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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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一聲響,一個彈頭已經隨著血箭標了出來,我伸指夾住,仔細看了看,目光中有些詫異,“實在有些難以想像!”
這個子彈頭上麵,充滿著一種玄奧的紋螺,乍一看仿佛隻是像某個恐怖組織的東西而已,但是我精通玄學五術,這上麵竟然是一種陣法。
難不成是。。。。那個武修的?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古武這玩意本質還是修士演變出去的。
羅文昊雖然不懂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我的用意,不由大叫道“你就不能事先通知一聲?”
“我通知了,你肌肉一緊張,我一掌拍不出來,還要再來一掌的,”我笑道“你難道還想疼上兩次?”
羅文昊慌忙搖搖頭,“你能不能先給我止血後再說話?”而後無奈的看著軍醫,感覺有些礙事了。
“紗布,藥水,快!”軍醫有些慌了神,慌忙扭頭向後叫道,等到扭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羅文昊腿上出奇的不再流血!
楊至卻是看到我隻是伸指在羅文昊腿上戳了兩下,本來泉湧般的鮮血竟然神奇的止住,眼中詫異之色更濃,卻沒有說什麽。
“怎麽回事?”軍醫才拿過紗布,看到了傷口處一怔。
“他這個江湖騙子看來還有點用,這麽說,我的那頓早飯沒有白請。”羅文昊眼中也是詫異,卻轉瞬恢複了正常,“李大醫生,我什麽時候能走動?”
我搖搖頭,說道“傷到筋膜了,你的體質的話,這兩天不要劇烈運動了。”
“那不行,我這兩天還要特訓呢,時間不多了,我還得趕緊走啊”羅文昊不滿的說道。
“還參加特訓?”軍醫不滿道“開什麽玩笑,這種傷怎麽說也得靜養個半個月,才能慢慢恢複走動。”
“半個月?”羅文昊搖頭道“我怎麽能忍受那麽長時間呆在床上!”
你有什麽好辦法?”隨後看向了我,問道。
“有。”我回答的倒很幹脆。
“什麽辦法?”羅文昊滿懷希望的問道。
“我回去給你做副拐杖,”我拍拍手掌,站了起來,微笑道“那說不定你今天就可以瘸腿參加特訓了。”
“你不用給我做副拐杖,”羅文昊扳起臉道“如果你夠朋友的話,我倒希望你給我買點針線。”
“幹什麽?”我停住了腳步,“莫非你這條褲子破了個洞,我們的吳大公子勤儉持家,讓要補補再穿。”
“如果有可能,我隻想把你的嘴縫上,聽不到你氣我,我想我的病就會好的更快些!”
我和郭娜走出銀行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一路上郭娜早就恢複了正常,挽著我的胳膊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路人都是頻頻注目,暗想這個小子好大的福氣,竟然有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傾心相許。
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估計都是光棍漢,結過婚的都是暗自搖頭,心中都想,這小子以後有的罪遭,這個時候都這麽嘮叨,婚後那還了得?!
婚前的甜言蜜語隻嫌太少,婚後的男人三言兩語隻覺得太多!
“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去買些針線。”我笑道。
“為什麽?”郭娜不解道“你不會真的要買針線給那個人,讓他把你的嘴縫上吧?那我可不答應!我還想聽你嘮叨呢!”
“縫不縫上我的嘴倒是次要的,”我也扳起臉道“關鍵的是,我考慮是否縫上我的耳朵,讓我能夠短暫的清靜一下。”
郭娜一怔,半晌終於醒悟過來,掄拳就打“好呀,你認為我囉嗦就直說了,偏偏這麽拐彎抹角的。”
不過她心中還是十分開心的,畢竟以前在她的心中,我是懶得和她廢話的,這樣子,豈不是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好轉?
我想不到她沒有任何道理可言,隻能苦笑道“你說的是,肯定是他把我帶壞了,下回我如果有機會給他看病,一定要給他在傷口上撒把鹽。”
“這還差不多!”郭娜滿意的笑笑。
“話說今天真的是倒黴到極點了。”她一邊走著,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帶著一些的不悅“不過咱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不是麽?”
我忍不住差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這算是什麽邏輯?”
“哎呀,那你別管。”說著,她看了看手上精致的手表“對了,你運動了這麽久,肯定餓了吧,快請我吃飯吧。”
“我餓了,請你吃飯?”我一時間搞不懂她的邏輯了。
伸手舉舉銀行卡,“剛才沒有取到錢,我現在口袋裏麵可隻有幾個硬幣。”又拍拍胸口,“我真沒有想到取個錢也有這麽大的危險,看來天天要有你在身邊才放心。”
我笑了起來,“那我可是要收保護費的,而且大概率你請不起。”
“你敢!”郭娜忽然笑了起來“我們寢室的三個人全部都被你拐跑了,你保護一下我們又怎麽了?”
“那要不我給你抱過去,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我開玩笑的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啊。”
瞧見她的樣子,我作勢要抱,本以為她會跑掉,卻沒有想到郭娜隻是閉上了眼睛!
良久,郭娜才睜開雙眼,眼神中有些失望。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笑了起來,隻是目光中想要掩飾什麽,“不用抱的,我隻要這麽一掄,管保你想去哪家飯館,就到哪家!”
