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查爾沁之神-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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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二人還處於九死一生的慶幸中還沒緩過神的時候,不遠處再次傳來悅耳的銅鈴聲。隻不過,這次銅鈴的聲響是由遠而近,而非之前那詭異的直接響在耳邊。兩人尋著那聲音看去,隻見不遠處的森林中一頭毛驢慢慢悠悠地朝他們走來。
    那毛驢上,還是之前那滿頭白發地白須老者。隻見那老者用拐杖當魚竿,竿頭上吊著的繩上拴著一隻蘿卜。用那蘿卜勾引著毛驢緩緩向他們走來。
    梵歌被這種奇特地騎驢方式逗笑了,剛剛轉醒的他自然是不知道這老者乃是明珠的國家最為尊敬至高無上的波切。正當梵歌打算調侃那老者之時,隻見明珠畢恭畢敬地朝那老者跪拜了下去。見明珠如此虔誠,梵歌那剛要調侃的話立馬在嘴巴刹住了車。礙於一身的刀傷,無法起身,梵歌隻能低下頭表示對那老者的尊敬。
    那老者走到近前,將那拐杖上拴著的半截胡蘿卜塞到毛驢的嘴中,然後緩緩從毛驢上下來。隻見那老者將法杖緩緩放到明珠的額頭下麵,看似輕輕的往上一挑,隻見明珠那原本爬伏在地上的動作立馬隨著那拐杖直起了身子。
    然後隻見那拐杖緩緩塞到明珠一側的腋下,緩緩將她架起然後站立了起來。梵歌被這詭異的力量驚呆了,明眼人立馬就能看出,明珠站起是借助那拐杖上出奇的大力將她硬生生架起來的。
    還沒等明珠和梵歌反應過來,隻見那老者說道:“孫女,這裏不是你們查爾沁國,以後見我無需大禮。”明珠聽波切將自己的國稱為你們的國,內心也是挺好奇,正要發問隻見那老者扭頭對梵歌說道:“後生別急,明日清晨你的傷基本上就能痊愈了。”
    然後沒有繼續理會地上的梵歌,摸了摸咕咕亂叫地肚子扭頭看向河流繼續說道:“我剛觀察了一下,這河流中有不少的鯉魚,晚上咱們就吃這烤鯉魚吧。孫女,我毛驢後麵有竹簍,你去多抓幾條肥美一點的回來。”說罷,便將自己驢背上的竹簍取下遞給了明珠。
    明珠畢恭畢敬地接過那竹簍,沒敢絲毫耽誤,扭頭超著河邊走去抓魚了。梵歌看著離去明珠的背影,心裏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波切大法師看了一眼滿臉不舍表情的梵歌說道:“好了,後麵你有的是機會繼續看她。”
    被波切這麽一說,梵歌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了目光。梵歌的記憶隻停留到與那幾個元素修行者發生了打鬥,而後自己為了保護明珠身中數刀就昏迷了。便問起了波切後麵發生的事情,波切便一五一十地把後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梵歌。
    講到他與那數十個元素修行者的打鬥,更是一陣添油加醋哦的描述,在波切的嘴裏,那原本隻有一刻間的打鬥被他說成了大戰三百回合。聽得梵歌一陣驚呼,把波切奉為了武林高手。但實際,波切其實是練胳膊都沒抬一抬,那些原宿修行者就全部倒下了的。
    不遠處河裏的明珠,看著岸上兩人繪聲繪色地聊著天,內心不免也是一陣感歎。早就聽說波切大法師嗜酒且不拘小節,自己一直以為他頂多就是詼諧一些,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像老小孩一般可愛,居然還會跟梵歌一個後輩撒謊吹牛,心裏又多了一份安心。
    不一會兒工夫,明珠便提著滿滿一竹籃的鯉魚回來了。波切看著收獲頗豐地明珠也停止了自己的吹噓,吩咐明珠把魚收拾利索,然後自己騎上毛驢便去采集木柴了。
    看著波切遠去的背影,梵歌小聲的朝著明珠問道:“這老爺爺看上去一大把年紀了,真的能連續幾個後空翻擋住那元素修行者揮舞地大刀?”對於剛才波切的一番吹噓,梵歌自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明珠抬頭看著騎在毛驢上一邊喝酒一邊遠去采集木柴的波切回答道:“他隻是動了動小拇指,那些人便都倒下了。”聽明珠這麽一說,梵歌皺了皺眉露出委屈的神情道:“你就吹吧,還動動小指頭呢,那他不成了神仙了?”
    見梵歌一臉不信,明珠打趣道:“我說他隻動了動小指,他說他大戰三百回合,你信誰的?”梵歌仔細想了想回道:“那我肯定是信那老前輩的,就連熾都做不到動動小指就弄死誰,更何況他一個凡人?”
