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實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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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上被紅色錦被蓋住的地方開始微微顫抖。

    顧初實細看,床上果真是躺著個人兒的。

    錦被下的路夕顏害羞的將腦袋露出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兒僵硬,她咧開嘴朝著他笑,“初實哥哥……你怎麽來了?”

    她見他來心裏不知是有多歡喜的,可歡喜之餘,她發現了顧初實現在很不一樣,他的臉好紅,好像跟喝了酒一樣,微醺的臉上好像還很痛苦,不知道在他身上是出了什麽事情。

    路夕顏隻是聽自己母親的話在房裏好好待在,她完全就不知道會有這樣一回事,怎麽自己一覺醒來就有個臉色熏紅的男子在自己屋裏。

    越想她心裏越覺著不對勁兒。

    路夕顏見著顧初實一搖一晃地朝著自己走來,她不由覺得這人是沒聽見自己在說什麽。

    隨即便大叫道:“初實哥哥,你有在聽嘛?”

    話音剛落,顧初實已經開始解開自己的腰帶往路夕顏身上撲去了。

    這可把未經人事的路夕顏給嚇得小臉一白,驚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做才好。

    顧初實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一件白衫,她被他壓在身下強吻住。

    她的身體無法動彈,此時的她才發現自己處境很危險。

    路夕顏嚇得連忙哭爹喊娘直叫喚,“來人呐,救命……”

    她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在喊:“救命呐!”

    如此危急時刻,她的母親居然不在自己身邊,她都快覺得自己是母親手裏的一枚棋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哭著對他說:“初實哥哥,你不能這樣……”

    她現在很害怕,希望他能聽得進去,要不然的話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他身上了。

    雖然路夕顏是喜歡顧初實的,但這也不代表自己就能這樣被他糟蹋吧!

    路夕顏用盡自己全身力氣將顧初實推開,可能他還尚存理智地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靠近路夕顏。

    可是美色當前,兩人的處境都很危險。

    路夕顏趕忙起身跳下床,往門那邊跑,生怕自己再被他壓下。

    她光著腳跑到房門前,她用力的想將門打開,可是外邊好像上了鎖,她怎樣都打不開。

    此刻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四下張望,頓時眼睛一亮,她搬起旁邊桌上的大花盆,為了自保,心一橫,高高舉起手中的花瓶將再次撲上來的顧初實砸暈在地。

    這一情形,真讓人背上一涼、心驚膽戰的。

    被砸昏倒的顧初實臉上的紅意沒有要褪去的意思,路夕顏知道他再次醒來還會有那瘋狂的舉動。

    她又在自己屋子裏開始物色可以防身的工具。

    小到一隻簪子,大到自己坐著的凳子,隻要他敢醒過來,自己就能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感受一下女子的防範意識有多麽的強大。

    另一邊的莫初晴沒有在正廳裏好好坐著喝茶,而是扭頭就去了柴房。

    司徒修遠下課後就一直蹲守在離柴房不遠處的隱秘的地方隨時準備可以伺機而動。

    當他看見莫初晴走來的時候就開始感覺事情根本就沒有按照自己想的那樣去發展,而是錯亂了。

    他不知道顧初實那邊出了什麽事情,隻是有預感自己肯定是不能再待在這是非之地了。

    他靜靜的觀察著莫初晴在柴房外的舉動。

    莫初晴不知跟看守的兩個壯漢說了些兒什麽。

    眼見著兩個壯漢就將屋門打開了。

    莫初晴瞟了一眼身上滿是血漬,落魄不已的路漫漫,輕笑道:“將她抬回屋裏去。”

    原本隻是想看熱鬧的兩個壯漢以為莫初晴是來訓路漫漫的,結果不是。

    “好的夫人。”

    兩人異口同聲,遵從莫初晴的指示,將癱坐在地上的路漫漫一人一手得給扶了出來。

    路漫漫試圖想掙脫開他們兩人,可自己的力氣根本就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隻能被兩人架著走,嘴裏還不停的說:“你這個毒婦,你想做什麽……”

    她掙紮道:“放開我!”

    “放開……”

    莫初晴笑著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直在嘲諷她,“做什麽?等到地方了你就知道了。”

    眼見著路漫漫實在是太吵的兩位壯漢,為了討好莫初晴就說:“夫人,需要堵上她的嘴麽?”

    隻見莫初晴意味深長的說出一句話來,“沒那個必要,她能再吼再叫也就那麽點時間了。”

    兩個壯漢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最後選擇閉嘴聽著路漫漫鬼哭狼嚎。

    司徒修遠見此狀,心疼不已,可他也不能手無寸鐵的就衝出去吧!

