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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怪物上身肋條瘦的清晰可見,下身去頂著個大肚子,看起來十分怪異別扭。小說

    他似乎對我十分忌憚,停在我身後五米的位置動不動了。

    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兩方就這樣對峙著。

    雖然我的身體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對於怪物,還是打心眼裏恐懼,尤其是在看到這怪物嘴裏口雜亂如針板的牙齒,更是令人膽寒。

    眼前這種怪物我在很小的時候見過次,不過沒有這隻這麽大,小時候去鄉下姥爺家住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年我跟著二姨在鄉裏的水塘邊玩,結果被水鬼抓了替身拽進了塘裏,要不是我二姨跟在身邊手疾眼快給我搶了出來,恐怕也就沒有後麵的這些故事了。

    我們那的水塘相當邪,每年都要死兩個人才算完,我外公聽說我被水鬼抓了替身,當天就弄了十幾個抽水機,直接把水塘給抽幹了,準備把水鬼給捉了燒死。

    水塘不大,就半天的時間裏麵的水就被抽了個幹淨,村裏的人都提著籃子進爛泥裏撿魚。

    魚撿幹淨了也沒見著水鬼的影子,外公有動村裏人把塘裏的淤泥清掉。

    直忙活到晚上,火把電燈手電筒全亮著,在泥塘裏挖出了三具骸骨,兩個大人個小孩兒,都是村裏早年淹死的人。

    淤泥清理到了半,水塘裏麵終於挖到了水鬼,隻有嬰兒大小,力氣卻奇大無比,樣子就跟我們見到的這種怪物樣。

    不過我從來不知道的是,這水鬼居然還能在岸上活動。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先下手為強的時候,那水鬼突然緩緩向後退了幾步,直接走開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本來還以為少不了場生死惡鬥,結果沒想到事情就這樣完了。

    這也太讓人沒有心理防備了,這東西既然露麵,就沒道理再退走,不然何必出現在我們麵前,亮亮相打個招呼?

    我感覺有點蒙,這也太禮貌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不動手還是好的,我們現在這個狀態別說是跟水鬼這種東西鬥,就算在裂縫裏碰上條土蛇,隻山貓,也斷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東西可不止是吃人那麽簡單,石林裏麵的骸骨被他啃的可是連丁點渣滓都不剩,這樣的怪物還是少惹為妙。

    知道有這麽個東西存在,我們的神經似乎受到了刺激,感覺體力突然回來了不少,三個人在裂縫裏麵急前進。

    大約走能有個多小時,我們三個終於走到了比較開闊的地方,不過這裏居然還不是出口,而是個天然形成的蔭屍洞。

    這個蔭屍洞非常獨特,屍洞的洞頂開了個井口大小的洞,洞頂直通外界,讓洞內有了絲亮光。

    我看到周圍的景象,頭皮就是麻,這裏死去的動物實在是太多了,蛇鳥鼠蟲,巴掌大小的蜈蚣,死人……

    地死去的動物。

    我甚至還看到隻死去的猞猁。

    陳汐瑜蹲下身,去查看地上動物的屍體,現這些動物都沒有傷痕,也沒有撕咬爭鬥的痕跡:“奇怪,明明死了這麽多動物,這洞裏怎麽點腐爛的臭味兒都沒有?”

    “地上堆積的死物已經過了上千,但是卻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這隻能說明點。”呂糯糯緊鎖眉頭說道。

    我們都看向呂糯糯,等她說明。

    “屍體腐爛,是因為體內細菌的繁殖,如果將體內的細菌全都殺死,那麽屍體就會像臘肉樣,直保持下去。”

    呂糯糯的話我們馬上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洞裏,連細菌都活不了?”陳汐瑜問道。

    呂糯糯點點頭,小聲說道:“難怪水鬼不殺我們,他是畏懼這處死地,所以不敢追進來。”

    “這裏雖然蹊蹺,但是出口近在眼前,無論如何咱們都要試試能不能上去。”陳汐瑜說道。

    “恐怕不行。”我搖搖頭。蹲下來翻看那隻死去的猞猁說道:“這隻成年猞猁有米五長,是僅次於雲豹的貓科生物,這家夥的攀爬能力極強,連他都上不去,我們沒有繩索也絕對不可能上到上麵。”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嗎?”

    我上前去翻看地上具人的屍體,現這是個驢友,身上的背包還很完好,我將包取下來,翻看裏麵的裝備,裏麵有副破舊的登山手套,捆攀岩繩,個空水杯,根打火棒,兩件換下來的體恤還有個壞掉的指南針。

    我將東西重新塞回背包,然後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把包裏的衣服遞給了呂糯糯和陳汐瑜。

    她們兩個現在沒有衣服穿,也不能直這麽光著,隻好穿上這兩件衣服。

    “這些屍體不都是從高處摔下來的,這附近定有什麽別的路口。咱們現在去找找。”

    這個地方鬼氣森森,我們又不可能返回裂縫,隻能朝著屍堆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股森然的鬼氣也就越重,這裏到處都是死屍,氣氛比深夜間的屠宰場還要嚇人。

    我見二女害怕,加上地上的屍體多到沒處下腳,於是再次前抱後背,帶著兩人大步朝著死亡穀深處走去。

    雖然我沒有了觸感,但是腳踩在些屍體上麵出的聲音實在是聽上去令人作嘔。

    我快步向前走,周圍的屍體多到讓人觸目驚心。

    到了中午,呂糯糯和陳汐瑜的肚子開始叫,我問兩個人要不要吃點東西,她們兩個搖頭,我知道這裏也確實不是吃飯的好地方,於是繼續向前。

    這路走過來,我的神經都麻木了,我開始感激九陰屍帝體質給我帶來的這種半死不活的體驗,讓我對死亡的恐懼和麻痹降低到了最小。

    越是往深處走,死去的大型動物就開始多起來,陳汐瑜和呂糯糯似乎要趴在我背上睡覺,我不讓她們睡,逼著她們起唱歌,兩個女孩想要唱國歌,被我給製止了:“偉大的無產階級國歌不能在這裏唱,你們還是換個歌唱……”

    開玩笑,這麽多屍體要是都不願做封建帝王墳墓裏的奴隸,都詐屍了,那死的還是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