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四十五章 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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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趙雲是捂著老腰回家的。
    長得漂亮的女人...很危險,一個過肩摔,力道太猛,感覺也不要太好。
    得虧他有練武的底子,不然,會當場散架。
    小意思。趙雲一瘸一拐,演的那個入木三分。
    又成病號了,有大美女攙著他走,這待遇不錯。
    “讀書人講究禮尚往來,這個...送你了。”
    柳如心說著,將戴著的一塊玉佩,解了下來。
    此物,已跟了她許多年,無論刀山火海,從未遺棄。
    “這...怎麽好意思。”
    趙雲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喜笑顏開。
    玉佩翠綠翠綠的,映著星輝,竟還會發光。
    “早些歇息。”
    柳如心留下一語,轉身回房。
    意猶未盡的是趙公子,還擱那研究玉佩。
    研究就研究,見四下無人,還偷偷聞了聞。
    嗯,很香,迷人的女子香,又讓他心猿意馬。
    柳如心可沒睡,見他如此,不禁發笑,絕美的臉頰,還映出了一抹紅霞,這個文弱的書生,真是有趣。
    這一夜,趙公子睡的格外香甜。
    沒有美女摟著睡,便摟著玉佩睡。
    呼!
    柳如心比他敬業多了,大半夜的還在練功。
    確切說,是療傷,省的那怪病又侵襲她身體。
    還是那如夢似幻的雲霞,在她周身,飄飛徜徉。
    趙雲若是見了,定還有一番驚異,啥個玄奧的神功。
    崢!
    琴音不解意,在夜深人靜時,驀的響起。
    趙雲睡的太沉,也做了個美夢,無甚反應。
    倒是練功的柳如心,猛地起了身,翻牆而出。
    嗖!
    她身法不凡,如一道黑影兒,飛簷走壁。
    待到城外,她穩穩定身,靜靜望著不遠處。
    那裏,有人在彈琴,是一個麵龐白皙的青年。
    “真讓我好找啊!”青年幽笑,未再撥動琴弦。
    他話語陰柔,娘娘腔,讓人不覺以為,他是個太監。
    “你怎在此。”
    柳如心一語淡漠,神色亦是冰冷。
    青年收了琴,隨手丟來一個小木筒。
    木筒中,放著一張卷著的紙,寫滿了文字。
    柳如心見之,俏眉微顰,久久,都無甚言語。
    任務,這是上麵派給她的任務,而且,極其的艱巨。
    ............。
    “爹。”
    不知從哪日起,神朝殘破小世界,多了這等呼喚。
    聲音的源頭,是趙雲的墳,有一大片人都擱那蹲著。
    按他們的話說,神朝之主喊爹,得有人應著。
    而他們,就頗善解人意得,喊一聲,便應一聲。
    啊...!
    當夜,這幫應爹的人才,便集體挨了揍。
    發飆的是扶搖,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揍了。
    這娘們兒,骨子裏可不是啥乖寶寶,若某人喊娘親,她保不齊會應一聲,輩分啥的,都不是問題。
    “你何時歸來。”
    逗歸逗,扶搖看墳頭的神態,還是頗多希冀的。
    多少年了,神朝之氣運,已是一點一滴的敗盡了。
    永恒,大成級永恒,會是一團烈火,重新燃出輝煌。
    ............。
    還是那個小院子,溫馨也浪漫。
    老樹下,柳如心研墨,趙雲寫字。
    若無世間紛紛擾擾,他倆倒也是神仙眷侶。
    “衝你寫得一副好字,皇帝也得賞你個狀元。”
    日子久了,緘默寡言的柳如心,也學會逗樂了。
    就是她的笑,藏著一抹憂,心裏有事兒,自是負擔。
    “若是我中了狀元,你嫁給我吧!”
    趙公子說這話時,臉龐如塗了紅色的蠟燭。
    他很少臉紅,但今夜嘛!整個人都火辣辣的。
    一見鍾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罷,他都認定了這個姑娘。
    “我,有媳婦的。”柳如心笑道。
    那夜,女扮男裝的事,她還記得呢?
    “我,不介意。”趙雲咧嘴一笑。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仔細一聽,臥槽!娶一送一啊!
    ...........。
    夜裏的晚餐,不止有飯香,還有酒香。
    自入了這渝州城,趙雲還是頭一回喝酒。
    不是他想喝,是柳如心,想好好的醉一次。
    別說,她的酒量的確不賴,半壺酒下肚,跟沒事人似的,就是那張臉頰,紅霞片片,別有一番韻味。
    這般美人,誰看了不心動。
    瞧,趙公子就看的心神恍惚。
    酒量好,不代表就不會醉。
    大半夜的,柳如心就喝高了,醉意朦朧,得虧她不是讀書人,否則,定會生出一番作詩的意境來。
    詩,她指定不會,在月下跳個舞,還是可以的。
    人醉了,自有醉的風韻。
    她的舞,亦如她的人,美不勝收。
    趙雲又看的傻傻的,花好月圓,美麗佳人,宛似做夢一般。
    嗖!
    風拂來,撩動了她秀發,也讓她一步沒站穩。
    趙雲忙慌上前,攬了她的腰,還在原地轉了半圈。
    正是這半圈,四目相對,一個眸光深邃,一個醉眼朦朧。
    待定身,柳如心終是掂了腳尖,輕輕吻了上去。
    女子的吻,可比美酒更讓人上頭,趙雲已是沉醉了。
    ..........。
    啊~!
    女子的一聲低.吟,該是夜裏最美妙的旋律。
    院子不大,卻是春意盎然,蒙著月光的浪漫。
    “咋還流血了。”
    “正...正常。”
    “要不,我去請個女郎中?”
    “不...不用,你輕...輕點便好。”
    都是第一次,尷尬些也合情合理。
    所以說,有個好兄弟,是多麽重要。
    今夜的神朝之主,就特別感謝王小官。
    若無兒時看過的那本《青瓶梅》...縱是把美女的衣服脫光了,他多半也不知該幹點啥。
    ............。
    “你,究竟在做什麽。”
    扶搖是個好人哪!大半夜,還在趙雲墳前守著。
    墳頭中,沒有了喊爹的呼喚,卻多了女子的嬌.吟聲。
    以她沒收年貨的經驗來看,
    那畫麵,應該是血雨腥風的。
    就是不知,某人在哪拱白菜呢?
    ...........。
    夜,逐漸深了。
    床的吱呀聲,也漸漸停了。
    趙雲怕是勞累過度,靜靜墮入了夢鄉。
    確切說,是柳如心用了迷煙,讓他沉睡。
    他做了美夢,至少,每一絲笑都飽含溫情。
    “趙子龍,我要走了。”
    柳如心趴在他胸膛,貪婪的聽著他的心跳。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個刺客,自她提劍殺人的那一瞬,便注定了她往後餘生,要與鮮血為伍。
    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該有半分眷戀。
    偏偏,她就中了平凡的毒,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