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與河神教的碰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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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蘇海抓起兩具屍體,風車一般輪舞,兩個堪稱巨大的“重兵刃”被他舞成一道銅牆鐵壁,漫天寒光碰上“銅牆鐵壁”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弓弦的震動一聲接著一聲,如同古琴彈奏一曲激烈的戰場旋律,數不清的寒光飛翔於天際,巨大的戰場之“花”從盛開到閉合,上演一幕幕時間倒流的詭異場景。

    寒光不斷朝著李蘇海墜落,兩具屍體都被射成了刺蝟,他一邊輪舞著屍體一邊快速朝著人群衝過去。

    兩具屍體都穿著不知什麽獸皮製成的衣服,十分堅韌,角度稍微偏一些的箭矢都被彈開了,隻有極少數不偏不倚的才能將其刺破。

    不過也有不算好的消息,一縷縷煙塵頂著漫天寒光從地下鑽出來,目標不用說,除了李蘇海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們仗著獸皮衣服能夠抵擋絕大部分箭矢,無懼無畏的衝向李蘇海,偶爾被箭射中,迅速將箭拔出,看都不看一眼,依舊衝向李蘇海。

    在更遠處,河神教教徒呐喊著,聲音異常的古怪,如同獸吼,龐大的人潮漸漸朝著李蘇海湧動。

    三重殺機,一重接著一重,危機接踵而來。

    一個人的戰爭,剛剛開始沒多久,已然進入最激烈最凶險最殘酷的階段。

    他心中的恨意也徹底爆發!

    再沒有別的想法,隻有一個字——殺!

    獸皮教徒時而出現時而遁入地下,出現時時而在前時而在後,時而在左時而在右,掌握不清他們的動向。

    是弄不清我還剩多少靈力,想引誘我消耗一次靈力再動手吧。

    換做之前李蘇海一定想辦法應對,甚至來個將計就計,可現在他什麽也不想,完全放空了腦袋。

    整個河神教都是他的敵人,遠處是茫茫一片的人海,為何要糾結眼前的這幾個人?

    李蘇海無視獸皮教徒,義無反顧的衝入人潮之中,被無數身影淹沒,被無數雙怨毒的眼睛淹沒。

    人潮是對付箭雨最好的屏障,也阻擋了獸皮教徒偷襲的腳步,當然,他們也是李蘇海最可怕的敵人。

    量變引發質變,數千上萬的人,即使是普通人也夠他喝一壺的,何況他們都有一身修為。

    地脈靈氣第一次如此暢快的流淌,躁動的氣血第一次真正暢快淋漓的宣泄,搏命拳再一次成為搏命之拳,慢上一拍就有性命之憂。

    拳打、腳踢、肘擊、肩撞、背靠、膝頂,身體的每一處都化作最為有力的武器,搏命拳,爆發出即使同為煉氣三層都要感到震驚的力量。

    搏命拳爆發出的力量不僅猛烈,而且持久。

    金屬都有疲勞的時候,李蘇海卻完全不知道疲倦。

    兩具屍體早就被扔掉,單人衝入擁擠的人潮,腳步卻並未停下。他就像是一頭猛獸,又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人潮,越刺越深。

    敵人以為能夠阻擋他,實際上完全辦不到。他恐怖的爆發力和持久力總能輕易將前方的一切阻礙撕碎,一路走過,留下無數殘缺的屍體和被鮮血染紅的大地。

    血色的土地,像是被一隊重騎兵狠狠踐踏過,支離破碎。

    一個人的戰爭,不僅是悲壯和慘烈,也有輝煌和熱血!

    不清楚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衝破多少重阻礙,忽然身邊輕鬆許多,蓄滿力量的拳腳竟沒有觸碰到一個敵人。

    以一人之力,衝破數千人的圍殺,將戰場打穿。

    身後都是敵人,他們對李蘇海緊追不舍,河神教的瘋狂教徒完全不知道畏懼,仇恨掩蓋了一切其他的情緒。

    身前也有敵人,稀稀落落,手中拿的不是刀劍,而是弓箭。

    李蘇海笑了,稀裏糊塗竟然衝到弓箭手跟前。

    弓箭手也是河神教的教徒,之前就不顧其他教徒的生死以箭雨覆蓋李蘇海,現在他們同樣如此。

    彎弓搭箭,緊繃的弓弦令前方閃爍的寒星蓄滿力量,平舉在身前,指向李蘇海,還有他身後的河神教教徒。

    他們隻有機會放出一箭,李蘇海就地打滾避開,起身時已經和弓箭手麵對麵。

    拿著刀劍都不是李蘇海的對手,何況是不宜近戰的弓箭。

    如猛虎麵對一群小白兔,又如神龍碰上一窩小蛇,沒有一個能抵擋住搏命拳。

    弓折,骨斷,命喪!

    在人潮中時獸皮教徒們不敢動手,倒不是怕傷到其他的普通教徒,人太密集,剛從地下鑽出來,不等動手就會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李蘇海一個人打穿整個戰場,前方隻剩下弓箭手,獸皮教徒們偷襲的機會也就來了。

    八道煙塵從地下飄出,扭曲著化作人形,前後左右各有兩人。

    前方的兩人距離最近,不到一丈遠,要不是李蘇海始終在移動,速度還不慢,他們把握不好距離,還能更近些。

    兩人中的一個是李蘇海的老熟人,左臉有爪子形狀疤痕的男子,另一個是同樣在左臉有爪子形狀疤痕的女子。

    配合十分默契,簡直就像是一個人。順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箭矢,兩點寒星刺向李蘇海,雖然是以手持箭,速度不比放箭滿多少,力量更是猶有過之。

    更重要的是突如其來,出其不意。

    他們有兵刃,李蘇海也有,奪過一把完好的弓,掄起彎曲的弓臂當作大砍刀劈向前方兩人。

    假借外物,但力量沒有弱上半分,弓臂上驟然爆發出刺耳的嘯音。

    男子化作煙塵鑽入地下,地麵上隻剩下女子,渾然不知一般,手持箭矢朝他衝過來。

    眼角餘光看到,左右兩旁的獸皮教徒也是如此,地上隻剩下一人,另一人再次遁入地下。

    女子已經衝到跟前,微微偏過身體,任由力道恐怖的弓臂砸中自己肩膀,箭矢寒光刺向李蘇海咽喉。

    偷襲者和李蘇海的距離本就不同,李蘇海又始終在往前跑,更將後方和左右兩側的距離拉開。

    他跟女子麵對麵,可身後的偷襲者還在兩丈之外,左右也距離將近一丈。

    隻需稍稍後退便能躲過女子的攻擊,女子硬抗他一擊,受傷不輕,不可能再次發動攻擊。

    舍了命就為給我製造點小麻煩?他們不想這麽蠢的人。

    如果另一人沒有遁走,兩人一起,或許能糾纏住他,等待另外六人趕到,創造更大的將他殺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