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兄弟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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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嗬嗬一笑,四周的人都抿著唇,想笑又不敢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而林欲牧和林欲珩兩個人的臉色可謂是一道彩虹,什麽顏色都有。
林欲絕被他氣得不輕,但又不敢說什麽,隻是咬牙切齒的跟著他笑。
“不過,刺殺攝政王,罪名也不輕吧。”
說到最後,他瞟了眼許清歌,又道,“隻是不知道,兩位王爺費心要殺我,可是有何原因呢?”
許清歌在得知死的人不是林欲絕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她開始以為是林欲白在利用她,但這個毒似乎並不是她和林欲白計劃的毒,如今看來,是林欲牧和林欲珩瞞著她走的另一個計劃,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殺林欲白。
看到林欲白隱晦莫名的臉色,林欲白在懷疑她,而她顯然也是無辜的。
“奸臣賊子,要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今日的計劃失敗,是他技不如人,沒什麽好說的,“要殺要刮,太師動手便是。”
林欲白冷笑一聲,道,“我自然會動手,不必你來管。不過,你這好為人做嫁衣的性子真的要改改,畢竟這嫁衣,也不是誰都能穿上的。就像你的母親那樣。”
他的母親阿玲是林欲絕母親的陪嫁,後來被林漠看上,收了房。哪怕後來有了孩子,也還是盡心的侍奉林欲絕的母親。林欲絕母親生他時難產,再也無法生育,身體也傷了,再無法受孕,那段時間變的癲狂,看顧不了自己,也顧不了孩子,沒熬多久,就去了。林欲絕幾乎都是由她照顧的,可她照顧他,卻忽略了林欲牧。以至於他後來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死了。即使救了回來,也落下了病根,終日用藥養著。
後來林漠得勢,娶了夏氏公主為妻,為了林欲絕不被後人詬病他是妾室撫養的,便派人悄悄的殺了她。林漠對外宣稱她是病死的,林欲牧也以為是,但這段時間,他才知道,不過是為了林欲絕才被處理的。
林欲牧眼神聽到自己的母親時突變,他慢慢的站起來,看了眼一旁的林欲珩,然後決絕的推開護衛,朝林欲絕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他離林欲絕又近,旁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奪過一旁的刀,駕到了林欲絕的脖子上。
林欲白歪著腦袋,仿佛想不通他為何有這樣的變化,
“你這是?要把剛才的罪名坐實了?”
林欲牧冷笑一聲,“林欲白,我要做什麽,你心裏一清二楚不是嗎?我們不是一早就計劃好了嗎?若不是你反水誣我兄長,我也不會如此,既然如此,索性我們一道為他陪葬。”
說罷,他便利落的一刀落在了惶恐的林欲絕的脖子上,正要自殺之時,許擲這回反應很快的拉住了他,將他的兩隻手固定在後麵。
“哎,伯父真是倒黴,怎麽就有了你們這幾個不省心的兒子。要嫁禍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把自己身邊的人打點好!”
他拍了拍手,一直跟在林欲牧身邊的親信走到了林欲白的身邊。
“王爺,奴才也是被逼無奈,您。。。”他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林欲白。
林欲牧和林欲珩看到那份信就再也無法鎮定,林欲白打開放在他麵前抖了抖,“阿牧,你太懶了,以後要毀掉信物的時候,還是要自己來。”
他在原地走了兩圈,拿著信看了一遍,邊看邊道,“嘖,看來這短時間,我的動向阿牧和阿珩都很清楚嘛,和誰在一塊,做了什麽,你們都心知肚明啊!如此對我,阿珩是為了這個人吧。”他眉眼一挑,看著還穿著嫁衣的許清歌。
許清歌走上前,將信件搶了過來,眼睛飛快的看了一遍,上麵寫的都是他和她在那裏見過,什麽時候,清清楚楚,她的臉變得通紅。
“難怪我那可憐的夫人被人下了毒都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看來,你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要動手了,怪我蠢,今兒個才知道你們的動作。”
夏眠陰的毒是許清歌下的,今日林欲白這麽說,隻怕是想幫她找一個替死鬼,先下,林欲牧已經殺了聖上,死罪是逃不掉了,嫁禍到他的身上,日後被人翻出來她和林欲白的事,也沒了證據。
她迅速的反應過來,她捏著信丟給了一旁的夏玟,“你說的這些事,我們夫妻根本就不知道。太師如此栽贓,恐怕不妥吧。”
林欲白嘲諷一樣的勾起嘴角,“我若是猜得不錯,今日下毒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次。應該今日還有一道毒沒有送上來。若不是給我的毒送錯了地方,先帝爺也還是得歸西。這事究竟是誰做的,恐怕隻有鹹親王和榮親王知道了吧。”
許擲朝外麵揮了揮手,一個侍衛端著盤子進來,糕點與宋榮蘭的一模一樣。這盤糕點一進來,那些還半信半疑的大臣開始竊竊私語。
許擲讓一旁的太醫拿著糕點檢驗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正是與夏眠陰的毒一模一樣,“苗疆的毒,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出去好好打聽打聽,很快就會有結果。”
而這個毒,才是許清歌和林欲白計劃要下的苗疆的毒。這個毒,林欲牧和林欲珩兩人都也很清楚。若是真的去打聽了,他們的罪名就真的徹底的坐實了。
林欲牧咬牙看著與自己一塊長大的侍衛,他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出賣了他,“柳岸,是本王看錯了你,是我看錯了你。”
柳岸閉著眼睛,歎了一口氣,然後撿起一把刀,摸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死,林欲牧就再也沒有了翻身的可能,這一局,他敗的徹底。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讓林欲白得手,他死了不要緊,林欲珩不能有事,否則,皇位落在誰的頭上可想而知,所以,他唯有擔下所有的罪名。
“是我輸了,林欲白,你夠狠!”他桀桀的笑起來,因為今日劇烈的情緒變化,血氣上湧,他孱弱的身體再也頂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了無生機的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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