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掀開曆史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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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明川神色依舊，目光無視昱王直視向場中三名仙人處。
昱王眉毛一挑，心中卻已然知道，自己再下一次地說錯了。
人不怕犯錯！犯了錯改了便是。
人就怕明知自己犯了錯，卻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讓自己無從去更加，更還可能的是越做越錯、一錯再錯。
“蔡相，你看他，他又生我氣了……”昱王故意氣鼓鼓地向蔡遠訴說著呂明川的不是，聲音雖然不大，可他相信以呂明川的實力是一定可以聽到。
昱王就是要呂明川知道自己向蔡遠老相告他狀了！
蔡遠老相，是昱王與呂明川地啟蒙恩師。在先父過世後呂明川最是敬重與在乎蔡遠的看法！所以，昱王這才故意當著呂明川的麵向蔡遠說他的壞話。
昱王心道“讓你故意作小家子氣氣我！我不能怎麽樣你，可是先生可以！哈哈！”
昱王是越想越開心，不由得樂出了聲音。惹得呂一品父子二人頻頻回頭察看昱王的狀況。
呂一品看著昱王樣子，心中如是想到“這昱王堂堂一國之尊怎麽這般的樣子？還能不能夠有些國主的尊嚴存在了？”
就在這時，呂一品眼睛餘光看到正在檢測仙根的場間突然閃過一道光亮，測仙石呼吸一般閃爍著慢慢平穩下來，發出瑩瑩的光芒。
“亮了！哈哈，亮了！”不知是誰，看到這種情景瞬間開口大喊！直把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盯在了測仙石的變化之上。
昱王心中激動，分開眾人快步上前，目光也是緊緊盯在測仙石之上，咽了口唾沫，急切地問向為首的仙人“仙師，這……這是不是代表著成功了？”
為首仙人也是麵色稍緩，看了看眼前測試之人，回向昱王說道“回稟昱王，是的！”
“好！好！好！”昱王連說三個好，大笑著回到自己位置之上，再也合不攏嘴。
呂明川忍心不住打擊道“你這麽開心做什麽？是人家真的要收徒了，還是你真的放心他們把人給帶走了？”
“呃……是的啊……”昱王心頭如有一盆冷水澆下，瞬間臉上笑意斂去。腦中急轉，目光產閃爍。如果全場檢測下來一個沒有，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有了自己就要好生的想一下接下來自己應該要怎麽做了！
先前大昱狠狠打壓了他們一行，天知道他會不會記恨？這一點是昱王以及呂明川所難以把控的！
如果這三人陽奉陰違，笑嗬嗬地把自己國中有修仙之資的人全都帶走，半道上全給丟掉或是殺害了，這大昱也不會知道！就算是他們被成功帶入了宗門，可是他們能不能夠得到宗門的功法還是兩說！
對於這些，昱王身為一國之主，不得不去考慮！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呂明川在後麵繼續說著“而且剛剛測出來的這位，他父親與元明教走的可是比較近！”
昱王頭是一陣變大。
“亮了！又亮了！”就像是有了連鎖反應一般，剛剛又測過沒幾人測仙石就又再度亮起！顯然是又一人被測出有修仙之資！
“這次又是誰家孩子？”有好事者問道。隻不過，人聲嘈雜，根本就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想要知道，也就隻能自己上前去看了。
就在這個時候，呂一品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大殿中的那座祭壇哪裏去了？
呂一品在大殿之中茫然四顧，卻沒能看到它的身影！
“不是說這祭壇自從搬來王宮之中，就一直放在此處，根本就挪不動位置嗎？現在怎麽就沒有了呢？”呂一品搜尋未果，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昱王。
身為君主者，不是應當金口玉言、一字千金嗎？怎麽這昱王說的話，怎麽就跟不要錢似的？
這一刻，呂一品又一次的刷新了對昱王的認知。
如果呂一品這一刻心態上的變化讓昱王知道，昱王恐怕會是要哭了出來！
你不知道，難道你父親呂明川他還不知道？這都是你們一家子做一的好事！說好聽一點，我是昱王，是大昱國主。可是說得不好聽一點，我就像是你們家的管家一樣。一旦，我這裏有了什麽好東西，一個藏不好，就會被你父親呂明川給千方百計地弄走。
