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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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中年男子拉住的男子本來感覺自己被拉住了還有一點生氣, 可是一看是認識的人, 也不好發怒。可是又急著去看熱鬧, 就簡潔快速的說道:“城北雨花巷頭上的周家鬧起來了, 據說周家的族人讓周二家的把周二的家產交出來。”
“是那個隻有一個閨女, 丈夫打仗死了的那個周家。”吃飯的中年男子反問道。
“不是那個是那個, 我先去看看, 你要一起去嗎?”被拉著的人有些急切的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把手放下, 兩人在簡單的說幾句,就告別了。中年男子坐下來, 和一旁的人就周家的事情閑聊起來。
通過坐在周圍吃東西的人的閑聊,秦可卿也知道了周家的情況。周家也算有點餘糧(在秦可卿看來,在普通人家看來是家庭還算稱得起一句富有), 周家小兩口成親沒多久,剛懷孕, 周二就被征召去當兵了。現在的情況就是周二在戰場上死了,家裏又隻有一個女兒。周二的族人希望周二家的再嫁, 把家產和孩子都留給族裏教養。
看周氏族人的做法,周二家的也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周二家的不願意馬上再嫁,可是周氏的族人有些等不急了, 擔心周二家的把家產轉移了。就想著不再嫁可以, 但是要馬上把家裏的田地交出來。
還聽說前些日子, 周氏族裏的一個夫人還去周家搶了東西。鬧得很大, 兩方直接鬧僵了。
這些時日可是鬧了不好事情, 有說周氏族人貪婪的, 也有人說周二家的不識時務的。多半是想把家裏的東西慢慢的換成錢的,然後帶走的或者花光。
秦可卿聽著也沒太過在意,畢竟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和自己的關係不大。而且這麽些年,見過這個時代可憐的女人太多了。而且這個女人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如果真的是個沒手段的,早就被她亡夫的那些族人給逼死了。那能像現在,雖然麵上看起來受壓迫,但是實際上還算是旗鼓相當。
不過在秦可卿看來,這件事情拖得越久,那周二家的局麵越差。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了宗族,人可以說是寸步難行。而且那邊宗族裏又不是沒有聰明人,隻不過一時之間沒想到那周二家的能這麽大膽,放得開罷了。
等反應過來,周二家的就麻煩了。他們就算什麽都不做,隻要放出風聲,不在為周二家的撐腰,就能讓周二家的日子難過。時間長了,周二家的要麽一輩子苦熬,等女兒出嫁之後被周氏族人趕出去,要麽等人熬到一定程度,熬不下去了自動放棄。
不過在秦可卿看來,周二家的多半是熬不下去。就算她想熬下去,這個社會也不會讓她熬下去。要知道古代家裏男丁少都很容易受人欺負,沒有男丁那還用說,不知道要在多少地方受欺負。不說外麵的地痞流氓上門,就光是外麵的閑言碎語就夠她喝一壺。而且周二家的女兒要嫁人,就要有個好名聲。
現在大家沒多少閑話,隻不過是周二家的新寡。周二家的說話處處又占著大義,大家都比較同情她。可是時間久了,大家可不會像現在這麽寬容。
夕陽西下,秦可卿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向客棧走去。晚風徐徐送來一陣陣食物的香味,使人口水直流,更覺得腹中傳來一陣陣餓意。秦可卿趕緊加快腳步,攜帶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向客棧中前進。
秦可卿攜帶著東西跨進客棧大門,小二就非常有眼色的上前來幫秦可卿拿包裹。秦可卿很自然的把包裹遞給小兒,然後在小兒前麵上樓去了。等小二把東西放進屋子裏,秦可卿在吩咐了小二先送熱水上來,然後又要幾道菜,給了一個銀瓜子給小二。小二看見秦可卿丟過來的銀瓜子,眼睛一亮,說了好些好聽的話之後,趕緊的下去給秦可卿準備吃食了。
第二天,秦可卿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秦可卿也沒有具體的方向,憑自己的感覺往前走。想磨練自己的戰鬥技巧的時候,就往那人跡罕至或者毫無人煙的地方去。想要休息的時候,就就近找一個村莊或者繁華的城鎮居住。至於是鄉村還是城鎮,就要看當時的心情了。
大概在幾年以後,秦可卿又遇到了周二家的。這個時候的周二家的眼中透露出曆經世事的風霜,感覺年紀也比實際的年紀大了個十來歲,不像傳言中的年輕嬌俏。但是周二家的眼神很是堅定,麵上雖然有愁苦之色,從眼神和語態還是可以看出她沒有怨天尤人。
孩子雖然不是麵黃肌瘦,但是也差不多。而且孩子的眼中透露出些許怯弱,看人的眼神很是防備和夾雜著些許害怕,一看就知道沒少受欺負。
秦可卿這時候正好突破了一個難關,心情正好。雖然一想就知道事情的大概,但是還是想探查一下具體的情況。
秦可卿經過一番探查知道了,周二家的之後的事情就如秦可卿想的那樣。想開始大家心還是偏向她那邊,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加上周氏族人的一些閑話,外麵就有些風言風語的了。
先是家裏的種種不方便之處,在就是那些街上的一些地痞流氓找茬。開始的時候,大家心裏還是很同情她,但是還是讓她忍忍就過去了。平時的時候多注意一點,無事的時候不要出門等等。希望到時候那些地痞流氓可以少來一些,不要鬧出什麽事情。
