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瀕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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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如果為了成就大業和顧全大局,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心痛哭泣那肯定是會有的。但說實話,也不會傷心太久,因為還有大業和大局需要自己去分心處理呢。
在曆代帝王,甚至還有的統治者會原諒殺兒仇人,招降將殺兒仇人收為部下並且重用的事跡。雖然這個故事的結局,這名殺兒仇人是被帝王的繼位太子給暗中謀殺了。
所以,最終不是父親幫兒子報仇,而是弟弟幫哥哥報仇了。
這個差別,可能是女人要生一個兒子,那是極度的辛苦。但是男人要一個兒子呢~那有什麽辛苦?過程還很開心呢!
所以孀夫人看見自己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兒子,現在是撿垃圾吃,又是在外麵當流浪漢,吃不飽睡不暖,天天遭人家的白眼,為了生活受盡屈辱,生活如此悲慘。
很明顯,看來自己的兒子也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忍辱負重,習慣了當個下等人,習慣了當個乞丐兒,習慣了求饒,習慣了下跪。為了生存下去,沒有什麽不能做的了。
活得毫無尊嚴,隻能偷偷東西吃來維持生活,餓得都要吃掉在地上的東西。看見自己的親生媽媽也要立即跪下求饒,大喊不要打我。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錯誤被無限放大,罪惡感也被無限擴大,瘋狂的侵蝕她的內心。
她現在心裏麵除了對於兒子的愧疚,對於自己的責怪;還有深深的無奈感和無能感。還有一種對於未來的希望一下去就全部漆黑了,就仿佛是墮入了深淵一樣的絕望感。
這種種負麵情感在同一時間在一瞬間結合在一起,讓他的內心瞬間崩潰了。
而這就是念無痕想要的效果,藤澤凱厄知道那是念無痕故意演出來的戲,但孀夫人可是不知道啊!
......
“哢嚓~”
突然,套間的房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隨即漆黑的房間也被點燈,恢複一片光明。
來人是女仆藤澤,她是孀夫人的貼身女仆,實際上是貼身保鏢。所以她和孀夫人是住在一起的
“...燈....”孀夫人被突如其來的燈光閃到了眼睛。
“夫人,你這是什麽模樣?你是高高在上的議員夫人,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這是成何體統?”女仆藤澤居然沉聲對自己的主人的訓話,緩步走到孀夫人的跟前,拿起毛巾幫其擦臉。
然而孀夫人被擦了擦臉之後,明顯是回過來,打一個激靈,隨即一甩將女仆厄凱伸過來的毛巾給拍飛。
“你說過...你已經把喬伊斯安頓好了...你說過我的兒子會過得很好....原來你是欺騙我嗎?”孀夫人冷目怒瞪,對女仆藤澤質問道。
女仆藤澤麵無表情,沒有回話,隻是想繼續幫孀夫人擦幹淨臉上和頭發上的水滴。
然而她的內心卻是由不得一驚,?因為這不就是和公子所說的一模一樣嗎?他臨走前所說的不就是,夫人會在第一時間來責怪自己嗎?
的確,現在就是第一時間,公子甚至還幫她分析過了自己究竟是曝光他還是幫忙隱瞞,都是無補於事。所以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為好,究竟是幫公子隱瞞?還是為自己辯解曝光公子的假戲?
幫公子隱瞞,那就代表了自己背鍋,自己被罵。
但如果為自己辯解真相,也需要考慮一點。?同樣如同公子所分析的一樣,自己說明的真相聽在夫人的耳裏會不會變成“狡辯”呢?
