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奪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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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歌握著後冠心裏還是有一些疼意,這個冠子與上一世的不同,上一世,他也幫她成為了皇後,但到底是心不甘情不願,她坐上後位沒多久,就有了身孕,他們更是離心,

    那時她不管如何都要生下腹中的皇子,這樣她的後位才能更加的穩固,許是也才能保持滿門榮耀。但若是她的孩子出生,也就阻擋了林欲白的路,林欲珩若是死了,皇位就落在了她孩子的手上,林欲白的性子心狠手辣,必定將這個孩子視為眼中釘,可她又怎麽會容忍這些,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她難產而死。

    這一世,與上一輩子出入是在太大了,有些變化讓他措手不及,比如林欲白對她的感情淡薄的如同一張紙。林欲珩亦然,而最讓她猝不及防的便是林欲牧的死,他死了,林欲珩就失去了一個最衷心的弟弟,最得力的臣下,就憑他一個人,根本是鬥不過林欲白的。

    “娘娘,如今聖上與您不同心,太師那邊有步步緊逼,我們還是要盡早籌謀才是。”

    “這段時間我也努力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動靜!”

    上一世,因為林欲白,她一直在登上後位前都沒有和林欲珩同房,所以孩子來的遲。但這一世她和林欲珩該做的也都做了,可肚子就是還沒有動靜。

    她之前便也懷疑這一世的變化太多,身體也有可能會出問題,所以,便請了禦醫診治,但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太醫隻說讓她放寬心,不要太過焦慮,順其自然便有了。可如今,她怎麽能不著急。

    “你先去打聽今年有哪些要入宮選妃的人。”

    若是這些人又能用的上的倒也好,若是用不上早早的坐上安排,也好過將來為他人做嫁衣。

    夏雯應了一聲,將一旁的後冠戴在她的頭上。

    許清歌模樣生的大氣,配上這個冠子,真真是母儀天下的風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仿似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草草的結束。

    登基大典之時,林欲白含著一絲笑意,當年先帝在時,林欲白尚且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留一絲遮羞布,如今林欲珩坐上了皇位,他分毫不把他放在眼裏,跪拜大禮之時,他依舊挺著腰,之時伸手虛虛拜了一拜,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底下的朝臣麵麵相覷,對林欲白如此枉顧法製心裏都有些打鼓,可到底沒人敢上去當這個出頭鳥,林氏對人也隻是麵色發青,也還是忍了下來。

    但這場火,在第一日早朝的時候,就燒了起來。

    林欲牧生前身居太保之位,手上握有一塊虎符,如今他死了,許氏和夏氏對這塊虎符都虎視眈眈,林欲白也勢在必得。

    許家如今是新貴之家,嫡長女成了皇後,又是重權之族,很多人都以為這塊虎符必定是落在他們的手上。

    林欲珩這段時間對這塊虎符閉口不談,但在上朝的時候,力排眾議,讓林欲牧生前擔任的太保之職由許擲擔任,許信與他的人對此提出了異議。

    林欲白冷笑一聲,看著朝上站出來的一些人挑了挑眉。此次動蕩,他摘除了好一些陽奉陰違的人,如今朝局已定,原本有些是林氏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被找出後也不再躲藏,公然與他做對了。

    他背著手淡然一笑,瞅了一眼這些人,尤其是跟在許信叫的最凶的人,慢條斯理的當朝拿出了證據,證實他是罪臣林欲牧的親信,以清君側的名義,當朝斬殺。

    許信輕易的折了一個大將,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有了這麽一出,虎符最終落在了林欲白的手上。

    散朝後,許信與林欲白一前一後的出來。

    “太師果真是好手段,連這一步都算到了。”許信根本就不信什麽親信的證據,但事實擺在那裏,由不得他反駁。

    林欲白慵懶的回過身,道,“倒也不是我算的多,而是你的好女婿蠢,這麽私密的東西都不知道好好放。”

    他們成親那日,林欲白之所以過去,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讓人在裏麵秘密探查有用的東西,果不其然,和親王府的密室豆腐渣工程。許擲一腳就能蹬開,沒多費工夫就找到了。

    這個當時他沒有拿出來,就已經猜到了今日還會有人反抗他,他想在林欲珩第一天上朝的時候殺雞給猴看,也讓那些不老實的東西好好安分守己。

    許信冷哼一聲,“不過成王敗寇,太師又有什麽好得意的呢!”

    林欲白背著手,對這句話頗為不在意,道,“太傅此言差矣,今日若是我敗了,你們許家也不會有著滿門榮耀。就憑著林欲珩手上的那幾封密信,足以證明你們許氏與我關係匪淺。隻不過,為了我自己的清白,我懶的拿出來罷了!”

    若是那些信被公之於重,他大概也不過落下一個風流的名聲,但是許清歌卻不一樣,與奸臣有染,想要登上後位,那時絕不可能的事。

    許信的臉黑中透著狠厲,“枉費清歌對你片真心,你居然如此利用她,好在我眼睛不瞎,沒讓她繼續跟你攪和在一塊。

    “許大人說話可真會占便宜,好像我跟她沒往來就很傷心似的!”林欲白涼涼的挑了一下眉,滿臉的不屑,又道,“許大人當初想用她來牽製我,後來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虧了空,於是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下家。我還真是要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成了皇帝的嶽父了!”

    林欲白的嘴皮子一向都是十分利索的,許信在這裏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他氣的跳腳。又見一旁的許擲眼含諷刺,像是被人扒了衣裳丟在外麵圍觀。臉都是扭曲的,然後拂袖而去。

    林欲白透過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你說,若是他知道他將來的命數就是死在他找的這個下家的人的頭上,他會如何?”

    “大概,和皇後那日知道她被自己以為一心愛慕自己的聖上算計了的表情一樣精彩吧!”

    林欲白聞言,眉毛微微挑了挑,點了點頭。然後又佯裝害怕的歎了一口氣,道,“哎,這都是個什麽人呐,個個都在算計。罷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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