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原主的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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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向陽停下手中的棍子,緩緩呼出一口氣。
雖然身體才剛剛活動開,但是畢竟顧忌著這個小世界是個法治世界,不好直接玩出命來。
控製在一個合適的度,適時收手止住了。
隨手將棍子拋到地上,抄起一塊板磚,控製著力道對著方言的後腦勺就是一磚,成功讓他閉上了一直滿嘴噴糞的嘴,安詳的躺在了地上。
向陽修長的手指微微貼住胸口,感受著體內那股已然完全消失的壓抑著的痛苦扭曲暴躁的情緒,享受著心緒片刻放空的輕鬆之感。
仰頭望著霧霾彌漫下幾乎看不清的明月,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果然沒有肉搏,解決不了的心情問題。
獨自消化那些負麵情緒?
抱歉,他向來沒有委屈自己的想法。
些許暗淡的月光灑落在向陽那張清冷禁欲的麵龐上。
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和為了活動筋骨扯開的領口扣子,若隱若現的胸肌和擼起袖子後露出的健壯的手臂。
手指關節處的些許擦傷,白皙的麵頰上以及金絲眼鏡上濺上的點點猩紅血跡,讓他整個人的氣質與平日裏顯露的溫潤氣質截然不同。
整個人多了幾分邪氣和陰狠詭譎之感,活脫脫一個病態的斯文敗類。
【宿主需要給方言療傷嗎?】
向陽的係統從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聲。
“不用了,我控製了力道,避開了致命的地方,他隻會昏迷一陣,頂多醒來後疼一段時間,不會有其他事。”
向陽語氣清冷而溫潤的說道。
係統聞言便沒再開口,繼續當它的隱形人。
向陽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將手指仔細的擦拭了幾遍,擦去灰塵和血漬,取下眼鏡擦去血漬,扣好袖口領扣,別好領針,又重新恢複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樣。
最後看了眼地上套著麻袋安詳睡去的方言,漠然的挎上單肩包向附近的一家網吧走去。
……
也是他今天請假的真正原因,原定劇情中,原主今天要是沒有發生打人被叫家長的事,晚上是要去網吧完成一單修機子的生意。
這種給各個網吧歌舞廳修理機器的工作算是原主的一項兼職。
主要就是想要賺點錢貼補自己和妹妹的生活費。
雖然原主和他妹妹從小都生活在豪門家庭裏,但活的還不如普通家庭裏的孩子。
他們沒有母親護著,不像簡父外麵養的那些情婦的孩子每月會有一筆固定的生活費,以及母親的無微不至的照顧。
更比不了大哥二姐被父親偏愛照顧著,有著大筆大筆花不完以供揮霍的錢。
他們兄妹兩的生活費一直是由三房的夫人掌管著,那女人慣會看人眼色,又極其寵愛自己的一雙兒女。
試探了幾次後,確定簡父根本不在意這兩個孩子,就私底下將屬於簡向陽兄妹倆的生活費,撥給了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當做零花錢。
兄妹向手頭並不富裕,有時候想要買一些想要的東西,都沒有錢去買。
向繼母開口,得到的無外乎不是擠兌和冷遇。
不想讓妹妹看到家裏這冰冷寒涼的一切,經曆他所經曆的那些尷尬和難堪。
所以他很早就出來找兼職了,貼補自己和妹妹二人的生活費,對妹妹那邊撒謊說這是家裏給的生活費。
盡力給妹妹撐起一個不那麽糟糕的成長環境。
一步踏出陰暗無人的小巷,眼前豁然開朗,大街上依舊是喧鬧無比、車水馬龍,帶著城市特有的喧鬧和忙碌的人火氣。
向陽隨意的走在人群中,路過的人群目光不小心落在向陽身上,都會不自覺的在他俊逸精致的臉上多停留幾秒,心中暗道一聲好一個氣質溫潤清冷的高中生。
誰也不會將他與那個巷子裏血液噴濺在臉頰上鏡片上,眼睛眨也眨一下的斯文敗類聯係到一起。
……
月光依舊朦朧,夜晚寂靜的小巷中幾乎沒幾個人路過,偶爾遠處的腳步聲也是漸行漸遠。
秋冬季節連蟲子都懶得鳴叫,幾十上百米遠的馬路上喧囂的聲音,隔了幾條錯綜複雜的小巷,就像在耳邊猛了幾層塑料薄膜一般聽不真切。
大約在簡向陽走後幾十分鍾,方言終於清醒了過來,摸著麻袋後刺痛難忍的腦袋,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
“嘶……好痛!
媽的,到底他媽是誰……等到老子把你揪出來,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方言用力拉扯了好半天,才將麻袋的結給打開。
露出一張添了不少顏色的臉,本來還勉強算清秀的臉,此時隻剩下鼻青臉腫,下巴處的青春痘都被磨破了兩顆。
感到臉上的絲絲痛感,和手上沾染上了黏膩血跡,方言整張臉都陰沉了幾分。
環顧四周,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
他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現在整個身子都感覺有些陰冷,渾身的疼痛和腦海的眩暈,讓他之前所有的好心情消失一空。
他現在心情糟糕透了!
方言低下的麵龐籠罩在陰影裏,聲音陰冷的仿佛淬了毒一般問道:
“係統看清楚是誰了嗎?將他所有的信息發他給我。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雖然有些不爽剛剛他被打的那麽慘,係統竟然一點也沒有幫他出頭,就那麽安靜的看著他把這頓打挨了下來。
但他也不敢跟係統嗶嗶歪歪,他清楚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係統給的。
親身體會成績變好後身邊人態度的變化,他根本不想回到從前處處壓抑被人看不起的時候。
生怕自己語氣不好把係統惹毛了,不跟自己了。
隻好壓抑著滿腔如同岩漿般灼燒著仿佛要炸裂的怒火,語氣盡量克製著平靜的問道。
他現在整個人心氣都十分的不順,得到係統以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成為了裏那種天命的主角,這個世界的中心,以後會一帆風順,哪怕是挫折也隻能是係統給的。
可剛剛發生的事情,給了他當頭一棒……身上刺骨的疼痛似乎在時刻提醒嘲笑著他,他之前的想法有多麽可笑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