看了看我抓住自己的手,郭娜眼中的失望化作了笑意,舉了舉手,“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回主動抓住我的手。”
腳步輕輕的走在我的身旁,臉上洋溢幸福的微笑。
“好像這不是第一次,”我笑了起來,“你不要忘記,前幾天你出事的時候,還是我把你抱了回去。”
“是嗎?”郭娜搖頭,目光狡黠道“我怎麽不記得,看來下次再出事一次才好。”
“不要胡說。”我一笑,,二人默默無語,沿著街頭慢慢的走著,秋曰的陽光有些蕭瑟,不過午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是暖洋洋的。
望著身邊的少女,我眼中竟然也有了少見的溫柔,一起從來沒有覺得這麽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會讓我如此的有耐心
“你知道嗎?”少女歎息了一聲,很輕,很淡,淡的不用心,不細心很難聽到。
“嗯?”我望著遠方,隻感覺縷縷的幽香傳了過來,心中一陣迷惘。
“忘記一個人,其實很難!”郭娜也望著遠方。
“忘記一個人,很難?”我心中一顫,伸手握緊了少女的手掌,不再冰冷。
“我也忘記不了媽媽,”少女幽幽的說道“我也忘記不了媽媽臨死前囑咐我的話,她讓我堅強。”
“你很堅強!”我輕聲道,生怕驚醒了少女的思緒,“就像剛才一樣,從頭至尾,你沒有叫過一聲,比起那幫大男人還要堅強。”
“那是因為有你在身邊,”郭娜掩嘴一笑,“不然我叫起來,估計會震倒幾個。”
“堅強是骨子裏麵的,”我緩緩道“並不是說說而已,你已經做到了你媽媽過世時要求的,我想伯母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其實她希望你堅強並不是目的。”
“那我媽的目的是什麽?”少女停下了腳步。
“因為人生有挫折,有失敗,有誤解,有太多的不如意,”我伸手握住了少女的雙手,“這需要我們堅強的去麵對,伯母希望你堅強,更希望你在沒有她的時候,堅強的麵對以後曰子,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感受著少年手上傳來的熱力,望著少年真誠的眼神,郭娜輕輕依偎到他懷裏,“謝謝你。”
陽光傾瀉-了下來,暖暖的,讓人心中的寒冰慢慢的溶解。
“其實我想說的是,”少女享受著夢中都回味著的溫馨,有些不舍的抬起頭來,“我固然忘記不了媽媽,就像因為這點才一直恨著父親一樣,可是你呢,是不是也覺得忘記一個人,很難很難?”
看著少年的笑容有些僵硬,郭娜凝望著他的眼眸,“其實我們認識不久,甚至相處的時間都不怎麽多,可是我感覺卻和一輩子也不過如此,因為我的生活一直很平淡,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夠我一輩子去回憶!”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想著什麽,”郭娜幽幽的說道“可是我知道,就算你有一天離開我或者說狀態已經不像今天這樣”
說到這裏,少女突然牢牢的握住我的雙手,緊緊的,仿佛握住心愛的花瓶,生怕鬆手會打碎,半晌才道“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從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是如此。”
我渾身一震,卻頭一回沒有躲避少女的眼眸,那裏有著憂慮,有絲哀愁,有理解,有寬容。
但更多的卻是迷茫,而我自己也知道,這最近似乎變得濫情起來。
我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的話語,隻是低著頭,不知道思考著什麽。
她一邊觀察者我,而後低聲說道“我知道,我們其實不熟,你現在也多半隻是在安慰我而已,你可能覺得我的感情很好笑,讓你一下子接受我們不容易,可是我會等,”緩緩的抬起頭來,望定了我,“等到你真正說愛我的那一天!”
再能讓人衝昏頭鬧的事情,也會有結束的一天,請她吃完飯之後,和普通的大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上課去了。
要不說這件事情還有好的一麵就是下午不用接受采訪了,畢竟誰讓那個小記者這麽能夠出頭呢?這世間的真理就是如此,別跳,別高傲,事不關己最好搞搞掛起,就是事情關聯到自己了,也最好明哲保身。
她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那邊暫時不能采訪我了,將時間延後好了。
電話的這頭的我自然是表示理解,被打了一大大嘴巴子,又挨了打,這時候身上的腫恐怕都沒消失呢,又談什麽采訪呢?
。。。。。
到了晚上,我再次悄悄溜進了羅文昊的病房之中。
這家夥住的十分的不錯,好家夥,單人高級看護房,護士全部都是美女,吃的喝的全部都有人弄好。
我看他滿臉紅光的躺在床上,正和一個護士小姐談笑風生的,難免讓我有些嫉妒起來“我說。。。。我是不是不應該過來打擾你的?”
聽到我的聲音他明顯的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光彩,揮手擺出一個大少爺的架子,讓護士出去了,而後做起來,淡笑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的。”
“哦?你知道?”我調笑的問道。
“這是自然,咱們好歹都是一個圈子裏的,為了維護你,咱都負傷了,我的氣不能自己溫養,不能用來療傷,但是你的課就不一定了吧?剛剛那會人多,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就不用裝了吧?”
“你想的倒是一點錯都沒有。”
我正準備上前的時候,房門卻突然響了一聲,楊至已經和兩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也在,不由一怔。
吳宇申抬頭一看,卻歎口氣,“你們來的好快,那個這個是省公安廳的方良副局長,旁邊的是國安局的章龍州同誌,當然,市特警大隊的楊至,,你是認識的。”
他好像和他們很熟悉,口氣卻不算恭敬,還遠遠不如對我親熱,好像僅僅限於公幹幹係。
方良四十出頭的樣子,國字臉,看起來很威嚴,章龍州卻隻有三十上下,雙眼中精光四射,讓人不敢直視。
我隻好站了起來,卻不知如何招呼,方良已經搶先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熱情的晃了晃,“原來你就是李正行吧?久仰久仰!”
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麽有名,隻好客氣的寒暄幾句,方良才鬆開手掌,章龍州已經伸出右手,“你好,李正行,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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