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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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妃王爺別翻我牌子!
如果說夜涼漪的仇人是夜帝和夜後,還有夜嫦曦,那麽就不得不加上麵前的青荷。這幾個人的所作所為,一個比一個讓人痛恨。
夜涼漪折了一枝玫瑰在手上轉著,對跪在地上的青荷絲毫不在乎。微微垂著眼眸,遮住那滿眼的諷刺。
“如果說我做的有些過了,那你又算什麽。當年的你親手把一個把柄送到了夜後的手上,導致我的母親重病而亡。這樣說起來,你比我更加可怕。”
用最清純無辜的容顏,坐著最為惡毒的事情,將拯救自己的恩人送入無邊地獄,卻來哭訴自己的委屈。
這樣的青荷在宮中並不少見,誰讓夜帝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青荷,你就這麽來到我的麵前,就不怕我殺了你?”
用最動人的容顏,說著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這裏四下沒有一人,青荷的委屈也就無人可以傾訴,更沒有人來拯救她。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覺得瑟瑟發抖。
淚珠接二連三的從她眼睛落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是讓男人簡直心碎。
可是讓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隻有一個夜涼漪呢。
夜涼漪聽到了刻意傳來的腳步聲,餘光掃了一眼月亮門的方向,那露出來的衣角正是慕少司的。
也沒有心思再繼續和青荷掰扯,拿起剛才她跪下時放在旁邊的盒子,那裏麵放著的,正是夜後精心為他們準備的請帖。
“這裏也沒有人看你哭,你也就不要再哭了,回去告訴夜後,本宮會準時赴宴的。不過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我什麽時候不開心,你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
夜涼漪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蹲下身子在青荷的耳邊說的。
離得遠了,隻能看出來青荷麵目清秀,依舊還是當年的模樣。但如今她蹲著,卻能夠看見她的麵上那精細描繪的脂粉痕跡,麵上的細紋都已經是不能遮掩的。
“看得出來你的恩寵也早已不見,隻能依附夜後苟延殘喘。這背後說了多少玷汙我母親的話,你心裏可都記著。”
夜涼漪伸出纖細的玉指,在青荷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紅唇微揚,笑的魅惑眾生。
青荷身軀微微發顫,卻隻能硬撐著,不敢往後退一步,唯恐夜涼漪一個不小心,給她下了什麽毒藥。
“奴婢,奴婢記住了。”
“記住了最好,若是有下一次,你可不是這麽輕易就能離開的,今天是我心善,趕緊走吧。”
話落之後,青荷立馬起身,狼狽的倒了一下,隨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那身影看著,當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夜涼漪嘴角帶笑的看著,背後貼過來一個人,熟悉的溫暖環繞著她,那種微微的竹香是她最喜歡的。
“你可是天國的太子,竟然做這樣偷窺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隻怕清名要保不住了。”
慕少司喜歡她這樣的調皮,伸手將她摟在自己懷裏,看著她纖細的玉手轉著玫瑰。玫瑰火紅似火,白皙的玉手修長靈活。光是這顏色的對比,都是極致的美。
“若是你喜歡,傳出去也沒什麽。我擔心自己的妻子,又有誰可以來置喙?”
這話說的,讓夜涼漪頓時覺得欣喜。
可是隨即看到了右手的盒子,那蓋子早都已經在地上扔著,能夠讓人很直觀的看到裏邊放著的請帖。
“夜後著急了,我覺得她可能是怕我跑了,所以才這麽的急迫。”
如若不然,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舉辦這樣一場宴會,又不是什麽重大的節日,又沒有什麽人舉行婚禮。
慕少司眼中情緒漸漸加深,映襯著那雙眼眸也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他將夜涼漪樓在懷中,下巴剛好放在她的頭頂,這是一個很舒服的姿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時候。”
“那是自然。如今夜國皇宮的大統領乃是兵部尚書的大兒子,他的小兒子,還在邊疆成了一個活死人。”
夜涼漪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遺憾,麵容也沒有任何的悲傷。兵部尚書低估了如今陛下的魄力,有如今這樣的結局,也並不讓人覺得可惜。
他的小兒子,那是他的夫人臨死前留下的,這麽多年辛辛苦苦的養大,如果不是為了讓小兒子懂得什麽叫做珍惜,也不會特地送到邊疆去錘煉。
誰知道,那一去,便是一生。
想到那日去兵部尚書府上的時候,親眼看到了人高馬大的尚書大人痛哭流涕的場麵,夜涼漪也覺得心有戚戚然。
“少司,我們明日前去,那就是一個鴻門宴。”
“這一場鴻門宴,來的正是時候。昔日有杯酒釋兵權,也不知我們明日,會是如何?!”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慕少司的話中可沒有一點擔憂的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分外的溫馨。
此時的邊疆,原本應該是大戰,但是呈現了彼此對峙的狀態。
天國這邊,都城送往邊城的物資有些延遲,也就導致堅果來的時候,夜涼漪已經走了。後悔和懊惱暫且不說,也隻能在這裏等著她回來。
“你就是太子妃身邊的侍女?”
孝明王打量著麵前的堅果,實在有些不敢置信。
夜涼漪那般老狐狸一樣的人,身邊竟有這樣一個侍女。
縱然是在夜涼漪身邊待了這麽久,但是堅果對於這等人物,還是保有該有的敬畏。尤其這種打量,讓她感覺後背發毛。
“奴婢見過王爺,奴婢的確是太子妃殿下身邊的侍女。是當初從夜國追隨太子妃殿下的。”
想到之前讓人調查的東西,孝明王已心知肚明。
“太子和太子妃如今已經去了夜國,你這孤身一人,我也不好讓人將你送過去,就先留在這裏吧。”
就是兼顧不畏生死,很想去夜涼漪身邊,但也知道不能麻煩其他人。
“是,奴婢一定會克製自己,不會給王爺招人麻煩的。”
這話說的,讓孝明王有些哭笑不得。
“本王並非是什麽刻薄的人,你也不必如此膽戰心驚。你就住在太子妃之前住的院子吧,夜國那邊的事情,應該也要不了多久。”
算算時間這去了也有幾天了,但看如今望海城的情況,荊成應該還是安然無恙,再等等就是了。
“是,奴婢謹記。”
從孝明王的書房出來,堅果覺得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