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榮樂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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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她們從嚴府出來,沒多久鄭九鶴就攔住了她們的馬車,說是有私事要與榮安說。她本來也想陪她去的,可是鄭九鶴死活不讓,還說她們仗著家室欺負她。

    天知道,一向都是她目中無人欺負她們的,榮樂不像讓李府莫名其妙的背上這個名聲,便與她一道走了。

    她遲遲沒等到人,倒是把頌久給等到了。頌久把榮樂帶走了,讓她先回小宋府,什麽都不要說。

    她回來後,係統有轉告了她這一番話。她到今日才知道,這個鄭九鶴,手段居然這麽大度,居然想要毀了榮樂。

    幸好榮安也不是善茬,將計就計,還順便解決了好幾件糟心事。

    陳家的姑娘毀了,陳家不可能會善罷甘休,肯定要去查的。陳露言嘴巴多,得罪的人多不勝數,可她在宴會上隻得罪了兩個人,一個宋榮安,一個是鄭九鶴。

    可許擲當時就已經讓人把她丟了出來,之後榮安和小宋府的人一直留在嚴府,沒有出來過。離席的時候,林欲白喝的爛醉,榮安忙著照顧林欲白,不可能有那個時間背後算計她。當天晚上,太師府的馬車的確是出來了一下,但也是去了西巷買糕餅,還順路遇上了酒樓滯留的小宋四姑娘,許多人都親眼看見她們帶著她一道帶回了太師府。

    榮安排除嫌疑,那麽就剩下鄭九鶴了。

    陳露言自己想了一下,當時她指責榮樂識不清楚身份,連帶著把鄭九鶴也罵了進去。陳大人底下去查,發現將陳露言打暈的人的確就是鄭九鶴指使的人。

    以此兩家的仇是徹底的結上了。

    鄭九鶴得知被送進妓館的人是陳露言,整個人也不太好了。當時她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這麽蠢,連人都打錯了人。

    陳家如今記恨了她,就想讓她落得和陳露言一樣的下場。好在鄭九鶴如今攀附上了後麵的人,那個人也是陳家不能得罪的,暗中動了幾次手,被那人警告了一番,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消息傳的這樣大,葉紹琴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她雖然傲慢,但也不是什麽心腸狠毒的人,便打消了讓兒子與鄭九鶴成親的念頭。

    以前,鄭九鶴在她的心中,聰明活潑,性子與她一樣,但沒想到居然是個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就因為一句話,就這樣毀了一個姑娘的一輩子,還是自己的好朋友。不難想象,嫁到了嚴府,會生出多少事端。

    嚴敏本來就不喜歡鄭九鶴,見葉紹琴不再偏袒鄭九鶴,便連同父親一道勸說葉紹琴同意與宋家的親事。葉紹琴心裏還是看不上小宋府,但小宋家好歹也是書香世家。父親不頂事,但是兄長卻是前途的。

    葉紹琴因為這事已經有了一絲絲的自我懷疑,又被丈夫勸說,加上兒子也求了這麽久,於是就點了頭,選了一個好日子,上宋家提親去了。

    榮樂的婚事定了,聶世芬就一門心思伺候榮玉了。科考還有一個月,榮玉因為聶世芬的焦慮,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有些時候飯都顧不上吃,就隻在房裏看書。

    但還是有些事與願違,他的性子與榮真的性子不同。榮真坐得住,喜歡讀書。可他性子跳脫,喜歡武槍弄劍的,不是讀書的料子。

    本來他也打算和林夕以及幾個舅舅一樣去軍營當個武人的,但是聶清和聶世芬還是希望他能和榮真一樣,當個文官清流。

    於是,他就打算試一試。若是今年考不上,明年就上軍營去。

    十月的時候,天就慢慢的轉了涼。不到十一月,就下了好大的一場雪。榮安的房裏早早的就點上了炭火,今年她過得極為悠閑,沒人敢找她的麻煩,她沒事幹的時候就暗中算計算計人。小宋府如今與太師府的關係,意外的和諧了起來,榮安時常趁著宋澤業不在的時候回去看看聶世芬,林欲白回來的時候再去把人帶回來。

    兩方人總是要碰上,榮真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麽戰戰兢兢的。

    還有便是榮玉的科舉落榜了,聶世芬也知道了自己孩子的性子,便也不強求了,於是就隨便他去了。

    林夕知道他想入軍營,於是就偷偷的問了問他如今的好友許擲,許擲看在榮安和林夕的份上,爽快的答應了他會讓榮玉入軍中的。

    林欲白知道了後,便讓許擲將人帶進了他的府兵中曆練,林欲白自小在軍中長大,練兵極有一套。榮玉從前隻是怕他,跟著他練了幾日之後,變成了又敬又怕。

    榮安得知榮玉的事,尋著一日豔陽高照的時候,與林欲白一道去了兵營想要探望探望兄長。

    榮玉不過十來日不見,他就黑了許多,但是神采奕奕,眼睛比以前還要有神。

    榮安站在林欲白的邊上,他一看到榮安眼睛就亮了,有些想過來找榮安,但又怕被林欲白說以不二的性子拿去操練,於是縮著頭在遠處遠遠的看。

    榮安瞟了一眼林欲白,讓他識趣的走遠一點。

    林欲白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背著手帶著許擲去了一旁的軍帳當中。

    榮玉見他走了,這才小跑著過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小小的包裹。

    “小五,昨日我回了一趟小宋府,這是母親特意給你準備的。”

    帶過來的是榮安平日裏最喜歡的玫瑰酥,裏麵的糕餅還保存的十分完整。榮安撿起一塊吃了,有些綿了,味道不像剛做好的那樣好吃。

    她眯了眯眼睛,像隻貓兒似的。榮玉見她還像以前一樣憨傻,抓著頭發笑了笑,兩兄妹說了一會話,他又被遠處的林夕火急火燎的叫走了。

    榮安在軍營裏待了一會,便與林欲白一道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林欲白見她握著手裏的包裹愣神,知道她在想著宋府的事。

    “最多過個兩三日,南方那邊就會有信件傳回來,很快就會結束了!”

    當初去南方賑災的時候,宋澤業的確是仗著自己的女兒入了宮十分的囂張,但是宋家官職不高,祖上經商所積的錢財卻不少。送去的災銀還不能多到讓宋澤業動心。他也不過是在行事作風上囂張了一點,真正貪汙的隻有一個鄭臨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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