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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薄靳言問。
    “我請醫生給她檢查過，醫生說她受了什麽大的刺激，導致人有些恍惚，變得癡癡傻傻。有好幾次，我都看見她把孩子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有次更嚴重，甚至扔到了水裏，差點把孩子淹死。”
    癡傻？
    刺激？
    她失去了腿，失去了兒子，這些都與他有關。
    是他沒有照顧好她們母子。
    如果不是他的厭惡，不是他的漠視，不是他的仇恨，她也不會受如此多的折磨。
    他才是最該死，最該受到懲罰的那個人！
    他起身，緩緩地走到喬心默身邊，而她的臉上卻寫滿了茫然，隻是癡癡傻傻地盯著他。
    他忍著痛，伸手想抱抱她，卻被身旁的小女孩一把打開了，氣鼓鼓地瞪著他：“不許碰我媽媽，壞蛋。”
    薄靳言眼神複雜地看著小女孩，他不確定她倒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但他私心希望，這就是他和她的女兒。
    他們失去了薄軒，有一個天使般的女兒也能稍解她心裏的慰藉。
    就是不是他的女兒，他也會視如己出，當作親生女兒對待。
    因為，她是喬心默生的。
    隻是是她的，他都會喜歡，都會去愛。
    薄靳言不顧小女孩的反對，硬是在她頭頂摸了一下，然後問喬心默：“奶酪好吃嗎？”
    喬心默看看小女孩後，點點頭：“嗯，好吃。”
    “以後，我會天天買給你吃。”
    薄靳言臉上露出了一抹久違的溫柔笑容，他已經六年沒有笑過了。
    助理登時瞪大眼睛，老板終於會笑了。
    沒有多做停留，薄靳言當天就帶著喬心默和小女孩飛了回去。
    他隻想同她們在一起。
    小女孩對他很厭惡，不給他笑，可喬心默卻滿臉堆笑，因為他給她好多好吃的。
    他不想她們被人打擾，便安置在了私人別墅了。
    薄靳言讓助理買了很多吃的和玩的，直把喬心默樂的合不攏嘴，小嘴裏塞的滿滿的。
    “壞蛋，好吃的，好玩的，收買不了我們。”
    小女孩仍是很抵觸，倒是喬心默隻顧著眼前的零食。
    薄靳言頗為苦惱地揉揉眉心，對於照顧小孩他並不在行，以前雖有薄軒，但自己實際上並沒照顧他一天。
    想起薄軒，他的心裏滿是苦澀。
    還好，他還有一個女兒。
    助理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小女孩道：“小妹妹，你要相信他不是壞蛋，是個好叔叔哦。”
    小女孩哼了一聲：“他就是壞蛋。”
    “以後叫爸爸。”
    薄靳言冷不丁地開口，直把助理驚得張大了嘴巴，臉上帶著懷疑。
    這還不確定小女孩的身份呢？
    何況，太太已經跟老板離婚了，生死不明的六年，連自己都忘記了，還會記得給老板生孩子嗎？
    見助理一副懷疑的表情，薄靳言直接下了逐客令：“趕緊走，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哦，好。”
    助理悶頭走到門口，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薄靳言正柔聲細語的哄著小女孩。
    難道小女孩真是老板的女兒？
    不行，他必須得將這件事稟告給老夫人。
    助理走後，小女孩對薄靳言越發的戒備，對於她防備和排斥的眼神，薄靳言也不氣惱，表現了十足十的耐性。
    他揉揉她的小腦袋，微笑道：“你的名字就叫薄念心，我就叫你小念。”
    小女孩哼哼唧唧：“不要，我叫糖糖。”
    “小名叫糖糖，大名薄念心。”
    薄靳言衝她笑了笑，對於她的小脾氣置之不理，而是專心地看著喬心默。
    她默默地吃著零食，好似周圍的世界都與她隔開，而薄靳言的眼中，卻隻能看見她。
    失而複得，太彌足珍貴了。
    他不能再次忍受失去。
    他忍不住伸手摸著她的小臉，這張清純而嫵媚的臉，他都多久沒有碰觸了。
    可薄念心卻偏不如他願，氣呼呼地抓住他的大手：“不許欺負媽媽。”
    薄靳言定定地看著她，低喃出聲：“我就是死，也不會再欺負你媽媽了。”
    “大騙子，你在孤兒院就欺負了媽媽，嚇得她大喊大叫。院長奶奶說了，如果有人欺負媽媽，我就要勇敢地去保護她。”
    聽著薄念心稚嫩的話語，薄靳言一陣心酸。
    曾經那麽堅強的喬心默，竟需要一個小孩子的保護？
    他難受的緊，一把將喬心默和薄念心摟進了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