她還需要結合這一點來思考慮……
然而女仆藤澤思考了片刻,很快就下定決心,說道:“抱歉,夫人,是我失責了。”
“你!”孀夫人一聽,一下子就從沙發.上麵猛地立,撈起那無力的小拳頭對著女仆藤澤就是一通暴打。
女仆藤澤直挺挺的挨打,毫無反應,當然更不會還手,讓孀夫人出氣。
很明顯,她是選擇了幫忙公子隱瞞了他的假戲,並沒有為自己辯解,結結實實的背了個大鍋
別看女仆藤澤一副鋼鐵處女的模樣,但是她可不是一個蠢材,心思也是非常謹密的。
雖然她並不像念無痕一樣的詭計多端,?她可能不是很擅長下棋。但是將一盤已經布好的“棋”放在她麵前,她是可以快速將各種各樣的情況給全班分析出來。
而且她還有一種念無痕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感,那就是“忠義”。
女仆藤澤忠於自由派的切爾曼議員,而此時此刻這種情況,如果自己辯解真相,恐怕隻會令孀夫人陷入更深的死循環之中,隻會讓孀夫人的內心更加慌亂,崩潰的更加徹底。
而且孀夫人聽了自己的話之後,不管她相不相信自己,她絕對會再次去尋找自己的兒子,接下來的事情可能就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女仆藤澤現在已經全知道,以孀夫人的智商,恐怕全不是公子的對手,隻能被公子耍得團團轉。那麽為了孀夫人好,還是讓她少一點接觸公子要好。
現在的孀夫人說白了就是被負罪感給占據了內心,這種心病一時半刻肯定沒有辦法解決。而現在唯一算是“良藥”的方法,就是讓自己來幫她分攤一點點罪惡感幫她找一個“出氣包”來發泄這應該就可以讓她的心情放緩不少。
這就是女仆藤澤的忠誠,隻要能幫到自己的主子,她就會義無反顧。
所以現在孀夫人對著女仆藤澤就是一頓暴打,但是打著打著反而是自己率先筋疲力盡,然後就是抱著女仆藤澤的腰,趴在她的女仆圍裙上痛哭。
“抱歉,夫人,是我安排失當了。”女仆藤澤低聲抱歉,賠罪說。
“不~不~這全部都是我這個當母親的錯。”孀夫人哭喪道。
女仆藤澤半蹲下來,撫了撫孀夫人的後背,隻能默默的安慰一下夫人。
在於這一對母子的關係之上,女仆藤澤自知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
她唯一能做的隻能盡全力一點點減少孀夫人內心裏麵的負罪感。在她的瀕臨崩潰的時候,將她拉回來,在她的心靈快要破碎的時候,幫她修補一下。
畢竟自已在孀夫人的身邊當一個女仆,除了當一個戰鬥保鏢以外,還要當一個心理導師。不過這些也是自己的分內之事。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最終都是按著公子的計劃和結果在進行著,全部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恐怕現在自己會幫他背鍋,會幫他安慰他的母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雖然自己從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公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遲早會一飛衝天。
但自己主子夫人的這個兒子的心機,實在是可怕。
隻見孀夫人在女仆藤澤的懷裏哭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哭得雙眼通紅,最後是哭得實在沒有眼裏出來了,才緩緩停止哭泣。
女仆藤澤見狀,立即趁機把孀夫人扶到另一旁的大沙發上麵躺著,然後幫她脫鞋,脫掉黑色禮裙。然後她拿著溫毛巾幫孀夫人擦了擦身子,抹了抹臉,又幫忙整理了一下頭發,最後給夫人換上一身休閑的睡衣,?才算告一段落。
畢竟以孀夫人現在的這個心態,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洗澡,實在是令人不放心。恐怕她現在連都不穩,洗著洗著一個不小心摔倒,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夫人,今天你還是趁早躺著,休息一下吧。明日,小姐可能會回來,你可不能用這副模樣去見小姐啊。”扶著夫人躺下休息之後,女仆藤澤也不走遠,就坐在孀夫人旁邊的沙發邊上,平穩輕聲的說道。
“兒子.....我的兒子長得像我,看看那一頭黑色的順發,如果好好打理一下肯定會很漂亮吧?長得也很像我,如果好好成長,以後肯定會是個大帥哥吧?我的兒....”
