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八月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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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的站起來,像是看一直螻蟻一樣看著他。宋澤信閉著眼睛,羞愧的滿臉通紅。林欲白見他這幅懦弱無能的樣子,滿是厭惡。他轉身離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

    “宋大人,這裏畢竟是朝堂撥下來的小宋府。別的不相幹人等,要麽就好好地呆在客房裏,要麽就滾。我給你兩個選擇,自己好好選。”

    要不是榮安這段時間總是往這裏跑,總讓他惦記的慌,他才懶的與他講這些。至於小宋府的那些人,榮安既然要護著,他也不舍得她總是操心。今日一道警告了,免得再出這樣的事。

    林欲白走了許久,宋澤信還是跪在地上,管家從外麵走進來,見他依舊趴著,趕緊過來扶著他,“老爺你怎麽啦?要不要請個大夫啊?”

    宋澤信搖了搖頭,“榮安呢?她走了嗎?”

    管家搖了搖頭,“老奴沒看到人啊?不過,若是走了,也應該是去翠香園吃烤雞去了,我們從太師府出來的時候,五姑娘就讓那邊的管家轉告太師。”這也是林欲白來的這麽巧的原因。

    管家心裏覺得湊巧,又覺得或許榮安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事,所以做了準備。他心裏也慶幸榮安如今變得聰明了一些,不然就林欲白對榮安那溫柔嗬護的樣子,看到剛才屋裏的那個情形,隻怕就不是死一個丫頭能解決的了。

    宋澤信推開管家,瘋了一樣的往外麵跑去,一路跌跌撞撞,跑到聶世芬的院子裏。隔著老遠他就聽到了聶世芬房裏傳出來的歡笑聲,他停下腳,又往前走。

    推開門一看,李鬆鬆和榮樂坐在聶世芬的房裏,手上還拿著紅豔豔的東西。他們一看到他,表情立刻就變的冷淡,仿佛他是一個外來者。

    聶世將手裏的東西收起來,“歡兒,收起來,晚幾日再給大姑娘送過去。”

    宋澤信定睛一看,那些東西全是孩子的衣物和物件,材質上佳,手工精巧,像是榮安的手藝。

    “宋大人突然過來,又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啊?”

    “小五呢?”宋澤信瞪大眼睛,還是滿滿的惶恐!

    聶世芬見他又厚著臉皮過來趙榮安,嫌惡的翻了個白眼,冷淡道,“小五已經已經走了。”

    榮安剛剛過來把她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又來受什麽委屈的。一問才知道是大房那邊的人把她招過來威脅的。她們還沒緊張,詩文又說太師過來了,先下正在裏麵收拾他們呢。

    這幾個女人這幾日被她們折磨的家裏都待不下去了,此時來了閻王爺收他們,倒是十分好奇裏麵被收拾的怎麽樣了。但沒膽子去,方才,鬆鬆和榮樂就是在說這些事。

    宋澤信一聽她走了,兩眼一閉,整個人攤在地上。聶世芬對他雖然恨的慌,但也還是給他找了個大夫看了看。

    宋府因為這一遭,徹底的老實了。

    宋老夫人結實的病了一場,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有那麽幾天,聶世芬都要已經歡天喜地的準備白事。可是她的命硬,就是躺在床上不見好,也不見差。

    不過,雖然死不了,也比以往沒事就滿家的號喪要好的許多。

    轉眼,就是八月了,八月出了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許府二姑娘出嫁的時候失蹤了,根據她留下來的信件,應該是不滿意這場婚事,逃婚去了。許信看了信件,氣的差點要與她斷絕關係,馬上派了許多人緝拿,但是一直沒有下落。婚事是徹底的黃了,許信為了彌補兩家情誼,將他們送來的聘禮雙倍奉還了回去。

    隻是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到底是傷了感情。兩家人也有些尷尬,關係的確不如以往了。

    還有一件,就是榮樂的親事有了苗頭了。那個人就是當日宋老太太壽宴的時候到了宋府吃酒宴的嚴思諱,嚴思諱對榮樂一見鍾情。他的父親也是讀書人,與榮真是忘年之交,自然是看好這段婚事的,隻是他的夫人卻不同意。

    他的夫人葉紹琴與鄭九鶴的母親葉思雨在閨中時來往密切,兩人都姓葉,雖然沒有親戚關係,但這些年逢年過節,也都會想親戚一樣的走動。

    如今鄭臨鬱雖然入獄,但葉紹琴卻還是惦念著當初的那段閨蜜情。而且,葉思雨的父親,葉大人依舊穩坐朝堂,比起有一個不成大器的父親的榮樂,她其實更看好鄭九鶴。

    按理說,鄭九鶴不可能會降低要求嫁給嚴思諱。隻是她命數不好,不認也得認。

    在林欲牧死後,她被鄭臨鬱狠狠地修理了一番,又見以前看不起的小宋府如今一路走高,性子就越發的乖張。於是賊心不死,私下找到了劉倬告訴他他的將來,想要通過他圓了自己的皇後夢。誰知道,她和劉卓的事被有心人翻了出來,還差點害的許府和劉府結仇。

    許府為此報複鄭家,將她的父拉下了監獄,讓她成為最臣之女,即使將來她真的和劉倬在了一塊,有這麽一個父親,也難以登上後位。

    更何況,如今的皇後,可不是前皇後那樣好性子的人。若是被她知道她的心思,必然是不會留她活路的。於是這段時間在劉府和許府的夾擊下也老實了,就打算聽從母親的安排,找一個人安安分分的的嫁了,度過餘生。

    隻是沒想到,她如今退而求其次,卻又遇上了自己的死對頭小宋府。

    這兩件事本來不搭邊,但心懷鬼胎的林欲白和榮安得知這兩件事卻都心裏有了異樣。許清歌也已經知道了劉倬將來的命數,不然,她才懶得管許珺琸的房裏會不會多一個鄭九鶴。本來許珺琸她就厭惡,怎麽也不會讓她攀上自己的後位。而鄭九鶴就不用提,沒殺她,已經是看在她還聽話的份上手下留情的。

    “人已經死了,在西郊亂葬崗,現在屍體被野獸齧咬的不完整了。不過,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塊她母親的玉佩!”

    榮安聞言,挑了挑眉,“看來許清歌是真的恨毒了這個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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