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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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榮安的身份也就會被披露,林欲白不在京城,他也要隨行,保不準有人要害她。

    “小狼崽子本來就不打算藏了,她這是在引蛇出洞,你沒看出來?”

    林欲白伸手摸了摸白花花的銀子,對於那些為了這些錢而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人突然有一絲絲的共鳴,饒是他家財萬貫,被這些錢包圍著,還是覺得挺有安全感的。

    “那,就不管了?”

    “管自然是要管的,今日的那些人我已經交代了他們不得外傳。可若是有些人要傳,我們也攔不出。你就放心吧,她可不是好惹的,趁著我這幾日還在京城,會部署好的!”

    許擲之所以擔心榮安的安慰,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麽的關心榮安。隻不過是因為他擔心林欲白,若是榮安出事,林欲白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而另一方麵,榮安對權勢沒有興趣,所以她不會像是林欲珩和許清歌那樣互相算計,從而威脅到林欲白。在他的心中,這樣有所籌謀卻又有利的榮安,是將來林欲白登基後,最好的皇後人選。

    “還有一件事!小宋家二公子打算棄文參軍。屬下想著,此次正是個機會,不如。。。”

    林欲白微微沉思,“也好,以後我的天下,自然是要自己人的!”

    許擲點了點頭,林欲白這麽做是為了榮安鋪路,將來他登基,他可不希望有人來阻礙了榮安的路。

    榮安這邊也算是忙的差不多了,她也可以好好的睡上幾日。

    “姑娘,如今事兒也做完了,我們出去消遣消遣吧!”

    這些日子忙的很,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沒有再碰過,實在是太無聊了。

    榮安叼著蘋果懶洋洋的靠在搖椅上,看了她一眼,“今日要給老夫人紮針,去不了。你若是覺得無聊,帶點銀子自己去玩兒吧!”

    一般這個時候也用不上她們,這幾日她在家裏陪著她也悶壞了,出去走走也無妨。

    阿顏想了想,道,“那我去給姑娘買餅回來吃!”

    說罷,便快步跑到榮安放置零花錢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塊,歡天喜地的出去了。一旁的頌久睜著眼睛看她,榮安揮了揮手,“你也去吧,我今日不出府,也不需要人守著。”

    頌久憨厚的笑了笑,“那。。。多謝姑娘了!”

    等她吃完蘋果,讓詩文將她的藥箱提上,兩個人去了老太太的房裏。去的時候,辛安也在,兩個人看到她臉色就變了。

    林欲白不在,辛安連看都不想看她,直接撇開了頭。

    “姑娘來了!這外頭的人是做什麽吃的,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侯琳往外麵看了看,頗有要去算賬的意味。

    “無妨,是我來早了!”

    “可要去房裏躺著?”侯琳看了眼辛安,有些為難。

    以往過來紮針,都是在房裏的,今日有人在這裏,若是要這樣,辛安就得回去了。

    “也不必。”榮安走到老夫人的身後,搖了搖頭。

    詩文放下箱子,拘著手站在榮安的邊上,方便給她遞東西。

    榮安熟練的挽起衣袖,辛安看到她拿起針,這才知道,她認為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庶女,居然還會醫術,她下針極快,老太太看起來也不難受。

    “這段時間吃了你給我開的藥,人鬆快了不少。”以前總是頭暈,沒力氣,如今好了許多了。

    “再吃一些時候,就要換藥了。隻是還有一味藥沒找到,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等吃了那個藥,母親就不用忌口忌的這麽嚴謹了。”這味藥是產於苗疆,在中原地區很難找到。

    侯琳在一旁笑道,“那且好,省的有人總是抱怨我!”

    羅素心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偷偷的笑。

    這樣的場景,讓一旁的辛安目露震驚,榮安進府後,她見的不多,隻是覺得這個小庶女變了以一個人一樣。眉目冷情,任誰都難以靠近。她還以為她是因為被自己家的人送到了這裏,才轉了性子,可如今看來,她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五姑娘醫術倒是挺好的,當日我母親病重,早知道邊請你過來瞧上一眼了。”辛安哼了一聲,就算她醫術好,被父親和祖母看上了,她也永遠都不會看上她。

    榮安抬起頭,見她一臉的敵意,她笑了笑,懶得與她計較。詩文卻道,“說起來,當年夫人被人下了毒,我家姑娘倒也費了不少心呢!”

    辛安聞言,踉蹌的站起來,滿臉的不相信,她都想起來了。當時,所有給夏眠陰診治的大夫,都說她沒救了,要準備後事,是後來齊太醫拿了一瓶藥過來,夏眠陰這才救了回來。

    “那個人是你!”

    她們一直疑惑了許久,為什麽齊太醫不一早拿出來,可任憑他怎麽問,他都不說,隻是說一個高人給的。

    羅素心並不知道這些事,聽到她們這麽說,也明白了幾分。她終究是普通人,對夏眠陰是有隔閡在的,隻是人已經死了,她也不想計較那麽多。

    “好了,我有些乏了。辛安先回去吧!”她笑了笑,臉上有了一絲倦容。

    辛安白著臉從她的房裏出來,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父親不愛母親,甚至還很疏離,直到祖母回來,有些事昭然若揭,她覺得難受,一變心疼父親,又一邊心疼母親。皇室裏這樣的事時有發生,他們都是可憐人。

    可她終究是沒有辦法相信他的父親愛上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得到了他全部的溫柔嗬護,她為自己死去的母親感到難受,又為自己感到悲哀。

    回過頭看了一眼院子,老遠還能聽到裏麵的笑聲,她好像一個陌生的人。回顧自己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太師府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時候,總是靜悄悄的,父親看母親都是透著涼意的,就別提什麽笑容了。

    一旁的侍女偷偷的看著眼以往嬌蠻的郡主,有些心疼,可當年的夫人是如何逼迫太師的,這府上的人都知道。

    她是個下人,本就沒什麽說話的權利,隻能默默地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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