    明珠沒有反駁,是啊,別說是梵歌,就連她自己剛開始也是不信的。隻聽梵歌在一旁繼續發問:“但是我真的是搞不懂,這麽大年紀一位老前輩,居然能連續十幾個後空翻躲避刺客的大刀。這就算是個年輕人,做到也都很吃力吧?”
    明珠看著梵歌那一臉的疑惑,內心不免感覺波切把梵歌當小孩子一樣的撒謊有些生氣。然後便一邊收拾著一條條肥碩地鯉魚,一邊把事情地整個經過都告訴了梵歌。梵歌聽完後不免又是一陣震驚,心想萬幸這波切大法師早出手一步,再晚一會兒明珠的命估計也要交代在那邊了。
    正當兩人聊的正起勁的時候,不遠處波切晃晃悠悠地騎在毛驢上,後麵馱著一大捆幹柴回來了。這波切一直是一副醉醺醺地玩世不恭的狀態,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點,讓梵歌十分喜歡這老人。
    慢慢走近的波切看著已經收拾利索的鯉魚,剛才還是一副快要醉倒表情的他,此刻立馬顯得無比精神。他快步走到毛驢身後將木柴取下放到一邊。然後順手取下掛在毛驢身上的那個木箱子。來到兩人身前,波切打開了那口箱子。
    原以為隻是一口普普通通的箱子,沒想到打開後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外表看上去不大的箱子,裏麵儲存了各式廚具和各種香料。隻見波切取出一隻小碗,將各種兩人叫不出名字地調料按照不同比例倒入那小碗中攪拌均勻。兩人立馬聞到一陣出奇地幽香,頓時口水就要從嘴角流出。
    隻見波切又從那箱子中掏出一隻刷子,沾了那碗中的調料,裏裏外外把魚塗抹了一遍。然後將魚圍繞著火堆插了下去烘烤。隨後又是各種調料一陣混合,弄好後波切拿著小碗對明珠說道:“閨女,等那魚考的開始冒熱氣兒了,塗上這調料然後給他翻一麵繼續烤。來回十次。”明珠趕忙起身應下,畢恭畢敬地拿著那小碗和刷子朝著火靠了過去。
    明珠一走開,梵歌仿佛心頭失去了依靠一般,悵然若失地看著明珠。而明珠,自然也是十分不舍的扭扭捏捏地去收拾那烤魚,看得出來是一刻也不想離開梵歌的身邊。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波切的眼光。
    他嘴角的那一抹狡黠微笑一閃而過,然後走到河邊對著一塊石頭仔細觀詳,就當兩人正在好奇一塊石頭有何好看的時候,隻見波切抬起了自己的法杖,對著那石頭四處點了幾下。明珠和梵歌隻聽咚咚幾聲清脆的聲音十分悅耳,再看那石頭,中間卻已經被掏空。
    那石頭的中間部分經驗全部碎裂成小石子,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對於波切不經意間露的這一手,兩人再次充滿欽佩。
    波切拿起那處理好的石鍋仔細端詳,又做了一些細節休整便拿了回來架在火上烘烤。等那石鍋燒熱,波切又從那百寶箱般的盒子裏掏出一罐叫不出名字的油,均勻地塗抹在鍋底,然後將剩餘地幾條魚一起放入了鍋裏煎。
    當熱油滑過魚皮,那令人欲罷不能地香味立馬就顯現出來,伴隨著四周燒烤的味道更是讓人胃口大開。隨後波切又到河邊打來一壺水,看那鯉魚煎的已差不多,便把水倒入,隨後又放入各式調料,然後便席地一坐,等待著開飯。
    見波切一動不動,兩人自然也不敢有過多言語。寂靜地夜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有那河流的嘩嘩聲以及偶爾幾聲梵歌和明珠那咕咕叫的肚子充斥在黑暗中。
    看似已經入定地波切突然哈哈大笑,對著梵歌和明珠說道:“教你們一個肚子不會咕咕亂叫的方法,跟我學,吸氣....憋氣.....”兩人有模有樣地模仿著波切地動作,但是肚子還是不爭氣地在咕咕亂叫。
    梵歌忍不住大吸一口空氣問道:“前輩,您的招數似乎對我不太管用,為什麽要我們憋氣?”波切回道:“因為憋氣你就聞不到香味了,自然肚子也就不會叫得太厲害。”
    被波切這麽一說,明珠被逗得哈哈大笑,原以為波切要傳授自己什麽高深武功,沒想到就是簡簡單單憋氣。波切看著上當的兩人,更是笑的前仰後合。初春地北境深山中,一老兩少讓這荒涼的夜色多出了幾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