如果可以，昱王也想要和呂明川換一換！讓呂明川在王城呆著，由他前去領軍打仗。
“王上，您在想些什麽？”蔡遠見昱王想的出神，忽然向昱王開口問道。
“相國。”昱王向著蔡遠禮道，“我在想，這天下究竟應該如何。”
看著這君臣二人禮節整個顛倒，臣不對君上行禮，而君上卻對臣子行禮。不過，他們的樣子卻像是這樣的情節最就已經習慣，或者說是司空見慣，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蔡遠蒼老的目光看著昱王，他對昱王的期許遠超呂明川！所以他對昱王也是格外用盡心力！隻是現在他們現在也都日漸成熟沉穩，能夠用到蔡遠指點的時候已經很少了。隻不過，老人對他們的期許，卻是隨著他們的成績而日漸提高！
“那王上，可是已經有了答案？”蔡遠追問。
昱王目光之中似有迷離之色，看著場中，聲音悠遠道“相國，我感覺這天下好像已經不再是我的天下了！就像是今天這樣，是大昱拿出來了仙書來為大昱子民換取來的機緣！可是看著場中眾人的反應，沒有一個對大昱感恩戴德的！一個個全都諂媚地圍繞著三名仙人！”
“王上並不需要泄氣，我們本來要做得不就是想要天下百姓都能夠追求自己的幸福嗎？”蔡遠口中雖然是這麽說，目光之中卻也是浮現一縷憂色，歎了口氣說道“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修正他們所做的錯誤選擇！讓他們的幸福不至於是曇花一現。”
“學生明白。”昱王再度向蔡遠行禮，口中不再稱相國之官階名稱，而是執學生之禮行學生之言。
“這天下本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啊！”蔡遠深深歎出一口氣，“所以，由你帶領前行，由明川執劍護佑，這才是我大昱能夠真正走下去的契機啊。”
“先生，您就是我們大昱的定海神針！您才是我們大昱的精神方向！如果沒有了您的指導，我們將什麽也不是。”呂明川乍然回頭，尊重且誠懇地對蔡遠說道。
合著從一開始，呂明川就一直在偷偷聽著二從的談話。
“去去去。”
蔡遠沒有好氣地把呂明川給哄走，不過經呂明川這麽一打岔蔡遠的情緒倒也是好了許多。看著一直跟在呂明川身邊的呂一品，蔡遠笑著揮手讓他過來。
問道“小一品，你怎麽不去？”
呂一品向父親告罪一聲，忙快步來到了蔡遠座椅前，乖巧道“蔡爺爺。”
“哎，嗬嗬。”蔡遠沒有著急呂一品給出答案，滿是褶皺的手掌揉著呂一品的頭頂。看著呂一品的樣子，蔡遠沒由來又是一聲長歎，不過這一聲的歎息隻卻滿滿都是欣慰之意“老呂啊，你果然是生了一個好兒子！而你兒子又生了一個更好的兒子！可惜了，你這個死東西走得太早，是看不到了。”
呂一品心中一動，眼神微微變化，暗中記下。他知道蔡遠口中的老呂乃是他的爺爺！而對於自己爺爺，父親呂明川一直是諱莫如深，不肯與呂一品多講。
“蔡爺爺，您能多跟我講一下我爺爺的事情嗎？”呂一品把蔡遠按在頭頂的手掌拿下，雙手為其按摩，聲音撒嬌問道。
“哦？你父親沒有跟你講過嗎？”蔡遠眉頭微蹙看向前方的呂明川，最終拒絕了呂一品，說道“你父親沒有多說，那一定是有你父親他的考慮。等以後時機允許了，你父親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呂一品遺憾，雙手也停下了按摩。
蔡遠正在享受，就感受臂膀上的舒爽之感一刹那消失，看著撅著嘴巴一動不動的呂一品，不由失笑道“你這個小鬼頭！還真的是無利不起早！好了，那我就先告訴你一點好了。”
“真的？”呂一品大喜，雙手動作當即開始。
“小鬼頭！”蔡遠不無寵溺地刮了下呂一品鼻尖，呂一品不好意思的羞笑。
蔡遠目露回憶，呂一品靜靜等待，良久蔡遠才從久遠的回憶中醒來，看著遠處的呂明川聲音沉重說道“你可聽過定國侯之名？”
呂一品點點頭，又搖頭。他對於這個侯爵之名的了解，也僅僅限於這個名字本身而已！
“這定國侯，便是你的爺爺的封號。”蔡遠言語輕輕，卻是一字一頓。“這定國二字，也是先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對你爺爺最後的封賜！”
“就是說，如果沒有你爺爺，就不會有大昱！因為有了你爺爺，大昱才能夠立國存在！”
呂一品怔怔地聽著蔡遠講述深埋進時光裏的秘密，一時間雙手竟忘記了用力，心道“原來自己家與大昱還有這麽一層淵源！”
蔡遠也不以為意，換了個姿勢繼續躺坐在寬大的座椅之上。
“後來呢？”良久，呂一品回過神來，看著已經閉口不言的蔡遠追問道。
“後來？”蔡遠眉間一挑，錯愕道“後來不就是你父親領兵，再後來你就出世了。”
蔡遠明顯也不想多說，呂一品小嘴微張，明顯是被蔡遠這簡潔的敘事方法驚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