    心裏很是躁動,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麽做!

    都已經隱忍了這麽多年了,難道他會為了此刻將衝動拋出去麽?

    不能的啊!

    司徒修遠愁著臉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思來想去,今天的事情要麽是顧初實靠不住,要麽就是莫初晴的算計太過別出心裁擾亂了自己的計劃。

    他還就不信了自己還會鬥不過這婦人,太可笑了!

    正想著,莫初晴已經將人帶走,而司徒修遠回過神來也隻能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後邊。

    司徒修遠不清楚莫初晴想將路漫漫帶到哪裏去,可他知道的是,她不敢危及她性命,所以他暫時可以替路漫漫鬆口氣。

    他見著這院子跟路漫漫那院子差不多的樣子,可這明顯就不是她那屋呀,這莫初晴是想做什麽呢?

    莫初晴將自己收好的鑰匙重新拿出來,將鎖打開開,拉去鎖鏈。

    她道:“推她進去。”

    “好的。”

    兩壯漢除了服從命令,還是服從命令。

    兩人將門推開的那一刻時,屋裏發生的一切盡在他們四人眼裏。

    闊床上的一男一女正開始著打算來一場翻雲覆雨。

    莫初晴見著這一幕,無辜的大叫,“快救二小姐!”

    話畢,兩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也不敢慢來,放開路漫漫,大步流星向床邊走去,一人拉開衣衫不整的顧初實,一人將顧初實一把抱住,兩人慢慢往後退。

    估計這一幕就是莫初晴大費周章想做來給路漫漫看的,好讓路漫漫對顧初實死心。

    她這樣大費周章為的還不是想讓顧初實娶自己女兒?

    路漫漫不是不懂,她現在想把最好的都留給自己的女兒,這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可她的手段讓她覺得下作、惡心!

    莫初晴也沒閑著,她梨花帶淚,哭哭啼啼的跑過去將自己的女兒抱在懷裏,邊哭邊安慰她,“顏兒,我的好女兒,娘親對不起你啊!”

    路夕顏紅著雙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和脖子上都是紅印,好在自己還是清白的,便說:“娘,女兒沒事的……”

    路夕顏還以為母親是在安慰自己的,可她一想到自己屋外的鎖上母親上的時,心裏不知有多難受。

    莫初晴拿出繡帕擦拭著眼淚,心裏一歎,好在時間趕得巧,不然就真假戲真做了!

    她假裝難受的樣子,心裏也很是心疼女兒的,臉上滿是對顧初實的痛恨,她道:“娘親不知道這浪徒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我就不讓他來看你了。”

    為了解釋自己真的很無辜,莫初晴邊說著又開始掉眼淚了。

    路夕顏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本來應該哭的是自己呀,怎麽現在母親的戲都比自己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還真實,她隻能無奈的說:“娘,您別哭了,女兒沒事的,真的!”

    “我的顏兒怎麽會沒事呢,他都非禮你了,要是娘再晚來一步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是真真正正的戳痛了她的心,恍然大悟,母親真的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將自己拋出去……

    路夕顏剛剛差點兒就信了,她好看的眉緊緊皺起,難過的低下頭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親她真的是在利用她麽?她不能相信,她寧願自己傻得隻能聽從指揮服從,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真的會這樣對她下手,不能的吧,她可是她親生骨肉啊!

    路夕顏在心裏呐喊著,她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流淚。

    莫初晴見路夕顏臉上的表情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她強裝鎮定,拍了拍路夕顏的背繼續安慰女兒。

    路漫漫將一切都看著眼裏,家人的離去已經讓她麻木了,她的心怎麽會為這點小事兒作痛呢?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流,沾濕她的衣角。

    她見還在掙紮的顧初實,自己不自覺的就從屋外取來的一盆冷水,想都不想的就往他身破去,將他澆醒來回現實,事情才要開始步入尾聲。

    顧初實現如今全身都濕透了,他倒吸一口冷氣,心情十分急躁,回想剛剛的糊塗事,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氣吐血來。

    路漫漫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卻不敢抬起頭來看她。

    心中隱隱作痛,可他依舊沒有勇氣,隻能喪氣的跪在她麵前,頭低低的,失神的喃喃自語:“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沒有想去做……”

    路漫漫知道顧初實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她聽完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邊哭邊笑,哽咽道:“我知道的,初實哥哥一直都是喜歡漫漫的……”

    “漫漫相信你。”

    說完,她伸出自己髒兮兮的小手給他。

    在這一刻,顧初實仿佛是被上天寬恕般。

    他為難的將手伸向她,拉著她的手站起身來。