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常元和常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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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對了你出家前家裏可有父母?”我好奇的詢問了一嘴。

    當時還小,很多事都是無厘頭,在問出口後我才察覺到這話有些冒犯了。

    我見靜明的表情有些落寞,連忙補充:“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害——好像越說越黑了。

    “沒事的,我家裏是有父母的,隻是很多年沒見過了,都快記不得父母的樣子了。”靜明非常稚嫩的笑臉上竟然是一幅落寞的樣子。

    這就讓我很是迷惑了,既然家裏有父母還選擇出家幹嘛。不懂就問。

    “那你為什麽要隨著師父走南闖北啊,家裏人會願意麽?”我疑惑到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大部分的家庭裏便都是獨生子了。!

    靜明的小臉上有些落寞:“不情願也沒辦法吧,師父說我這命運本該如此,逃不過的,若是強行和家裏人待在一起搞不好會有一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我同樣也是落寞起來,這個劇本真的是似曾相識啊,我以後歸家的時間可能也是越來越少了。

    我摸了摸靜明的頭:“沒事,以後跟著哥。”

    靜明打掉了我的手:“誰要跟著你啊,我是修禪的,你是修道的。”

    “佛道走到最後,不都是一家麽?”

    “那我也不能屈尊跟著你啊,還有,師父摸我頭就算了,你以後可不能摸我頭了,會長不高的。”

    小和尚還鄙視起我來了,一隻手搭在靜明的頭上訕笑到:“我曉得了,小光頭。”

    靜明又是一臉幽怨地甩開我的手:“都說了,別摸我的頭。”

    “媽,我在外麵撿到一個流浪的小和尚,快做點吃的。”還沒進門我就開始吆喝起來。

    歸家之時如果父母長輩都在,人類的天性讓我們第一意識一般都是喊媽媽。

    巧的是剛剛進屋,就看見了準備出門的老爹,他見我把一個長相可愛,穿著破爛的小和尚給引進了門,有些詫異。

    “兒子,你上哪拐賣的這麽一個小和尚,咱家不缺錢,拐賣這行業是萬萬碰不得的。”

    我滿頭的黑線:“老爹,你這說的哪和哪啊,這小和尚是師父一個故人的徒弟,今天來道觀做客呢。”

    我又摸了摸靜明的後腦勺對我爹說到:“這個是靜明,一位行走天下的苦行僧。”沒辦法這圓乎乎的腦袋就是想摸。

    我爹點了點頭:“竟然是你師父故人的徒弟,就不要怠慢了人家,去我的寶貝庫房裏拿些人參燕窩啥的,順便再去村裏賣肉的地方弄些野味。”

    看來老得招呼人的方式就是簡單直接。

    “老爹,人家是和尚,整點素麵青菜啥的就行。”

    我在固有的印象中,和尚肯定是吃素的嘛。

    靜明聽聞我爹的安排確實兩眼冒光:“那個師兄,不用麻煩另行安排了,就這個,我喜歡。”

    我還沒有插上嘴,我爹便率先開口了:“那就這樣吧,小和尚別客氣,隨便整。”

    接著對我說道:“好了,不和你們說了,你爺爺還在外麵等我呢,我們去外麵辦點事兒。”

    說完便急急忙忙地背個大行囊就走了,老爹和爺爺最近總是這樣,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隨便他們整好了。

    老媽倒是一早就在旁邊候著了,一直沒插上話,有客人在,總得給自家男人一點麵子不是。

    我和靜明在堂屋的客桌上坐好:“不是,和尚不是不吃肉麽?”

    “師兄,你還是不行啊,走過的地方少了,我來給你普及一下。佛經《戒律廣本》寫得很明白:佛教沒有吃素的規定,佛家禁止吃的是“葷”。”

    “這有啥區別麽?”

    靜明的光頭在堂屋的明堂下反著光,繼續科普到:““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蔥、慈蔥、蘭蔥、興渠是五辛。”這是《梵網經》裏麵的一段記載,這就是古佛時代的葷(un)的標準。”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為啥電視上的那些個和尚都吃素?”

    “那是因為一千四百多年以前的南朝梁武帝蕭衍提起的,戚,那個愛管閑事的皇帝。”靜明忍不住噴了一句。

    “哦所以這項規定隻約束了凡間那些個和尚對吧?”

    “不錯,師父轉不過彎來遵守這規矩,到我可不在乎,趕快給我整上,自從跟著師父,我都快忘記肉是什麽味道的了。”靜明滿臉的幽怨。

    由於工程浩大,老媽又不像我一樣偷懶,什麽雜七雜八的玩意隨便一炒就完事了,所以這一等就是等到了中午。

    雖然靜明請求吃飯吃肉的樣子很是狼狽,但他認真狼吞虎咽的樣子真的很美!

