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皇後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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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欲珩和許清歌壓了所有的女眷在內廷,就是要這些官員妥協。隻要壓垮了宋榮安的鳳圖騰,就相當於拿下了宋榮安的半壁江山,若是許清歌殺了宋榮安,林欲白說不定也就垮了。可沒想到,林欲白早就回了京城,他還來不及阻攔,劉倬的首級就被丟在了他的腳下,如今身邊還有一個臣子,便是劉漢因。事到如今,劉漢因還在垂死掙紮。
“林欲白,你如此,就不怕後世罵你嘛?”
“罵我?我做錯了什麽?守衛北元的是我,帶兵打仗的是我,將這些官員救出來的還是我。這個皇帝貪生怕死,有一個女人把持朝政,你這個所謂的忠臣,卻任由兒子禍亂宮闈,意圖顛覆朝堂。到底是誰會被後人辱罵啊?”
劉漢因一生忠誠,斷斷忍不了這樣的侮辱,提著劍就要上來。
林欲白無賴一樣的往後一躲,繼續嬉笑道,“皇上不孕之症,宮中太醫皆知,皇後卻突然有孕,原本要嫁入你林家的許二姑娘無故失蹤,劉大人就一點都不好奇?”
劉漢因眸光流轉,看著一旁已經昏死過去的許清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林欲白又道,“你兒子早有密謀顛覆超綱的打算,要不要我把證據拿出來啊?”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將信件全部都在他的身上,上麵,還有他大兒子的死因,就是被他那個不起眼的小兒子劉卓殺害,原因,就是他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還有幾份關於劉倬將來命數的密信,看著自己,像是鄭九鶴的字跡。
劉漢因閉上眼睛,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初劉倬一心想放棄許珺琸想要迎娶鄭九鶴,原來他早有這樣的打算。
一旁的林欲珩才知道,他身邊一直都是一群狼,他不僅被皇後利用,還被他最信任的劉氏背叛。
劉漢因他心中對於大兒子的死早就存了一心,隻是如今朝局如此,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家事放在一邊。如今,家醜和國醜一道被擺了出來,他根本就受不了,當即一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林欲珩身邊最後的靠山已經沒有了,跌坐在地上。
林欲白叉著腰站在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猶如之前的每一日那樣的狂妄,道,“林欲珩,看在我們是堂兄弟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不過,你這個位置,想來你是沒有資格了!”
林欲珩輸的一敗塗地,緩緩的閉上眼睛,絕望的笑了笑,“罷了,你要就拿去吧!”他這一生,家破人亡,聲譽全毀。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他頹然的將自己頭上的冠冕拿下來,喪氣的丟在地上。
百官一見,便知道北元的皇帝又要換了,帶著家眷紛紛跪下。
“恭迎新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欲白看了眼許擲,許擲又道,“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些朝臣餘光看了眼榮安,詫異半響,後麵的侍衛手裏的刀劍劃過寒芒,他們膽戰心驚的也跟著喊了起來。
林欲白抱著榮安站在高處看一地的臣子,道,“感覺如何?”
榮安拿著帕子擦了擦鼻子,道,“一般般,還是做我第一首富比較特別!”這個朝代的皇後又好幾個,哪有第一首富自在的。
“哎,那你可以繼續當第一首富,順便當皇後嘛!”林欲白在線卑微討好,她對皇後知道一點都不感興趣,這讓被她養著的林欲白很沒有安全感啊!
“好吧,勉強答應你吧!”榮安笑了笑,又道,“這樣也好,至少就沒人敢去我的地盤上殺人。”
這段時間,店裏歇業,她可是虧空了很多呢。想到這裏,不由得瞪了眼許清歌。連帶著一旁的林欲白她也看著不大順眼,道,“都是你的舊情人做的好事!”
林欲白一聽,這個誤會可不得了,揮了揮手,道,“前皇後禍亂宮闈,打入冷宮吧,由著她死!”
今日宋澤信和榮真也來宮裏打了醬油,宋澤信本以為自己的小命要沒了,還沒開始求饒,自己的兒子就跟著大軍攻了進來。轉個眼睛,自己最瞧不上的女兒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了。
榮真隨著百官跪在地上,也是思緒萬千,隨即又覺得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再加上這件事其實也很正常。
打發走朝廷百官,林欲白也被榮安丟去修正大軍。她則抽空將聶清以及幾個哥哥姐姐叫到了一旁邊。
“前些日子說是要把我過到母親名下的事一直耽擱了,如今是已經了結了,想請聶大人做主,替我和母親你一份文書。”
聶清和榮真剛親眼見證了一個朝代的更替,還沒緩過神來,榮安這麽說,他便也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一直回到家,才反應過來。耗費了半宿,才把文書寫好。
隨著他的文書寫好,天也漸漸的亮了,新帝要登基的消息在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兩年皇帝的頻繁更替百姓也已經有了些習慣,反正皇帝都姓林,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們現在最擔憂的是永安錢莊,他們的血汗錢還在裏麵。
在他們的擔憂中,永安錢莊卻像以往一樣,正常的開了門,而且為了賠償百姓的損失,盛京酒樓連續一月不收費,供應那些在永安錢莊存了錢的百姓吃喝。隨後開門的還有胭脂樓以及被許清歌派人封掉的門店。這些地方經曆了一場波折,卻有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是人員爆滿。
許多人都生出了一絲錯覺,好像自己做了一場夢一樣。可昭告天下的聖旨又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榮玉也回了小宋府,一家人說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麵麵相覷驚疑了半宿,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絲的困意,聖旨又來了。
林欲白登基大典定在三日後,這一天也是他和榮安的成婚之日,他要帶著她一起走上他心心念念的位置上。
小宋府望著明黃色的聖旨已經處事不驚了。個人各司其職,沒了以往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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