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他碰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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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振國,西西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安珍紅了眼眶,語氣愁苦,“但凡有一分一毫的可能,我也不願意讓她去做這樣的事情啊!”

    喬振國歎氣:“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們母女都是這樣,才會被喬西欺負!”

    “夠了。”封霆川忽然寒聲。

    所有人都一愣,齊刷刷地看向他。

    封霆川直接轉頭,大步出門。

    安靜柔看著他的背影,眉間眼角浮現一絲喜氣。

    封霆川走出安靜柔的病房,大步來到喬西的房間裏。

    喬西原本在發呆。

    看見封霆川來,她虛弱地閉上眼睛,語氣諷刺而厭惡:“封三爺,您又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呢?您就不能讓我安靜安靜嗎?”

    封霆川寒聲:“我要你,給安靜柔捐血。”

    “……”喬西愣了下,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說什麽?”

    封霆川語氣篤定地道:“我說,你必須為安靜柔獻血。”

    “你!”喬西哽住。

    她直直地盯著封霆川,淡棕色的眸子裏寫滿不敢置信。

    即使封霆川先前,曾經對她萬般的不好。

    她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封霆川,你知不知道我也是病人。”喬西閉了閉眼,掩飾掉眼神的痛楚,“我是被唐澤宇打成這樣,才會進醫院的。讓一個病人為你的心上人捐血,你心裏過得去嗎?”

    他的心上人?

    這個描述,讓封霆川皺了皺眉。

    若不是因為眼下還有著急的事情,他一定會糾正喬西。

    “夠了,不必多言。”封霆川寒聲,“不管怎麽說,你一定要為她捐血。”

    “你!”

    喬西語塞。

    她瞪著封霆川看了許久,怒極攻心。

    忽然,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封霆川啊封霆川,我該說你什麽好呢。你可真是有夠偉大,居然願意這樣為一個人,做盡一切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可知,安靜柔肚子裏的孩子,都未必是你的——”

    封霆川擰了擰眉:“你錯了。”

    喬西愣了下,看向他:“你說什麽?”

    “我說,你錯了。”封霆川淡淡道,“安靜柔的孩子,的確是我的。”

    喬西一下子懵了。

    她死死盯著封霆川,眼神淩亂倉皇。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會這樣,他明明說過,除了她,誰都不可以的!

    喬西瞪大了眼睛,片刻後,眼裏浮現一層霧氣。

    她很想質問封霆川很多很多。但話到嘴邊,她卻仿佛被一團棉花塞住了喉嚨,什麽都說不出。

    最終,喬西也隻是啞著嗓子問了一句:“你碰過她了?”

    封霆川看著她,神色微動。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樣的喬西,他的心忽然一陣不舒服:“是,我碰過她了。”

    喬西又問:“什麽時候?”

    “那天晚上。”封霆川頓了頓,“就是——我碰過你的那天晚上。”

    喬西瞬間失語!

    她死死盯著封霆川,眼裏寫滿震驚和反感。

    他居然是在那天,碰了安靜柔的。

    也就是說,封霆川先碰了她,又去找安靜柔泄了火。

    或者說,他是先碰了安靜柔,才回過頭來找到她,和她做了那些事情……

    喬西明知道自己不該多想,卻控製不住地越想越多。

    想著想著,她的喉頭一陣湧動。

    “嘔!”

    喬西把頭偏向床邊,嘔吐起來。

    她吐得厲害,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一時間,病房裏充滿嘔吐物的酸臭氣味。

    封霆川顧不上厭惡,大步走到她身邊:“喬西!”

    “別碰我!”喬西歇斯底裏地大叫出聲,“髒。封霆川,你真髒!”

    封霆川的腳步驟然停下。他盯著喬西看了半晌,沉聲問:“你說什麽?”

    喬西卻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地吐。

    那種反應,分明是看見了汙穢的髒東西!

    封霆川胸口起伏,盛怒無比。

    他冷冷地看了她半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大步離開!

    病房外,安珍和喬振國已經等在了那裏。

    見封霆川出來,喬振國連忙殷勤地問:“封三爺,醫生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抽那個畜生的血。隻是,大家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合適……”

    封霆川冷冷地看了臉色殷勤的喬振國一眼,忽然心生厭惡。

    他寒聲問:“喬西身子情況不好,這一點,你做父親的難道不知道?”

    “這,這?”喬振國愣了下,臉色訕訕,“封三爺,我也是惦記著小柔的身體……”

    封霆川冷笑:“如果不是看在你替安靜柔考慮的份上,你以為,我還會對你如此客氣?”

    喬振國徹底不敢說話了。

    封霆川揉了揉眉心,眉宇間呈現難得的疲憊。

    安靜柔的身子,的確是喬西毀的。

    所以……救下安靜柔,是喬西的責任。

    她,責無旁貸。

    封霆川麵無表情地冷聲道:“去給她抽血吧。”

    “好的,封三爺。”

    醫生們都鬆了口氣,趕緊進去給喬西抽血。

    安珍和喬振國也想進去。

    封霆川卻叫住喬振國:“等等。”

    喬振國小心地陪著笑臉:“封三爺,您有事吩咐嗎?”

    “看好喬西。”封霆川沉聲,“護好她的身體。記住,我不想看著喬西的身體出什麽紕漏。否則,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封霆川的聲音裏,隱含殺意。

    喬振國聽得一凜,連忙表態:“是,封三爺,我知道了。您、您放心吧!”

    “嗯。”

    封霆川冷冷地應了聲,轉頭大步走開。

    喬振國鬆了口氣,進了病房。

    來到病房裏,他頓時收起了唯唯諾諾的表情,嫌棄地捂住鼻子,冷言冷語地道:“真惡心,這是什麽味兒啊。喬西,你居然在這裏吐了,你可真是個畜生。隻有畜生,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吧?”

    “老喬,你別不高興。”安珍挽住喬振國的胳膊,語氣輕柔似水,和安靜柔是一脈相承的嬌柔,“這西西的德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嗬,也是。”喬振國冷哼一聲,“喬西,你怎麽不去死呢。你死了,我們一家子都安生了。”

    “老喬別這麽說。”安珍假意安撫喬振國,“不管怎麽說,西西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喬西麵無表情地躺在病床上,感覺針管紮進血脈。

    疼,尖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