然而哭得驚天動地了之後,躺在沙發上麵的孀夫人卻感覺自己出奇的精神。但現在她的腦子也變得清晰起來,反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女仆藤澤看著孀夫人在恍惚的自言自語,一臉冷寂,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坐靠近一點,伸手握住孀夫人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表示安穩。
她其實不太理解孀夫人棄子的罪惡感,因為她這種人早就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所以她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平撫一下夫人的情緒。
看來一天兩天,孀夫人沒有辦法輕易從“夢魘”之中逃出來的。
而且效果比公子預測的還要可怕,讓孀夫人心態崩潰何須一個夜晚?她在這幾個小時之後就已經崩潰得不像人形。
明天夫人還要去見一見小姐,母女相見,現在孀夫人搞成了這副模樣,究竟要如何收拾?
“我的兒子隻要打扮一下....我的兒子肯定是首都最帥的公子爺,我的兒子肯定是天下第一,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
躺在沙發上麵的孀夫人已經明顯聽不見女仆厄凱的話語,隻是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雖然不再哭泣也不再吵鬧,卻宛如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小世界裏麵一樣,無法自拔。
很明顯,她甚至以幻象來麻痹自己,在想象著美好的未來,同時也是虛幻的未來。大概應該是她沒有見麵就給喬伊斯一擊親情破顏拳的未來吧?
“...但......連腿都斷了,我賺了這麽多錢,我擁有這麽多朋...然而我兒子的腿斷.....我真是世間上最無能的母親.....是最該死的母親.....我要去接回來我的兒子!”
孀夫人又開始瘋癲起來,在沙發上麵亂爬亂滾,簡直就像是大號小孩子一樣的淘氣。然而其中雜夾這多少的辛酸和糾結?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女仆藤澤一看孀夫人又開始吵鬧和發瘋,看來平淡的安慰是沒有辦法讓她平穩下來。
所以就在孀夫人在沙發上麵猛地一招鯉魚打挺,想要翻身坐起來,離開沙發。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女仆藤澤驟然出手,五指並攏,一擊極速的手刀在孀夫人的後脖子劈砍了一下。
隨即孀夫人就直接暈眩過去,並且不受到任何傷害。
女仆藤澤將暈眩過去的孀夫人給接住,再次讓她平躺在沙發之上,讓她好好睡覺,休息一下。
“唉~公子~看你做了什麽好事?”女仆藤澤坐回沙發之上,不禁輕歎一聲。
在隔壁不遠處的一間同樣款式的豪華套間,在同一個位置的單人沙發之上。
念無痕回到自己的豪華套間之內,坐在沙發上麵,翹著二郎腿,?臉色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休息著。
而同房的其他兩個隊友卻還好沒有回來,房間之內隻有他一個人。
今天的一切,讓他十分滿意。和他的母親心中從此多了一條巨大的裂痕不同,來自喬伊斯的怨氣卻是消散了許多。
現在如果論誰對誰錯,拋棄兒子的選擇是正確還是錯誤?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明確的結論,這是一個死結,誰都有理,誰都有苦衷。
然而現在可以說,錯,絕對是在念無痕的身上.....
因為騙人是錯的,演假戲更是大錯特錯,用陰謀來算計別人,設計陷阱給自己的母親來踩,全都不是一個孝子該有的模樣。
所以現在論錯,肯定全都是他的錯。
隻不過說到誰勝利了?嗬嗬~那肯定是他勝利了。
管你正不正確?誰對我不義,就算你是我的母...好吧,我不會和你翻臉,但是我可以讓你心態爆炸。
管你的道德理論說我正不正確?錯不錯誤?
因為我可不是喬伊斯啊,我是念無痕。
“寒孀,切爾曼-孀,我的生母,現在我們之間的債算是兩清了。期待接下來的第三次見麵,我會給你看看更加震撼的東西。也很快,喬伊斯就可以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念無痕嘴角翹起,低頭品茶,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