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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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深井
那口深井已經被藤蔓蓋滿,能看的出來,井口上覆蓋的植物都有著無比驚人的恐怖生命力。
都是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老植物。並且依然生機盎然的樣子。
看井口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有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接近過了,那應該就是天神所在的地方。
蕭逝水不知深淺,並不敢用神識過分探查井內的情況,畢竟裏麵可能存在著一個真正的天神,比他這個喪失了所有力量的天神可是要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略略感知了一下,蕭逝水收回神識,繼續詢問曆家夫妻。他決定把事情聽完在琢磨接下來該怎麽行動。
這一回的話題就轉到了厲歸宇剛剛提到過的那個老三身上。
和蕭逝水想的不同,厲歸宇口中那個老三並不是他曆家的後人。也並不是曆家的分支血脈。
那是一家岱山城中的大家族,朝家。
這朝家和曆家倒是有著很深的淵源。
在當年厲王城還在的時候,朝家是專門服侍曆家的忠仆。在厲王城毀滅曆家後代被聖帝限製後,朝家的人依舊沒有拋棄曆家後人。
還是無比忠誠的一直服侍甚至是保護曆家後人,這也是他們曆家能破而不滅的原因之一。
也正因為朝家的忠誠,當時無法提升到至尊以上層次的曆家家住決定賜予朝家人厲氏姓。索性將他們吸收進了曆家。
並且傳授一些曆家的功法武技給這新吸收的一支人。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厲王城已經破滅,但在曆家手中還是有著不少珍惜材料和罕見的功法武技的。
在著力的培養下,朝家這一支很快就壯大發展了起來。
但俗話說的好,恩不過三世。義難橫千古。
最初的朝家對於曆家還是無比忠誠的,雖然在實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曆家這一支後人,但依舊以忠仆自居,並沒有幹出什麽僭越的事情出來。
但這一切最終都還是改變了,就在朝家的幾代老祖紛紛死去後,朝厲二家的關係開始發生了變化。
最初朝家隻是將曆家架空,但表麵上還是尊敬的將曆家後人當做主人侍奉。盡管隻是表麵上的,但也還能過的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就變的越來越惡劣。
漫長的時間之後,整個觀瀾大世界內,除了壽命幾乎無限的聖君以上強者,已經沒有什麽人再會記得曆家曾經的輝煌了。
朝家也不再以身為曆家後人的奴仆而感覺任何榮耀,直接廢除了厲姓,又恢複了他們自己原本的姓氏,朝。
事情至此急轉直下,朝家的人對於曆家後人不但不再關照,反而是多方欺壓,逼迫他們一點點的將祖先的積累拿出來送於朝家。
再到後來,他們甚至開始暗殺一些強硬的曆家子弟。
就比如曆崇,他其實在上麵還有兩個哥哥,都是天資過人行事果斷的強悍角色。
但都在修為快要達到至尊境界的時候,死在了朝家人的手中。
這也許就是聖帝當年留下的那個念頭的延續吧,厲歸宇連死兩個兒子,自己又無力報仇。他漸漸的從最初的憤懣變成了妥協。他放棄了,不再想要報複,他隻希望自己能留下一絲血脈延續下去,讓曆家不至於絕後。
所以對於曆崇也就格外溺愛,甚至不要求他有強大的修為,隻要太平的活著就好。
甚至還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厲明道嫁給了朝家三少爺做妾。
做妾啊,堂堂的厲王城後人,曆家的直係血脈竟然給當年的家仆做妾。這是何等的屈辱和無奈。
但即便是如此,朝家依舊沒有打算放過曆崇的意思。隻要曆崇離開這個被陣法保護的府邸,就找機會準備暗殺他。
如果不是北河界主鎮壓得當,沒有什麽人敢於當街殺人的話,那麽曆崇早已經死了許多年了。
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既然已經被朝家惦記上了,厲歸宇便使了大錢,把自己獨子曆崇送進了北河宮,希望借助北河宮的名頭保護住這唯一的一點血脈。
曆崇自從進入北河宮後,朝家人果然不敢出手了。暗殺北河宮弟子那代表著什麽?沒人敢做,甚至都沒人敢想。
隻可惜,曆崇終究還是死在了蕭逝水的手中。他們曆家的詛咒終於還是沒有被打破,並且真的絕後了。
至於厲歸宇嘴裏那個老三,指的就是這一代朝家家主,朝夕破。一名至尊境的強者。至尊境,在這小小的岱山城中倒也算是頂級的存在了。
這就是事情大概的經過。
蕭逝水聽完微微也有點感歎,這曆家也算是時乖命舛了。
不過他可不會對殺死曆崇升出悔意來,曆崇當時對他動手可是下的死手,他沒有理由放過那個家夥。
再說以曆崇的那個性子,就算沒有蕭逝水,隻怕他也活不長。
蕭逝水想了想,也沒有解開心世界的束縛,隻身朝曆家院落後的那口深井走了過去。
他確實是有點猶豫,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去接觸真正的天神強者是否合適,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去看看。也許是認識的人呢?
曆家庭院後方,在一片房屋之後有個很大的空地。空地向下凹陷,似乎是一個深坑一般。蕭逝水感覺了一下,還能在這深坑中感覺到一絲極微弱的天神氣息。
那應該是當年大戰留下的一絲微弱氣息,也隻有同樣是天神的蕭逝水能夠敏銳的感覺的到,其他人,那怕是聖帝或者天人,也應該是無法感應到這股氣息的。
這片凹陷中生長滿了各種植物,騰蔓遮掩,似乎是不曾有人來過的樣子。
蕭逝水的腳剛剛一踏上這片地麵,登時就有幾個恐怖的陣法運轉了起來。和前方院落不同,這裏的陣法依舊十分強悍恐怖。起碼是聖君層次的殺陣。看來這是當年天神專門布置下來守護自己的。而前院的則是送給曆家的禮物。
蕭逝水卻是毫不在乎,腳步抬起間,已經朝著凹陷中央走了進去。斑駁的光芒再起,交織著將蕭逝水的身影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