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五十四章 是幻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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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狐仙小女友!
    沉湎於夜色中,隻有重金屬的聒噪能填補陳曄霖內心的空白,他的眼神從kiki身上一掠而過,漫不經心地一口飲下一杯威士忌怎麽會有人能突然間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絲消息,又或者,林弋川這個名字就是假的……
    kiki嫵媚地摸上陳曄霖的胸口,烈焰般的紅唇在他耳邊一張一合“陳公子,你現在怎麽對人家這麽冷淡,那天明明很火熱的……”
    陳曄霖猛地抓住了kiki的手,突如其來的接觸讓kiki嘴角含笑。
    緊接著,陳曄霖扯開kiki的手,拒絕她再觸碰自己的身體,他討厭太過輕浮的女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kiki碰上了她無法掌控的男人。
    低賤的女人,陳曄霖見過不少,他可以肆意玩弄,卻不想被擺布“你不會以為我會對你這種人認真吧……還相信豪門美夢啊?”他的語氣十分不屑。
    她不甘被侮辱,卻更不甘連最低保障都錯失,瞬間擠出耀眼的笑容,伸出手“玩過了,起碼要付錢吧,你真以為我跟你純玩感情啊!”
    從懷中掏出幾遝鈔票扔到她麵前,陳曄霖甚至眉毛都不抬一下,底層的人就該被他踩在腳底下。
    沒有自尊沒有低不下去的頭,kiki仿佛看到了名牌包包化妝品一樣,激動地蹲下身撿起散了一地的鈔票。
    醉意使陳曄霖眼神迷離,他眯著眼看著眼前來了又去的人影,突然間,似乎看到了那熟悉的樣貌。
    若影若現的人形在他麵前停駐了很久。
    夜店裏出沒的女人,沒有誰是他下不了手的,陳曄霖頭腦一熱,將眼前的人拉進懷中,就算是幻覺都好,因為他需要發泄。
    如雞蛋般吹彈可破的皮膚,他貪戀地蹂躪著那張柔嫩的臉頰,心裏清楚明白不可能是她,她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見對方並沒有抗拒,陳曄霖更加肆無忌憚了,甚至大庭廣眾之下一邊鉗製住她,一邊瘋狂地親吻她。
    “啊~~~你要幹什麽,快放開!”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反抗起陳曄霖。
    含苞待放的花朵?陳曄霖也從不憐惜,他一手握住她的雙手,按在她頭頂上方,言語並不溫柔“裝什麽純情,玩了我會付錢的,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說不定我會包你幾個月。”
    這才是真實的他嗎?她的眼裏滿是失望,盈著淚光“你在說什麽?”
    “今晚,陪我。”陳曄霖貪戀地觸摸著那張相似的臉。
    她渾身涼透了,聲音嘶啞“你還認識我嗎?我是誰?”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你們女人甚至連名字都可以是假的,我為什麽要認識你是誰!”說完,陳曄霖的親吻細密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願意,還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她,轉瞬間,她就掙脫了陳曄霖的控製,這個人除了滿身酒氣再嗅不到熟悉的味道了。
    揣著滿滿的熱情而來,心卻涼透了半截,林弋川原本想要撲進陳曄霖懷中的心情消散了去才這麽短的時間,你就都忘了,人類,真讓人意想不到。
    弋川飛快地衝出了這容納著人世間妖魔鬼怪的酒吧。
    酒杯掉落四分五裂的聲響擾亂了陳曄霖,他腦袋裏一陣訇響,而後迷迷糊糊自言自語“這次的幻覺有點真實——”
    他膩味地將上衣口袋裏剩下的白色藥丸棄若敝屣般投擲在地上,不想再嚐試了。
    一邊跑一邊流淚,弋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難過,可她就是很難受,就好像心裏有東西堵著出不來一樣。
    月色下的明眸皓齒,還有那因啜泣而變得粉紅的小臉,在杳無人跡的大街上尤其突兀,很輕易便招惹來那些不正經的男人注目。
    “喲,這麽漂亮的小妞兒怎麽哭了呢?”一隻手想要托住弋川的下巴,卻被躲開了。
    成群的流氓怎會放過她,他們一人一手搭上弋川的肩膀。
    “好可憐,就讓哥哥們好好疼愛疼愛吧。”
    他們互相交換了獰笑,摩拳擦掌步步逼近弋川。
    嚶嚶而泣的漂亮姑娘,他們誤以為可以任意淩辱,可哪裏知道她才不是一般漂亮柔弱的小女孩。
    越是想到陳曄霖剛才跟眼前這群流氓一樣的行徑,弋川就越覺得失望,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使出渾身解數打得這幫流氓滿地嗷嗷呻吟。
    使用法力每一記重擊打在他們身上,弋川就糾結著整張臉哭得更厲害了。
    “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是這樣,我好不容易偷跑出來……我好不容易回來看你……”弋川嗚咽得像個孩子。
    這幫流氓早知被虐,打死都不會來調戲弋川,連連求饒“女俠饒命饒命,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全身心陷入了抽泣,弋川也沒了力氣,打累了就抱著身子蹲了下來,這群人渣便趁著空隙逃之夭夭了。
    剛跟朋友歡樂時光準備離開酒吧街的顧濠,遠遠看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好奇走近一看,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他試探著喊著“弋川?真的是你?”
