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老實人也有爆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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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踢了他一腳:“你特麽都重點大學的大學生了,難道這點小事都幹不好?”

    提到準重點大學生的身份,劉勇的臉上又不自覺的升華起了臭屁的氣息。

    “行啊浩哥,我這就給你問吳婷最新動態去。”

    “去去去,有消息了告訴我。”

    江浩收拾了下離開了溜冰場。

    首先去了一趟諾基亞專賣店,一共買了四個手機。

    花了差不多一萬塊。

    時下最流行的和旋鈴聲彩屏手機。

    兩個是給張鳳鳳兩口子的,一個是給自己的。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給吳婷準備的。

    暑假期間,吳婷被他父母帶著去了別處旅遊,所以一直沒有在華陽城。

    不過吳婷每天都會給江浩打一個電話。

    兩人的關係也變得很是奇怪。

    說是情侶吧,但是他們沒有捅破那一層的關係。

    可江浩從來沒有一個正式的表白,吳婷也悶在心裏。

    說不是吧,吳婷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問東問西的。

    反正令人看不懂。

    胡方亮和彥本軍之間的事情,江浩在這段時間裏也牽線好了。

    他從彥本軍那拿了一份五百萬的工程承包合同。

    有了另外的生計,磚廠的事情,他也可以放心的丟手了。

    按照合約,很是爽快的和江浩簽了一個正式的轉讓合同。

    今天他要過去正式接手,成為磚廠的新老板。

    坐在摩托車上兜兜轉轉,最終到達了磚廠。

    直接進了胡方亮的辦公室裏。

    這段時間磚廠已經換老板的事情,早就在員工們之間流傳,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們的新老板是誰都沒有人知道。

    人人危機感十足。

    包括張鳳鳳兩口子。

    此刻到了吃飯的點上,張鳳鳳忙完了廚房裏的事情後。

    同樣端著飯碗坐了江誌廣的跟前。

    兩口子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

    良久後,張鳳鳳感覺胸口有些發悶,歎了口氣說:“算了,就算是這裏搞不下去了,我們回城裏去吧。”

    “去弄個小攤位,應該也能夠把咱浩兒這個大學給供完。”

    江誌廣心情也有些發悶:“都怪我沒有用。”

    “苦了你們娘兩。”

    說完很是悶悶喝了口白酒。

    到了這個年紀的男人,最痛苦的是自己無法讓老婆孩子有一個穩定的生活。

    江誌廣看似整天沒心沒肺的,沒事還被張鳳鳳給擰著耳朵各種教育。

    但他比誰都顧家,也比誰都有想要改變家裏的生活條件。

    張鳳鳳情緒失落:“這哪裏能怪你。”

    “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搬磚比我洗菜做飯辛苦,我看在眼裏。”

    ‘熬一熬吧,浩兒考上大學了,咱們家隻會越來越好。”

    江誌廣沒有再說話,繼續喝悶酒。

    這時候,邊上一個中年人一屁股坐在了邊上。

    身上衣服穿著的是工人的服裝,可這頭發梳理的油光雪亮的。

    這人叫胡國平。

    是江誌廣的工頭,也是胡方亮的堂哥,工廠裏的皇親國戚。

    坐下來後推了推江誌廣說:“老江,別說我不夠照顧你啊。”

    “我已經替你在我堂弟那邊說了。”

    ‘你能不能留在工廠,這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張鳳鳳沒好氣的說了句:“那謝謝你了胡主管。”

    ‘別,不用謝。’

    ‘這事不還沒譜嘛,新老板現在就在我堂弟辦公室裏談,待會吃了飯後,就會和我們見麵。’

    “不過老江,我看你就沒有必要去見麵了。”

    ‘窯裏出來的新磚,你下午去摞好了,咱們都會替你在新老板麵前說好話。’

    說著笑了起來。

    邊上又有幾個工友坐了起來。

    其中一個同樣笑著說:“這年頭在外麵做事啊,光靠著自己努力還不行。”

    “還得要有自己的本事和關係。”

    “這次裁員,你們說新老板會裁掉哪些人?”

    此話一出,這不大食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人分為兩種表情。

    一種是如同張鳳鳳他們 一般,情緒很是低落。

    這些人都是幹苦力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知道,自己在廠裏毫無關係,這裁員,想都不用想他們首當其衝。

    還有十幾個人,表情相反。

    這十幾個人都是皇親國戚,平日裏屁事不幹,仗著老板的親戚。

    沒少欺負其他的工友 。

    十幾個人臉上充滿諷刺的看著這些沒有關係的人。

    一副反正不會開除我,隻會開除你們這些幹蠻力人的姿態。

    充滿了不屑一顧。

    江誌廣喝了不少酒,開口說了句:“我不知道新老板會不會開除我。”

    “但我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在這裏上班,我幹的活也對的住我的工資。”

    “如果新老板也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那麽我在廠裏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

    “不用他說,我自己也會走。”

    張鳳鳳沒有說話,知道老公這一個月沒少在工頭那邊受氣。

    胡國平聽到這話後,皺了皺眉頭,盯著他:“你這話裏好像有怨氣啊。”

    “怎麽,平日裏吩咐你做事,你還不樂意,一直記在了心裏?”

    江誌廣回了句:“有氣談不上,但我認為就是這麽個理。”

    “你一定要這麽想,我也沒法解釋。”

    “江誌廣!你怎麽跟工頭說話呢!如果不是工頭,你能進廠裏嗎。”

    ‘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邊上一個人懟了一句過來。

    江誌廣也來了脾氣,或者是人至中年無法養家,心中苦悶。

    加上喝了個半醉,人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站起來就說:“各位,你們認為我話有錯嗎?”

    “我來工廠裏做事是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我一個外人看的明白!”

    “咱們老板為何要把工廠賣了?還他媽不是因為這些皇親國戚在當他倉老鼠?”

    “整天屁事不幹,還要指手畫腳,個個一副老板的樣子。”

    “更過分的是,還要從工廠裏想盡了辦法的撈油水。”

    “這幾個老板禁得住這麽折騰?”

    “砰”的一聲打斷了江誌廣,胡國平憤而起身。

    死死的盯著他:“江誌廣,你特麽最好給我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如果不是老子點頭,還輪得到你在廠裏來做事?”

    “你這狗東西就這麽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