粘的緊呢。
忽然,它感覺到身體被揪住,騰空而起。
“哪個孫子揪我,不想活了是不是?小心我一道......”轉頭看去,一張清秀的臉。
江離笑眯眯地盯著揪在手裏的紙片人,笑得很賊。
“說啊,繼續說啊,還想說什麽,你繼續,我且聽著呢。”
不知為何,雪殤本來看江離在笑著,心裏去直突突。它又感覺,自己再罵,這小道士定會收拾它。
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容他嘚瑟一次。
“你趕緊把我放開。”雪殤氣勢略感不足。
江離深深地看了一眼雪殤,忽然笑起來,一臉大師風範,“你這孽障,在不知道你底細之前,我定不會放過你,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便是。”
......雪殤怒,“你!”
全天下的孽障多了去了,你為什麽非跟我過不去?啊?
無視雪殤的怒氣,江離把紙片人對折,塞進自己的布袋裏,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
宋舒揚看著江離的背影,總覺得江離這模樣有些討打,大概是他幻覺吧。可,即便他跟那紙片人不對付,也不至於把人家直接悶在布袋裏吧?
甩了甩頭,宋舒揚拽了一把王越,往前跟著江離而去。
王越本來在努力回想,差一點點就想起了什麽,但是被宋舒揚這麽一拽,腦子裏啥都沒了。
“你這麽看著我幹啥?我對你不感興趣,就算想來個人鬼情未了,也不是對你。你要清楚,你是紙人,還是個男人。”宋舒揚趕緊鬆手,“行了,你看老江都走遠了,去處理你的事,還不知道積極一點。”
王越頓時無語問蒼天,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幾人走了兩刻鍾,終於到了縣衙門口。
但毫無意外地被攔下,在宋舒揚報出茅山名號後,才得以入內。
“老宋,你們茅山的麵子真大,這都能行。”
“你這一說,我就當姑且認為你是在羨慕我了。老江,不是我說,我茅山的名頭就是這麽好用。”
雪殤在江離的布袋裏甕聲甕氣地開口,“區區茅山罷了,小門小宗,還淨是些沽名釣譽之輩,也不知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你!”宋舒揚大怒,“老江,你把它給我放出來,我非要好好教訓它不可!”
江離一頓,腦子裏一個念頭快速閃過,問了一句。
“那你聽過太一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