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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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吳戈這聲大吼,布塵雙眼一凝,手中湛盧頓時冒出一股青光,煞是耀眼。

    赤鬆門弟子跟著吳戈的步伐殺向玉海樓眾人。

    玉海樓手上握著一柄長刀眉頭緊皺,他心裏很清楚,赤鬆門與崀山派雖然不可能聯合一起進攻,但在場的人誰也不傻,他們定不會放著自己兩個門派結盟,將他們逐個擊殺。

    果然,隨著赤鬆門的進攻,崀山派那邊也開始行動了。

    崀山派領頭的是一名身著赤衫的男子,他手中拎著一杆長槍已經帶著人殺了過來。

    這二對二雖然看上去勢均力敵,但一邊是緊密的聯盟協同作戰,而另外一邊卻是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勝算著實還是玉海樓這裏更大!

    玉海樓露出一絲微笑,他轉頭向身旁當陽門的領頭著道:“孔兄,此刻便要讓貴派出手幫襯了。”

    說著還抱了抱拳,臉上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那人沉悶的點點頭,伸手向自己身後的眾位同門打了個手勢,便領著他們衝上前去迎敵了。

    要說這當陽門的馭甲士最擅長什麽?看他們一身重甲便能清楚,他們最擅長正麵對抗敵人的進攻。一身漆黑的甲胄,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縫隙,頭盔處隻留出雙眼的位置,整體看上去威猛難擋。

    尋常刀劍休想傷他們分毫。

    當陽門隻派出五名弟子便輕易的擋下了赤鬆門的衝鋒,身上的甲胄在刀劍的劈砍下冒出一陣陣火花。

    布塵見自己無往不利的劍氣竟然隻能在這些馭甲士身上留下一道道白印,頓時驚詫不已。胸中一口氣憋足,湛盧的劍氣又漲了幾分,布塵猛地大喝一聲,一劍向自己麵前的這名馭甲士劈了過去。

    錚!

    除了一道凹痕,竟然沒有留下其他傷痕!

    “塵師弟!不要停!接著打,他們抗不了多久!”身邊的高盛見到布塵竟然停下了手上的攻擊,急吼道。

    這馭甲士的能耐說穿了,就是以自己靈氣為甲防禦攻擊,等他們氣力消耗殆盡,便能夠輕易的消滅他們。

    布塵點點頭,手上的湛盧青光大冒,向這些人繼續攻去……

    玉海樓見當陽門的弟子果真抗下了赤鬆門與崀山派的攻擊,他微微眯起雙眼一柄直刃長刀緊握在手中。

    “好!時機正好!”玉海樓扭過頭向身後的弟子道:“兄弟們,現在該我們過去幫忙了!”

    說著他一馬當先提著長刀直奔崀山派那裏。

    身後越陵宗眾弟子跟隨著他的步伐,一齊衝了過去。

    前排當陽門隻要頂得住,玉海樓便能夠把崀山派拉下馬,最後再合兩派之力傾其全部人馬對付赤鬆門,如此這勝利的果實便唾手可得了。

    “不好!崀山派被他們包圍了!”吳戈正收回攻擊的長劍便看到了這幅光景。

    他當機立斷決定要派人前往救援。

    “左師弟!你挑個人過去幫忙!”吳戈回頭說道。

    而他所說的左師弟,便是那名從頭到尾一直閉口不言的雪鬆山第四名弟子。

    他叫左天豪,名字雖然頗為豪放,然而性格卻格外陰沉,布塵與他打過照麵,然而卻從沒有聽到他口中哪怕說出一個字……

    左天豪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一隻手意外的搭在布塵肩上,直把布塵嚇得一哆嗦。

    “跟我走。”

    也不管布塵的反應,便手提長劍自己衝了出去。

    布塵留在原地愣了愣神,最後搖搖頭長歎一聲,邁開腿跟了上去。

    布塵有自己的想法,其實這次的比賽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大不了最後認輸便是了,然而也不知道是為何,自己那些師兄們卻不這麽想。

    其實按道理來講,布塵的想法很正常,得勝了,也隻不過獎勵一些丹藥而已,犯不著為此拚上自己的性命。

    然而這些隻是布塵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真正的原因確實沒人與他說明。

    之前有人跟他說過,這藥穀補靈丹的事情。雖說藥穀的的丹藥要比自家門派煉製的要便宜許多,然而這藥穀每年煉出來的靈丹也不可能會無限量的供應。至於這有限的丹藥五大宗門怎麽分?這千年來早有定論。

    這便要說到每年修者大會的作用了,這大會的第一個作用,很顯然便是展示實力,讓那些小門小派不會蹦躂到他們五派的頭上。

    而另一個作用,便是分這藥穀的丹藥。

    第一名的勝利者,他所在的門派這一年的補靈丹自然是讓藥穀全部給包了,然按順序排名依次減少補靈丹的供應量,而缺少的那些便會讓自己門派給補足。別看這補靈丹隻是行脈期弟子所用丹藥,但五大宗門每派的弟子人數何其多,光補靈丹的消耗這也是一筆巨大支出。

    能夠全部以藥穀的價格拿到丹藥,這為門派能夠省下多少?

    並且宗門內對贏得比賽的弟子還另有獎勵,而這獎勵中不光是有丹藥,還能夠進入劍閣中領到一把法器,這對行脈期弟子是多麽大的誘惑?再加上藥穀給的獎品,說是一夜暴富也未可知。

    不然這在場上的人哪裏會為此拚上性命?

    這些事情每派弟子都很清楚,卻唯獨布塵這個剛剛入門不滿一年的弟子不清楚,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與他講過……

    左天豪劍上一陣輕顫,一道亮光閃過,瞬時間他縱身一躍,紮進了崀山派與越陵宗的打鬥中。

    不愧是雪鬆山的弟子,劍法根本不是尋常弟子可比的,隻是片刻,左天豪便放到了一人。

    “你們赤鬆門竟然願意給崀山派幫忙,這倒是奇了怪了,你不怕回到自己宗門後被人戳脊梁骨嗎?”玉海樓趕忙上前手中長刀一橫擋住了左天豪的攻勢,嘴上掛著怪異的笑容不斷的挑撥著赤鬆門與崀山派之間的關係。

    然而,左天豪對他的這些話充耳不聞,隻管持劍拚殺。

    而這便是吳戈讓他來的用處……

    布塵跟在後麵,見到這位左師兄不發一語的就衝上前去,隻好硬著頭皮握緊湛盧也殺了過去。

    “哦?竟然是個沒穿白衣的尋常弟子?師弟,你過去會會他。”玉海樓見到布塵衝了過來,便對著身旁一人道。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崀山派中有一名弟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