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她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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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那個小丫頭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他?
看來改天,他得好好盤問盤問這個小丫頭!
沒什麽,就是想炸炸你是不是有什麽關於容容的事情沒告訴我,看來是沒有。”裴墨衍語氣很輕鬆,明顯一副耍著許安辰玩的意思。
而許安辰知道以前的裴墨衍態度一向惡劣,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耍著人玩這種事情,早就是家常便飯,不足為奇了。
隻不過後來因為父親的死,所以導致裴墨衍變了許多,才造就了他如今喜怒不形於色的個性。
裴墨衍,你信不信我立馬去接容容回美國?”許安辰在電話那頭氣的跳腳,他當年果然是誤交損友!
然而當年阻斷了兩人之間的緣分,可是沒想到,時隔幾年,兩人之間還是再次走到了一起。
果然是冤孽啊!
掛斷了許安辰的電話,裴墨衍回到房間,走到許容容的床邊,卻發現她似乎是做噩夢了,嘴裏一直在喊著什麽,略具英氣的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額頭上有著微微的汗意。
見狀,他坐在床邊,輕輕的拍著她然後輕聲誘哄,“容容別怕,有我在。”
而在黑暗的房間裏不斷尋找出口的許容容,似乎聽見了某個令人心安的聲音。
可是,身後的危險步步逼近,讓她退無可退,終於,她如同被丟在案板上的魚,被人摁在了床上。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使勁的想要推開那人,可是卻發現,好像無論怎麽做,都是徒勞。
惡心,渾身上下的感官都在叫囂著這兩個字,可是卻沒有絲毫逃脫眼前困境的辦法,她的神經緊緊崩著,大聲叫著,以此來表達她說不出口的絕望。
可是,是誰,是誰突然出現,站在了門口,讓黑暗中的她看見了光亮。
她透過淚眼朦朧的雙眼,隱約覺著站在門口的那人身影很熟悉,熟悉到話就在嘴邊,可是卻始終不知道,該叫的是誰的名字。
容容別怕,有我在。”
是誰用這麽溫柔的話在跟她說話?她應該記得的,不是嗎?
到底是誰?
想不起來的那種急迫感讓她覺得心裏像是貓抓一樣難受,急的團團轉,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有任何危險。”這句話,像是誓言一般,牢牢的釘在許容容的腦袋裏,一遍遍回放著。
是誰!到底是誰!
她死命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希望自己能想起來哪怕一星半點。
突然地,她睜大雙眸,眼中盛著驚喜,是的,她想起來,想起來是誰了。
可是,麵前是誰的臉那麽令人幾欲作嘔,拉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扯回了床上。
身上驟然一涼,她肝膽俱裂,終於像是用盡生命去喊了那個名字,“阿衍!”
正在誘哄許容容的裴墨衍聽見她叫著自己的名字醒過來,渾身微微一震,心髒的某處好像被什麽東西重重擊打了一下。
而從噩夢中醒過來的許容容看見裴墨衍在身邊,想也不想的就埋首於他的胸膛之中,緊緊的抱著他,這是她今兒個第二次投懷送抱。
他從那陣震撼中回過神,拍著許容容的後背,輕聲安慰,“做噩夢了是不是?你看看你身上都汗濕了,我去給你找衣服換上。”
說著,他就要拉開許容容,可是對方卻緊緊摟住他的腰,“阿衍,不要離開我。”
這一句話,讓裴墨衍瞬間覺得,許容容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可是,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如今的許容容陷在痛苦的回憶裏出不來,所以如今的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才會說出不要離開自己這種話。
然而,他卻並未再選擇離開,而是伸手回抱住懷中依舊在瑟瑟發抖的小兔子,“好,我不離開,我永遠不會離開容容身邊。”他勾起唇角,眼中是旁人從未見過的溫柔愉悅之意,那雙眸子中的寒冰,像是遇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瞬間消融。
兩人就那樣的緊緊依偎在一起,讓有事上來找兩人的魏美賢看見兩人緊緊相擁的身體,臉上滿是開心之意。
沒想到啊,自家兒子跟容容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看來老曲果然沒騙她,孫子什麽的,應該指日可待了!
