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四十二章 身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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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趙雲早早起床,生造做飯。
    好學之人,熬粥時都不忘拿著書看。
    而他手中的長勺子,也好似成了一隻毛筆,乃至於,不經意間勾勒著字的筆畫,在飯鍋裏一陣攪騰。
    房中。
    女子睡的恬靜。
    直至一抹晨曦之光,透過窗戶縫,映在臉頰上,她才猛地開眸,猛地翻身下床,第一時間便是尋自己的劍。
    也是她起的太猛,劍沒找著,卻是眼前一抹黑,險些栽那。
    待站穩,她才警惕的望看四周。
    所見所聞,皆是陌生的。
    倒是昨夜的事,她迷迷糊糊的記起了,身中劇毒,被人追殺,逃入了這個小院子,撞見了一個挑燈夜讀的書生。
    其後的事,一概不知。
    想到這,她捂了一下肩頭,隱隱作痛。
    不過,身中的劇毒,已被解了。
    “是他救了我?”
    她喃喃一語,扶著牆壁挪動腳步。
    毒被解了不假,卻有後遺症,腿腳酸軟,渾身使不出半分力氣。
    “醒了?”
    灶台前,趙雲已放下古書,端著碗盛飯。
    女子未回話,就那般怔怔的望看。
    昨夜,天太黑,沒看清書生長啥樣。
    而今,青天白日,能清晰看見其尊榮。
    正因看的清,才讓她的心神,恍恍惚惚。
    這人,她好似夢見過。
    清風不解意,吹散了她朦朧的心境。
    待輕輕抬手,觸摸眼角,竟是濕潤的。
    她也不知,為何有淚,又何想哭。
    隻知,院中那個人,讓他頗感親切。
    “吃飯了。”趙雲笑了笑。
    “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必報。”
    女子終是晃過了神,且還有那麽一份傲嬌,說著,便要走。
    奈何,腿腳發軟,渾身無力,才隻三兩步踏出,便站不穩了。
    比這更尷尬的,是咕嚕一聲響。
    高手怎麽了,也得吃飯哪!
    沒飯吃,可不就餓嘛!
    “身子要緊。”
    趙雲又一笑,將熱粥端上了飯桌。
    看吧!心中一旦有了某個人,其他都不是事兒了。
    放在往常,倘若來人身份不明,他都是很謹慎的。
    今日嘛!他這份謹慎,儼然已被那所謂的一見鍾情,徹底埋沒了,連最初的戒心,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多...多謝。”
    女子的臉頰,多了一絲緋紅。
    大清早的,整的這麽丟人。
    糗歸糗,飯還得吃。
    她不白吃,給飯錢的。
    就是這吃飯的氣氛,有點兒...不怎麽正常。
    倆大活人麵對麵,卻無半分言語,能不詭異?
    “多謝。”女子驀的一語。
    “你說過了。”趙公子笑道。
    某人怕不是不會聊天,三言兩語就把天聊死了。
    女子也是,性情頗冷漠,一瞧便知,是那種少言寡語的主。
    他倆湊一塊,倒真有那麽幾分般配。
    “能不能借你這院子,住幾日。”
    還是女子,打破了這詭異而尷尬的寧靜。
    世道太險惡,她又太虛弱,需得調養一番,待在這,總比去外麵強,至少,麵前這個文弱清秀的書生,看起來不像壞人。
    “好。”
    趙雲笑都笑的傻不拉幾,已跑去收拾屋子了。
    也沒啥好收拾的,無非就是書太多,挪挪地兒罷了。
    ............。
    女子回屋了,盤膝而坐,靜心運功。
    趙雲未叨擾,一番忙碌,便跑去讀書了。
    讀書,讀來了一個大美女。
    神朝之主這小日子,能說不是春光乍現?
    ............。
    這一晚的月光,甚是皎潔。
    連虛弱的女子,都跑出來看星星了。
    哦不對,是跑出來練功的。
    她很怪異,沐在月光下,周身竟有雲霞徜徉。
    “這,是啥個神功。”趙雲一聲嘀咕。
    嘀咕完,他還不禁摸了摸下巴。
    他心儀的姑娘,貌似很強很可怕。
    那,是藏在骨子裏的一種威勢。
    在外漂泊十年,能讓他心生壓抑的練武之人,這位...是第一個。
    ..........。
    夜,逐漸深了。
    坐於老樹下的趙雲,狠狠伸了個懶腰。
    就是趁著這伸懶腰的功夫,他偷偷看了女子一眼。
    好巧不巧,女子也在看他。
    四目對視,一個忙慌收眸,一個則望向了不著邊際的星空。
    “趙雲...是誰?”
    尷尬的光景,急需一個話題來解悶。
    趙公子就很機智嘛!問題張口就來了。
    “為何這般問。”女子輕唇微啟。
    “你說夢話來著。”趙雲嗬嗬一笑。
    “我也不知他是誰。”
    女子輕語,也望向了浩瀚天,美眸還頗顯朦朧。
    她打小,就時常做夢,時常夢會見一個叫趙雲的人。
    也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時間久了,便多了夢囈的毛病。
    “巧了,我也姓趙。”
    趙雲笑了笑,“還不知你名諱。”
    “柳如心。”女子說謊時,倒也不臉紅。
    她也想有個名,可惜,自始至終隻有代號。
    柳如心,她喜歡這個名諱,所幸就拿來用了。
    “我叫趙子龍。”趙雲就實在了,竟報了真名。
    此報,非彼抱,不過,抱一下也無妨。
    瞧那位自稱柳如心的女子,已冷到發抖。
    鬼曉得她修了什麽神功,身上竟泛了寒霜。
    “這.....。”
    趙雲看的一臉懵,好端端的,咋還上凍了。
    他忙慌生了火,順便還從屋裏扯了一條被褥。
    然,不好使,柳如心呼出的氣,都是一片寒氣。
    “我去請郎中。”
    “不要。”
    柳如心拽住了他,臉頰煞白無血色。
    她的病,郎中治不了,還得自己硬扛?
    開什麽玩笑,趙公子在這,能讓他自己扛?
    正所謂,抱團取暖,他就給人美女送了溫暖。
    別說,這好使,他的陽剛之氣,還真就能驅寒。
    就是這一抱,讓他有點上火,不覺間,又麵紅耳赤。
    長這麽大,他還是頭回距一個女子...這麽近。
    這感覺很美妙,妙到想去翻翻那本《青瓶梅》。
    “好溫暖。”
    柳如心怕是病的不輕,心神也跟著朦朧。
    冷,也讓她緊緊抱了趙雲,用了全身力氣。
    ...........。
    寒霜,許久才散去,一切恢複如初。
    就是抱美女上火的那位,有點上癮了。
    人姑娘都好了,他那雙手,還不見鬆開。
    “早些歇息。”
    柳如心掙脫了,逃似的跑了,臉頰紅霞一片。
    暖和不,肯定暖和啊!何止暖和,還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悄悄頂了她大半夜。
    也是她病的太重,此番,更是提前了大半月。
    若非如此,何至於孤男寡女,整的這般的上火。
    “好香啊!”
    有辱斯文的事兒,神朝之主不是沒幹過。
    今夜,尤為意猶未盡,那不,還擱那聞呢?
    聞過,他還不忘趴人窗戶那瞧了瞧,夜裏風大,若還冷的話,他是不介意幫忙的,一張床能睡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