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高的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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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祺走了半個月終於到了島嶼的最中央,山路盡頭出現了光禿禿的頂峰。頂峰崖邊突兀地屹立著一塊巨石,搖搖欲墜,千年不壞,人站在下麵勢危如泰山壓卵。
這座孤峰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宛如一個巨人,佇立在萬山之中,楚祺看到頂峰隱隱有黑雲遮蓋,調息好後便飛了上去。
她站在頂峰的洞口上向裏探了探,這是一個圓形窪地,形狀如碗,裏麵漆黑一片看不出什麽明堂,楚祺用手捏起一點泥土放在鼻子旁聞了聞,這土質倒是肥沃。
看來自己遇到死火山了,而自己手上的土壤便是火山灰,火山灰有利於農作物的生長,火山附近有豐富的礦產和地熱資源,無論什麽年代都極其適合人們居住,更何況死火山噴發概率不大,這裏並無人煙倒是更讓她奇怪。
既然這裏隻是一座死火山並無特別,楚祺也不打算在此久留,她準備查看死火山附近的礦脈到底在哪,若是靈石礦或者稀有金屬礦,那她就發了。
楚祺想清楚便站了起來,由於蹲的時間太久,她的頭有些暈,隻感覺頭上頂著一個巨大的火球,而這顆火球上還有一個小黑點,小黑點不斷擴大,一隻五爪鷹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裏,而那五爪鷹的爪子更是直接向她的頭抓去。
楚祺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頭一閃便躲過了五爪鷹的攻擊,而她的手上已經凝聚了陣法向鷹翅打去,五爪鷹是在沙漠中常見的妖獸,它們的弱點在翅膀下方的嫩肉上,這一對嫩肉並沒有任務羽毛遮蓋,在上麵的任何攻擊都可能是致命的。
五爪鷹吃痛一叫,用爪子狠狠地抽向楚祺,她一邊向後退一邊攻擊五爪鷹,陡然,她身子一僵,不再向後退,她感覺腳下一空,還好自己反應及時,不然就要掉進火山口了。
在火山口前戰鬥確實危險,她將飛行陣法放出打算到峰下再與五爪鷹大戰。
五爪鷹看到楚祺側身露出的破綻,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它靈力聚於爪中,向楚祺發出一道光波,楚祺正處於懸空狀態,直接撞入了五爪鷹的攻擊範圍。
“咚。”
楚祺現在真想開罵了,雖然她被擊飛了,但還沒到絕望的地步,隻是她被擊飛在火山口之上,體內靈力突然凝滯住,眼前一黑,直接墜入了火山口中。
火山口內一片漆黑,她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無形地軌道,掙紮了幾下依然沒能擺脫下落的跡象,而頭上五爪鷹的叫聲也慢慢消失。
她拿著斷裂的匕首,使勁地向旁邊的石壁上刺去,石壁上劃過無數星光,她下落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最終卡在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頭上隱隱能看到一點亮光,看來她離火山口並不算太遠,而下麵則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出下麵有什麽。
她又拿出一柄劍型法器,顧不上心疼捅在了石壁上,這匕首隻是普通凡器,估計不能支撐她到達頂峰,索性她還有其他法器,隻要火山不爆發她就能爬上去。
她用拿出幾個繩子綁在法器上,等一切準備工作做完後她才開始攀爬,每次她都等重心完全放穩後才進行下一步,爬的十分平穩並未出現失誤,等她爬了十丈後,匕首已經完全報廢,她隻能用長劍攀爬,行動十分不便。
楚祺爬了許久,久到頭上的白點都變成黑色,她才恍然知曉已經天黑了,可惜她這樣的情形不能休息,於是她隻能繼續爬。
正當她準備繼續向上爬時一陣陰風吹過,她哆嗦了一下瞬間清醒了許多,“哢”地一聲,法器斷了。
楚祺眼睜睜地看著長劍突然斷裂,而她自己也向下墜了下去,她在墜落中還是有點搞不清楚長劍怎麽突然斷了,剛剛明明還很結實,也正因為她的失神未能及時作出最好的決定,等她回神時她又拿出一把法器直直向石壁捅去。
一陣刺耳的刺啦聲在耳邊響起,她的下落速度剛剛緩下來,法器再次斷裂,這次她做了準備瞬間換了新的法器。
可惜她換了多次法器依然不能止住下落速度,下方的石壁十分堅硬,這些法器隻在石壁上劃出一道極深的劃痕,根本不能捅出一個石縫。
她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不再是暗無邊際的石壁,而是一片暗紅色的石洞,她體內的靈力也開始緩慢的運轉,她終於到了火山最下麵,“咚”地一聲,落入了石洞離的湖中。
“誰!”
楚祺剛從湖中露出頭顱便感覺一道攻擊向她襲來,那攻擊速度並不快,在還沒打中她時便消失了。
她早就發現這裏麵有人了,隻是剛才靈力還不能靈活運轉,不敢露出太大敵意,現在她的靈力完全恢複倒是能好好看看究竟是何人在火山中。
麵前的女子穿著白色內衫,披著紅紗,麵容白皙溫和,頭發金黃,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睛稍顯警惕地盯著她,她雖然停止了攻擊,但是手中的銅鈴依然對著自己。
“你是誰?”女子同樣早就發現了上麵有人,她是十分緊張的,若是落下個築基期修士,那她就沒命了。
楚祺衝著女修笑笑說:“在下楚祺,我可以上岸嗎?”女修是一個練氣八層的修士,先不論能不能打過,在這時鬥法是相當沒意義的事情,她們並沒有利益衝突,甚至可能需要攜手走出火山。
女修向後退了一步,拿著武器的手收了收,她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許久不曾說話:“我叫安嫻彤,你也是路過的修士嗎?”
楚祺上了岸,隻不過一息,她的衣衫便幹了,她有些詫異地回望這片湖,這片湖並沒有任何熱度,甚至有些涼爽,看來這座火山近期不會爆發。
“對,一失足便掉下來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安道友,不知道友是什麽時候掉下來的?”
安嫻彤神情有些恍惚,她每日都過著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早就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思考了一會兒說:“大概,兩個月?三個月?或者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