    看見靜明狼吞虎咽的樣子,老媽心裏很是欣慰,摸了摸顯眼的光頭:“你這娃,慢點吃,你師父都不給你吃飯的麽?”

    對於老媽的摸頭殺,靜明倒不好說啥,又是長輩又是吃人嘴短的,要怪隻能怪這光頭太顯眼了。

    “媽,這家夥的胃不知道啥做的,早上剛剛吃過呢,哎呀咱們先別理他。”我解釋到。

    “快些吃快些吃,吃完了師兄帶你見好東西。”我在一旁誘惑。

    再次喂飽靜明後,我拉著他再次往後山走去。

    看見這一路上熟悉的場景,靜明有些暈乎:“師兄,咱們這是回道觀麽?”

    “不是不是,帶你去見一個朋友,那可是好東西!”我一臉的興奮。

    靜明一臉防備的眼聲看著我:“師兄,你不會是變態吧?這朋友怎麽能稱為好東西呢?再說這荒郊野外的山溝溝裏,除了前輩那道觀,應該沒什麽人家了吧。”

    這小子怎麽可以從一句話當中想那麽多的東西。

    “你到了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會拐賣你。”

    “師兄這這就是你說的是好東西麽?”靜明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

    我有些疑惑了,這不是挺威武的麽?

    “對啊,你不覺得它們很威武麽?”我得意到。

    “威武倒是挺威武,你確定咱們打得過它們麽?”

    我將靜明拉到了常元和常瑩洞府麵前,這兩夫妻感覺到我來了,連忙溜達了出來。

    兩條大蛇的麵孔天生長的冷酷高冷,常元的頭頂上竟影影約約地長出了兩坨肉髻,想來是最近收益頗多,修為有所精進。

    “誰說要打他們,他們可是我的小弟。”我一臉的傲嬌。

    “啥?“

    “主人,您回來啦?”常元討好的聲音傳來。

    按道理,蛇是沒有聲帶的,可此時常元與我交流的方式卻是直接口吐人言。

    靜明這時候震驚了:“這妖怪的修為竟能口吐人言?”

    我也有些疑惑:“怎麽了?”

    “可以口吐人言的,按道家的修行等級來說,至少也是“練氣化神”境界的啊。而且這妖怪,還是靈種!”

    這話讓我有些動容,這麽來說的話,以後不是有一個免費的打手了?

    我心裏異常興奮,但表麵還是裝出淡然的樣子以顯得自己很牛。

    “那又怎麽了,我可是主人,還有啊,別一口一個妖怪的叫著,他們現在可是我們的守山靈獸。”我鄙視著。

    “那我還能叫什麽?”

    “大的叫常元,公的,小的叫常瑩,母的。”

    我一口一個公母,像介紹畜生一樣。

    我上前去,摸了摸常元的肉髻,可把靜明嚇壞的冷汗直流。

    “想當時,師兄我還未進入煉精化氣的時候就和它打過架,一個雷掌就把它給轟暈了,厲害吧。”我像靜明炫耀著。

    靜明先是誇讚了聲:“是個漢子,有膽色。”

    隨即便疑惑了:“不是,你怎麽可能轟的暈它啊,就算你把你的命都給獻祭了都傷不了他一根汗毛吧?”

    他說的我自己都有點懷疑我自己了:“是啊, 我怎麽傷的了他啊。”

    隨後拍了拍常元的腦袋:“你知道麽?”

    常元的眼聲裏透露著恐懼:“我我不知道啊。”那時候我的沒有察覺到常元的異象。

    我一邊摸著常元,一邊轉過身子:“靜明,師父也說過他是靈種,你能和我說說什麽叫靈種麽?”

    “不會吧師兄, 你連這都不知道?”

    我紅著臉,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我這不就是想考考你麽。”我狡辯甩鍋。

    “這靈種原本是仙秦之前的靈炁還充沛的時候,所誕生的有天賦的靈獸,聽說那時候有專門的宗門來研究馭獸之術。隨著靈炁越來越枯竭,這群靈獸便慢慢開始銷聲匿跡。”

    靜明歎了歎氣:“為了繁衍後代,這些妖獸類不得不將自己血脈稀釋下去,因為越稀釋,能量越薄弱,越容易繁衍,但這麽多年下來,也是越來越少了。”

    “其實現在的靈種,嚴格來講算不上,隻不過沾著血脈對吧?”我插了句話。

    靜明遺憾地點了點頭,但凡是一個修行者,對於靈炁枯竭這一事實都是有些遺憾。

    我看了看常元的兩個肉髻,調笑道:“這家夥不會是龍族的後代吧?”

    “沒錯,是白龍的後代。”靜明竟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