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毫無意義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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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以為這個人的出現會讓她獲救,但事實證明,她得罪過的人太多,瀕死之際,連天都不肯幫她。

    滕英浩逆著光站在她麵前,滕月靈受盡折磨的身體不斷蠕動著,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可是她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隻能綿軟地癱在原地。

    “滕英浩,你是來看我有多慘的嗎?那你的目的達到了,滾!”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下,遭遇了這麽多,滕月靈依舊不改囂張跋扈的脾氣。

    滕英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滕月靈,像是看著一隻低入塵埃的螻蟻。

    “我沒那麽無聊。”滕英浩淡淡道。

    他現在的日子很舒服,更不願意進這種讓他有噩夢陰影的地方,所以不存在滕月靈說的那種可能性。

    今天來找滕月靈,是另有目的。

    “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滕英浩看著她道。

    滕月靈的意識有點模糊,但還是勉強能聽清滕英浩在跟自己說什麽,“又想故弄玄虛?”

    滕英浩沒回答她,隻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了她,讓她自己去看。

    滕月靈先是警惕地瞥了滕英浩一眼,見他麵上沒有任何波動才將文件袋接到手裏,“這是什麽?”

    她一邊自語著一邊打開那個文件袋。

    監獄內光線十分昏暗,滕月靈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楚,眼前的黑體字在她眼前呈現幾段不同的重影,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聚集精神分辨那上麵的字。

    終於看清楚了。

    可是,她看清那些字之後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滕英浩知道,滕月靈的意外和震驚不會比自己少。

    “哥哥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一個人獨吞滕家的財產,他把財產分為三份,這份是你的。為了照顧你在國的生活,把國所有最賺錢的產業全都給了你。”

    滕英浩在保險櫃裏不止找到了屬於滕月靈的那份財產贈與協議書,還有屬於他的那份。

    滕月靈看著那份文件不斷搖頭,“不可能,這是假的。”

    她抬起頭,看滕英浩的目光變得異常可怖,“不,都是假的,你們作假騙我!”

    滕月靈的情緒開始失控,整個人變得歇斯底裏。

    獄警將滕英浩護在身後,然後把滕月靈拉開。

    滕英浩對她道:“這是我今天在哥書房的保險櫃裏找到的,上麵有他和爺爺的親筆簽名,還有他專屬的私人印章,而且還有公證處和律師的簽字,我做不了假。”

    滕月靈不斷搖頭,“不,都是假的,你們都在騙我”

    她的情緒逐漸冷卻下來,搖著頭靠在牆角不斷往下縮,知道坐到冰冷潮濕的地麵上,環住雙臂將自己抱住。

    滕月靈一直都以為自己離開滕家之後又跟丈夫離婚,最後會一無所有,所以她才想到陷害滕景風,掠奪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這個過程中,她漸漸迷失自己,不在乎親情,也不在乎友情,更是連愛情也可以出賣,她再也看不到錢之外的任何東西。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滕景風從一開始就已經為她考慮好了以後,將能留的全都給了她。

    這樣一來,滕月靈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有什麽意義?她一直都在傷害默默關心自己的哥哥,甚至恨不得讓他去死。

    滕月靈忽然感覺自己的心空得可怕。

    因為在這一瞬間,心裏的貪婪和仇恨全都被抽走了,所剩的隻有一個冰冷的軀殼,她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做什麽。

    滕月靈把文件整理好,如同一個朝聖者一般,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放回去。

    “這個可以留給我嗎?”滕月靈問。

    滕英浩點點頭。

    滕月靈被關在這裏,這份贈予協議是否能夠生效還是個未知數,她要拿就讓她拿著好了,如果哥哥問起來,就說是自己弄丟的。

    滕月靈將文件捧在心口,然後便轉過去沒再說話。滕英浩做好了自己想做的事,也先離開了。

    滕宅。

    江恒正垂著頭站在滕景風麵前,“景少,對不起,是我的過失。”

    滕3;148471591054062景風雖然麵上淡定,但容瑾知道他比誰都擔心。

    “看到他去哪個方向了?”

    江恒趕緊點頭,“應該是去了名城女子監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今天英少打聽過月靈小姐的事,所以他隻可能往那兒去。

    “還有呢?”滕景風追問。

    滕景風知道那座監獄關押著誰,滕英浩不可能莫名其妙到那個地方去。

    江恒猶豫片刻道:“英少還拿走了您保險櫃裏的東西。”

    江恒的聲音越來越帶著一種下一刻就要身首分離的恐懼。

    “景少,我已經交待了他們,讓他們把東西一並拿回來。”

    滕景風搖頭,“不必了。”

    因為那件東西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因為滕月靈是不是知道他的意圖已經不重要了。

    家庭關係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並非滕景風想看到的。

    “那您”

    “把英浩帶回來。”滕景風攬著容瑾的腰將她帶進客廳。

    容瑾沒有過問太多,因為她看得出現在的滕景風有些心緒不寧。

    “我去給你倒杯水。”容瑾起身去端熱水壺。

    剛倒好熱水,小嵐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少夫人,容先生找您。”

    容瑾眉心微微擰起,容父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麽?難道是覺得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你找人送他回去吧。”容瑾現在並不是很想見容家的人。

    “少夫人,容先生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您,是關於您母親的。”

    容瑾的手猛然頓住,這個名字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都無比陌生。

    滕景風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對小嵐道:“請他進來。”

    小嵐麵露難色,“可容先生說,他隻想見少夫人一個人。”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滕景風和容瑾的警惕,天已經這麽晚了,容父這個時候突然來找,還要求單獨見麵,這裏頭藏著什麽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