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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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一想就是兩個月。
塔克琉斯對角鬥士的要求很高,不是隨便抓人的。這兩個月裏,祂不斷地從外麵物色新的人物投入監獄補充十二支角鬥士隊伍,而唐煊等人也迎來了兩名新隊友。
這兩名新隊友其中之一是一位將軍,他是神眷者,在外麵統率了占據大半個河係的龐大軍團,剛幫助自己信仰的神祗戰勝了另一位神祗,但舉辦慶功宴的時候被均衡之神給抓走了。
目前那位神祗還沒有來救他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不過塔克琉斯。
另一名隊友是個傻子,字麵意義上的意思。不過他不是普通的傻子,而是神祗和人類通婚的產物,具備半神血統,能夠憑肉身橫渡太空,在偏遠星係裏絕對算是一大凶物。
然而,他也被均衡了。
現在的他不再是什麽凶物,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傻子,是這支隊伍中絕對的短板。聽麥倫尼瑟說,每支角鬥士隊伍都會被分配一個短板,以此提高隊伍完勝的難度。
時隔兩個月,這一屆角鬥大賽終於在十二支隊伍都湊足六個人以後拉開了序幕。此時,激烈的廝殺正在監獄外麵爆發,那是排序在唐煊等人前麵的隊伍。
若有若無的喊殺聲飄進監獄裏眾人的耳朵。
“麥倫,你緊張嗎?”
唐煊叼著一根幹草靠著牆角問道。
他不是什麽聰明人,所以即便被困在這裏兩個月,他也依然沒有任何有關脫困的頭緒,他現在隻能推斷麥倫尼瑟恢複真身之後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時間長河沒有斷在這裏,所以他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但他不知道會以什麽形式渡過,因此心裏是有些緊張的。
除此之外,他還關心聯邦的事情。
兩個月過去了,聯邦不知道怎麽樣了,希望唐千姿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有好好照看聯邦。可別回去一看發現聯邦沒了,遍地大小神。
“不見天日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麥倫尼瑟感慨道,“希望我們都能活著離開競技場。”
“呸!”
唐煊把幹草吐出來,挪了挪屁股,一把摟住麥倫尼瑟的脖子說道:“格局小了!我們不僅要活著離開競技場,還要把塔克琉斯那個混蛋幹死!”
麥倫尼瑟被唐煊的話嚇了一跳,他推開唐煊緊張地說道:“噓!這種話別亂說,小心被聽到。”
唐煊笑眯眯地說道:“怕什麽,我罩著你!”
兩個月裏,他們幾人共同生活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漸漸產生了近似大學舍友的友誼。
林婉站在走廊裏幽怨地說道:“這個均衡之神的執行力太差了,這麽長時間才湊足七十二個角鬥士,要是去我們家上班,肯定沒飯吃!”
六個人裏隻有她一個女人,她是在這裏住得最難受的人。
不過好在被均衡之後,她的身體機能也維持在了固定狀態,不需要進食和飲水,因此沒有尷尬事情的困擾,不然她非得瘋了不可。
不過——
她跟唐煊的感情也突飛猛進,現在已經可以非常坦然地對視和親臉頰了。因為這個,她覺得自己經曆的苦難都是值得的。
如果一對男女明明互相有意思,但卻始終磨磨唧唧成就不了好事,一定是太矯情,把他們放一起關一段時間就好了。
旁邊響起一個悶悶的聲音:“真羨慕你們,可以在這裏走來走去。不像我,被關在這個小格間裏出不來。”
說話的人是新隊友將軍。
均衡之神均衡了唐煊等人之後,並沒有派人來修補牢房,所以唐煊等人有相當大的活動空間,可以在整個監獄內部自由走動。
但將軍和傻子就沒有這個條件了,他們在一陣白光閃爍後直接出現在牢房裏,被關得死死的。
唐煊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們還羨慕你來得晚,隻在這裏待了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
“來得早來得晚又有什麽不同呢?總歸都是要出去參加那個殘酷的角鬥大賽。”麥倫尼瑟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虹之靈最討厭無意義的殺戮。”
沒人接話
過了許久,外麵的喊殺聲漸漸平息,守衛冷酷的聲音在走廊拐角後麵響起:“七號隊伍上場!”
終於輪到他們上場了!
唐煊等人紛紛站起身。
哢——
伴隨一聲脆響,牢房的鎖掉到地上。
將軍從牢房裏走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離開自己的牢房,他感慨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均衡之神雖然不是我神的對手,但祂的均衡之術確有神異之處,竟然能把我變成人類。”
將軍的形象是一個左眼有刀疤的中年胡渣男。
角落裏的一間牢房中忽然傳出一聲沒頭沒尾的驚呼:“糖糖!吃糖糖啦!”
唐煊扭頭看了一眼角落裏的牢房,他低聲道:“千機,麻煩你把他帶出來。”
唐千機點了點頭,走進那個牢房揪出了一個正在嗦手指的青年。這就是他們的短板隊友——傻子半神。他們若是想取得完勝的戰績就必須保護好這根短板,不能讓他被撅斷了。
“七號隊伍上場!”
守衛又在呼喊了。
唐煊深吸一口氣,他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他大聲問道:“目標都清楚吧,務必要取得完勝,讓麥倫恢複真身,這樣事情才有轉機。”
他的目光重點關照將軍,他放慢語速說道:“不然即便活到了最後也隻能做塔克琉斯的奴仆。”
將軍緩緩點頭:“我明白......”
他知道唐煊的話主要是說給他聽。
“半神是我們的短板,我們要留意保護他。”唐煊扭頭對林婉說,“你就留在半神身邊,我們會圍繞你們戰鬥,盡量保證對方衝不破我們的防線。如果對方衝過來了,你堅持一會兒,我們會很快支援你的。”
林婉翻了個白眼說:“我可是戮神司的特等執行官,接受過專業戰鬥訓練的。倒是你,隻接受過大學軍訓,別成了對麵的突破口。”
唐煊愣住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菜雞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