可是等過了些時間,鄰居的眼神就變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開始有一部分人認為那是她自己找的,要是她不和夫家族人鬧翻,現在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地步。再加上那些地痞流氓有時候也會給鄰裏帶來些麻煩,就更讓鄰裏遷怒周二家的。
原本周二家的娘家還是很疼周二家的,如果不是周二家的娘家來人給周二家的撐腰,周二家的也不能和夫家的族人對抗。可是到了後麵,周氏族人傳了很多小話,比如周二家的娘家之所以這麽幫忙,就是為了周二的那點遺產之類的。外麵傳起了小話,周二家的娘家不在意,可是族人在意。無奈之下,周二家的娘家隻好減少和周二家的接觸。
周二家的寡居,事情本來就多。周氏族人又不幫忙,還巴不得周二家的出點什麽事情,好把周二的那點財產拿到手。很多事情都要麻煩娘家大哥,這樣一來,娘家嫂子就有意見了。
本來娘家人就希望周二家的回家守三年,然後在好好為周二家的挑一門婚事。可是現在周二家的把事情這麽鬧起,得了這麽個結果,周二家的娘家人不是不生氣的。隻不過看見以往疼愛的閨女/姊妹這樣,又放心不下罷了。
可是在深的感情又禁得起多少風雨,時間一久,周二家的也感覺得到自己娘家兄弟的怨言。周二家的也想做點事情修複一下關係,可是現在周二家的寡居,再加上那樣的夫家族人,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
後來為了不讓娘家對自己的感情徹底磨滅,也為了掙一條出路,周二家的就上門拜訪了自己的娘家,然後由娘家出麵和周氏的族長交談,然後總算有了期望。周二家的孩子歸周二家的養,不過孩子不能改姓,結婚的時候也要從周家出嫁。
秦可卿知道這裏感歎了一聲,周二家的人品還不錯,經曆了這麽多,但是還是堅強的生活。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受閑言碎語的侵擾,離開家鄉,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做出來的。
不過秦可卿也沒打算做些什麽,畢竟像周二家這樣的女子雖然少見,但是秦可卿這些年還是見了不少。就這樣,也沒有讓秦可卿出手的打算。再說了,她們也不一定需要秦可卿的幫忙。
秦可卿隻是感歎了兩句,在秦可卿休息好準備外出到處看看的時候,秦可卿又看見有些本地的小孩子欺負周小姑娘。周小姑娘往旁邊閃躲,另一個小孩來推。周小姑娘閃躲不及,正好倒在了秦可卿的腳下。
秦可卿把周小姑娘扶起來,在嗬退了那些小孩子。周二家的得到消息趕來,對著秦可卿好一陣子感謝。秦可卿這段時間恰好要找個地方定居個一兩年,住在其他地方,難免多了些麻煩。雖然不看在眼裏,但是螞蟻光在眼前蹦躂,也是煩人。
秦可卿就打算到瀘沽湖那裏去定居,瀘沽湖生活的主要民族是摩梭人,他們有自己的語言,但沒有文字。摩梭人至今仍保留著原始母係社會的大家庭製和男不娶女不嫁的“阿夏走婚”習俗。那裏女子的地位要高一些,也沒有太多中原地區的約束。
秦可卿在前幾世的時候就去瀘沽湖那個地方,再加上現在覺得緩慢的一步一步的前行,順便觀看風景也不錯。秦可卿就向周二家的介紹了瀘沽湖這個地方,和那個地方獨有的風俗習慣。
周二家的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裏麵,心裏很複雜。周二家的想到那位夫人介紹的情況,想到那裏是一家之中以“母親”為首,以“女性”為主心裏就一陣激動。在想到那裏女子所生的孩子一律隨母而居,跟隨母姓,由家庭中的母親,舅舅和姨母等共同撫養,心裏更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想到這些年自己和女兒受的苦,聽的風言風語,就止不住的難過。周二家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腦海裏湧現的就是,如果去了那裏,自己女兒就不會再受自己這樣的苦,也不用再忍受外麵的流言蜚語。
周二家的不是沒有懷疑過秦可卿的用心,但是周二家的想博一把。當然周二家的也不會拿自己女兒和自己的將來開玩笑,周二家的第二天就給娘家哥哥捎了一封信。請哥哥來自己這裏商量商量,如果要去的話,還是要麻煩自己的娘家兄弟。
周二家的和她娘家的關係現在要好很多了,在周二家的娘家父母看見周二家的時候,雖然心中對周二家做的決定不讚同,但是對女兒還是疼愛的。看著自己以前嬌俏可人的閨女變成現在這樣,周二家的父母心裏還是很不好受的。
在家裏的時候,時不時的回憶一下女兒小時候的事情,在聯係現在這情況。真是沒說一次,就要咒罵一下。又說了很多讓兒子幫襯一下女兒的事情,勾起了周二家的娘家兄弟的回憶,倒是幾兄妹的感情又好了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周二家的才有底氣給娘家遞信。有信心娘家兄弟會把自己的事情掛在心上,很快就會來人。
等周二家的和她兄弟花了大功夫確定確實有瀘沽湖這個地方,就位於川滇交界處。離家鄉做馬車都有一個月去了,有些遠。周二家的娘家本來不想周二家的離那麽遠,奈何周二家的下定了決心,再加上周二家的在這裏就算嫁人,也找不到很好的人家。娘家那邊就默許了,還讓周二家的大哥和二侄子陪著周二家的和周小姑娘一起去。幫著周二家的在那裏把事情差不多理順了,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