    她聽見自己的名字,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
    果然是她,顧濠見弋川一副狼狽樣,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有人欺負你了嗎?你怎麽大晚上一個人在這兒?”
    弋川持續一聲不吭,顧濠就安靜地陪伴在側,等她收拾好心情。
    坐在24小時便利店內,顧濠將一杯熱可可放到弋川麵前,弋川雙手捧著這杯熱飲,一股暖流灌入心房。
    因為陳曄霖的放浪而將自己氣哭,剛才還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弋川又怎好意思說出口。
    “也對,你怎麽會輕易被欺負呢,你可是——好了,你不想說就先別說。”顧濠習慣了替別人著想,也沒太多的獵奇心理。
    指針剛過十二點,在童鴿繾綣目光下,張青遙最後一幅畫也潤色完畢。
    兩個夕陽下孩童的身影躍然畫布上,誰能想象這副名叫《結局》。
    “這兩個孩子,畫的是我們嗎?”能一眼看透他的畫的,隻有童鴿。
    張青遙雙手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畔溫柔說“萬裏歸來顏愈少,笑時猶帶嶺梅香。”
    她閃爍著晶亮的眸子,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流淌著無盡的柔情“世事無常,我們會有那麽一天嗎?”
    “不管怎樣,都要爭一下,就算最後我們不能在一起,請你告訴我你的夢想,由我來守護。”張青遙做出了最後的讓步,有些美好的東西,就算不能霸占,那麽隻要能遠遠看著,也好。
    那晚後來,弋川身心俱疲,千裏奔波著來,又傷透了心,還跟四個人打了一架。
    她無處可去,顧濠收留她在自家客廳裏,將她安置好在綿軟的沙發上。
    世外桃源裏,汍瀾早就發現弋川離開了,也並沒有追去阻止,這讓汍青很不理解,她質問“為什麽不去捉她回來?”
    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汍瀾遙望著雲海外,喃喃道“除非她自己栽了跟頭,否則她是不會放棄的……這孩子……趁我不在……動了凡心……”她已哭笑不得。
    “怕隻怕,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汍青難得一見的溫柔。
    苦笑,汍瀾的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我無法阻止川兒可能會受的傷,但起碼,我還在,我能救她在生死關頭。”
    母愛,能擋一切刀劍利刃。
    到了gary上庭受審判的日子,陳曄霖冷漠地坐在旁聽席欣然見證他應有的報應。
    法官的錘子落定,所有人起立撫掌稱快。gary即將被獄警帶走之時,他突然發狂似的衝到了花容麵前,若不是帶著手銬,他差點都能掐死花容。
    “都是你,都是你,屢次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死女人,臭女人!”gary畏懼即將要麵對的牢獄時光,他恨損害了他利益的所有人。
    再自私的人性都無法與國法抗衡,陳曄霖衝上前推開gary,眼睜睜看著獄警將其帶走,冷冷拋下一句“死性不改。”
    gary被帶出法庭大門之時,正好與其父母擦肩而過,gary的父母正含淚互相攙扶著前行。
    被告律師依據人情向二老告知“您二位還是能夠定期探望單先生的。”
    單城城的老父親卻顯得異常激動,有意放大聲音撂下話“我沒有這樣混賬的兒子,就算他死了,我都不會再見他。”
    gary遠遠聽見,心頭微涼。
    冷靜了兩天,弋川思來想去還是決意離開,顧濠勸也勸了,未見其效也便由著她。
    出於最具誠摯的關愛,顧濠給弋川買了一大堆好吃的,送別她。
    弋川拖著一大箱零食又在深夜獨自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半夜還仍舊璀璨的城市,有太多弋川無法理解的光怪陸離。
    她抬頭再看了一眼城市最大的led廣告屏,看見了洛神賦的戶外宣傳廣告,心神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