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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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娘家的勢力是她們在夫家站穩的基礎,而聶世芬原本的脾氣就很暴躁,在收到聶清要來的消息後,整個人就不用再多說,眼睛裏都是火光,仿佛已經等到了那兩個賤人的死期。
但是宋澤信還死死的抓著不肯鬆手,這段時間他也很難熬,那兩個姨娘整日在他跟前哭哭啼啼,榮繪和榮曦就不用說,以往闖了禍也是哭一遭就過去了,這次也是拿著吃奶的力氣哭,他已經怕了。聶世芬這幾日一見到她就開始逼著他送走他們,已經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原本打算忍一段時間,就等著李府趕緊把李鬆鬆的婚事定了,讓榮真和聶世芬死了心,就消停了。誰知道,聶清要上京城了。
聶清一旦上京城,聶世芬就有了依仗,他以往也隻敢與她小打小鬧,正要鬧出了什麽事還是不敢的。聶世芬見他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半句話不敢再說,冷哼了一聲,帶著侍女驕傲的走了。
宋府裏的氛圍一日比一日低迷,聶世芬和那二姨娘和三姨娘那邊鬧得不可及開交,四姨娘和五姨娘一直都對聶世芬恭敬有加,這段時間聶世芬病了,她們也是勤勤勉勉的侍候著她,聶世芬對她們沒有半句怨言,反倒多有嘉獎。
宋澤信有的時候被聶世芬和二姨娘和三姨娘吵得煩了,他也多時歇在她們房裏。這樣看來,她們還是小宋府裏得益最多的。
除了她們,過的比較舒心的就是榮安。這幾日府上鬧得不可開交,她除了暗中使壞,也沒有出去過,在自己的房裏吃吃糕餅看看畫本子,別提多愜意。
林欲白這幾日也很忙,好幾日都沒有過來煩她,今日下了朝,朝服都沒有換,就跑了過來。
“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你要怎麽感謝我?”他從背後攬住她纖細的腰,笑的十分的嘚瑟。榮安側頭笑了一笑,對著他的嘴角親了一下。林欲白眸光一暗,顯然這個謝禮不大滿意。等他滿意了,榮安的氣也不順了。
“原本以為你父親這樣的人,應該也逃不了我送來的那兩個姨娘的手心,沒想到這麽就過去了他還是被那兩個哄得團團轉。就像我一樣,也在你手心團團轉。”
他意有所指,笑意莫名,榮安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我讓你出去嗎?”
林欲白見她眼中含著威脅,趕緊討饒,“別呀,好幾日不見,你就不想我?”這幾日榮安忙,他也忙,兩個人見得次數少了。他是日日掛念著她,她卻還是一臉的平靜,著實讓他傷了心!
榮安沒有理他,手上握著一個玉佩,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玉佩誰給你的?成色很一般啊!”他挑了挑眉,顯然已經醋到了。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應該說,是真正的宋榮安最寶貝的東西,她進了她的身體,一直替她好好的保管著。有些時候,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會拿出來看看。這段時間,牽扯的都是以前的陳年舊事,她便拿了出來貼身放著。
林欲白也不醋了,就著她的手拿起來看了看,玉佩上是不大精致的佛像,應該就是攤販上麵買來的。上麵的紅繩已經變成了淺紅色,是帶了很多年的。
“我母親走的時候也給我留了一隻,我也貼身放著。”
林欲白從腰間拿出一個香囊,是當初他死乞白賴要榮安給他繡的。他伸手打開,裏麵出了香料也放著一隻玉佩,成色也很一般。是他母親還沒有進林家的時候買下的。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是很好的東西,後來哪怕她進了林府,也還是一隻貼身放著,之後要去南啟做人質,才留給了林欲白做念想。
兩隻玉佩放在一起,都是兩個可憐的人,林欲白將自己的那隻放在了榮安的手上,然後十分不要臉的把榮安的那隻裝進了自己的香囊裏。
榮安回頭看著他,他眨眨眼,道,“定情信物,免得你以後翻臉不認人,把我拋棄了。”
榮安氣得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不要臉。”
雖然這麽說,但也還是把他留下的玉佩給收了起來,林欲白嗬嗬一笑,也沒再繼續調侃她。
榮安又道,“把你的令牌給我一個,可以進天牢的那種!”
“嘶,給是可以給,不過,我可不是吃虧的人。”他挑著眉看著榮安。
榮安推開他,站了起來,涼涼的整理自己的衣裳,然後推開門走了。
林欲白揚了揚眉,然後慫的要命把令牌放在她的桌子上,委屈巴巴的回了自己府上。
聶清五日後到了京城,馬不停蹄的將自己的家人安置好,一日都沒有休息就帶著大兒子殺去了宋府。
他性子嚴肅,當時收到聶世芬的文書的時候已是氣急,麵色難看了好幾日。此時一道小宋府,臉色更是黑的下人。本來他不說話的時候家裏的小輩一看到他,個個都怕得要命,今日全身寫著生人勿進,宋澤信那副慫了要命的性子嚇得腿隻打哆嗦。
“我來的目的你應該十分清楚。澤信,今日我是給了你麵子才這樣過來的,你若是不給我麵子,那就不要怪我沒有給你裏子!”
宋澤信早年被他父親壓製,也不敢亂來,後來聶世芬嫁了進來,宋回鞍離世,他那草包的性子就爬了出來。為官之時不思進取,整日與一些作風不正的小官小吏混在酒肆裏,他早就看透他了。這些年他對聶世芬的這幾個孩子沒少費心,就怕他們與他父親一樣,好不容易等他們都大了,也知道上進了。他也是老懷安慰,自己女兒下半生有了依靠。李秋賢他雖然不認識,但卻聽他的名號,是個好人家,偏生這個爹給他們拖後腿,可不要氣死他。
“嶽父大人,她們跟了我半生,還有兩個孩子,若是送走,這樣對兩個孩子實在是不人道!”
“不人道?那你對阿芬這一房裏的孩子就人道嗎?你從前沒有做過半點父親該做的事,你居然還在這給我講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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