魏美賢悄悄關上門,退了出去。
……
許容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背後有個溫暖的如同火爐一樣的熱源在背後。
而許容容甚至不用去看,都知道背後抱著她的是誰。
頓時臉色微紅,她悄悄的往前移了移,想要在不驚擾身後之人睡眠的情況下離開他的懷抱,就在她感覺已經差不多徹底離開的時候,身後之人長臂一撈,又將她帶回他寬闊的胸膛之中。
耳邊傳來低沉磁性且沙啞的聲音,“想去哪兒。”
許容容發現自己一旦麵對裴墨衍緊張的時候,就會結巴,譬如現在,“我……我上洗手間。”
她甚至都不敢轉過身麵對身後裴墨衍的目光,怕自己拙劣的謊言很容易就被拆穿。
男人滿是睡意聲音繼續響起,“容容,我再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最後一句尾音裏明顯帶著一絲絲危險之意。
頓時,許容容很是懊惱,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無奈,她就知道騙不過裴墨衍,“我就是餓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委屈,似乎是裴墨衍虧待了她。
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隱忍的笑意,她立即從他懷中鑽出來坐著,看著閉著眼睛,嘴角上揚的裴墨衍,有些氣急敗壞,“肚子餓很好笑嗎!你的肚子不會餓嗎!”
真是的,她說她肚子餓也要笑,這哪裏有笑點了?平常那麽好笑的場合也沒瞧見他那吝嗇的笑容。
她撇撇嘴,看著麵前依舊閉著眼睛的男人,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
她記得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斜睨人的時候,眼睛更漂亮。
不管看幾次,許容容的心都會跳漏了半拍,理智想要移開眼,可是眼睛卻無論如何都移不開。
這麽喜歡看我,不如湊近點看如何?”他忽然睜開那雙如墨的眼睛,然後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蠶絲被因為他坐起來的動作,所以從他赤裸的胸膛滑落,而他就那樣半裸著胸膛坐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副模樣,有多麽讓人覺得養眼。
而許容容縱然再覺得此時此刻的裴墨衍好看,也迅速的移開視線,將頭扭到一邊,臉色紅的滴血。
耳邊,傳來裴墨衍略微有些戲謔的聲音,“你在害羞。”不是疑問,是陳述句。
許容容立即大聲反駁,“害羞?怎麽可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羞了!”
雖然語氣理直氣壯,可是到處亂飄的眼神泄露了她此時此刻心慌的事實。
裴墨衍也不拆穿她,隻是漫不經心的說著,“是嗎,你不是肚子餓,快起床。”
說著,就要去掀她的被子,許容容頓時頓時慌了,轉過頭瞪著他,“你幹什麽!”
可是,當目光觸及到那略帶笑意的眼眸以及視線一路向下的八塊腹肌胸膛時,許容容頓時看直了眼。
這要是摸上去,手感應該很好吧?
容容,你是不是流鼻血了?難道是因為我的身材太有誘惑力?”
怎麽可能!我隻是上火!上火懂嗎!”
……
許容容跟裴墨衍一起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魏美嫻笑意滿滿的看著他們兩,“容容啊,餓了吧,來來來,媽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滋補的湯。”
一旁候著的老曲立即讓人把湯端上來,許容容看著湯裏飄著她覺著眼熟的藥材,嘴角不僅抽了抽,委婉的說著,“媽,這個湯中午喝就好,沒必要連早上也喝吧?”
之前魏美嫻讓人每晚給他們端上樓,後來經過她孜孜不倦的誘導,終於將湯改成了中午喝,這樣的話,她出去多跑幾趟就解決了。
可是現在,連早上也開始喝了?
本來一天一頓都夠她受的了好麽!
魏美嫻見許容容拒絕,立即解釋,“容容啊,我是過來人,你要多補補身子,這樣懷孕的時候才不會覺得辛苦,我那個時候就是因為不懂這些,所以生完阿衍之後,身子差了很多。”
說完,魏美嫻還應景的咳嗽兩聲。
一旁的老曲見狀極為配合,立即上前關切的問,“夫人,您沒事吧?老毛病又犯了麽?我馬上去給您拿藥。”
魏美嫻待咳嗽稍稍停下之後對老曲擺擺手,歎息一聲,似乎極為懊悔,“不用了,畢竟都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了,所以說容容啊,你千萬不能走我的老路啊!咱該補還是得補,知道麽?”
魏美嫻語重心長的說著。
聽得許容容點頭如搗蒜,隻是眼神不斷的朝裴墨衍看去,奈何後者似乎根本沒有接收到他求救的信號,連眼神都沒給許容容一個。
許容容見狀,隻能咬牙,好你個裴墨衍,這個時候裝死了是吧!你等著!
媽,其實我覺得阿衍比我辛苦,你看看他天天在公司加班到那麽晚才回來,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那麽熬啊您說是不是?所以這碗湯,我覺著應該阿衍喝。”
於是,她直接將麵前的一大碗湯端給坐在那兒老神在在的裴墨衍。
並且在端給他的同時,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眼神裏明顯一副,讓你再見死不救!
然而,裴墨衍看著麵前的湯,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容容,一直看的許容容後背發毛,他才終於緩聲開口,“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